這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米婭藍盯着手機屏幕半天回不來神,明明知道是有人故意發的這條短信,心裡一遍又一遍的告誡自己不要去在意,可是雙腿卻不由自主的朝門外走去。不覺中已經站到了這所酒店的門口,米婭藍似乎隱約中已經能夠猜想到接下來映入自己眼前的會是是什麼,可是依舊壓抑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只見她雙拳緊握一咬牙擡腳便快步的走進了酒店。
剛剛辦理完手續的龍夜玄轉身便看到了一臉凝重的米婭藍快步的朝電梯走去,據他所知米婭藍似乎並不住在這所酒店裡,同樣好奇心的驅使下,朝米婭藍的方向跟去。
A23—07,米婭藍站在房間的門口,胸腔裡的那顆心,瘋狂的跳動着,似乎只要她一個穩不住,就會立刻從嘴裡跳出來一般,手緩緩的擡起,遲疑了一下又放了下來,就在她猶豫不決的這瞬間,房間裡面傳來了女人那興奮的尖叫聲。
“蕭浪,你知不知道這一年的時間裡,我有多想你,多愛你,我簡直都快瘋了,你知道不知道!”
“是嗎?你既然如此的愛我,那你一年前爲什麼要嫁給李德隆,你愛的並不是我,你愛的是我的身份我的錢!”蕭浪那陰沉的聲音怒吼着的同時,發出了一連串只有在某種運動下才能夠發出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米婭藍整個人猛然一顫,冰冷的貝齒咬住自己的手指,不讓自己發出半點聲響。
“蕭浪,我夜琪兒這一輩子只愛你一個人,我原本用嫁給李德隆想威脅你娶我,沒想到到頭來你竟然那麼狠心連句挽留的話都不說,蕭浪我想你,你的人、你的狂野、你的霸道!”夜琪兒說道。
夜琪兒是一個著名的鋼管舞舞蹈老師,即使已經快三十了,但是依舊保持的十分水靈就跟一個二十剛出頭的小姑娘一般,只不過更加的嫵媚、更加的撩人,更懂得去撩撥男人。
恍惚間晶瑩的淚水順着米婭藍的眼瞼流淌了出來。
“啊……蕭浪,你……你愛我嗎?”夜琪兒問道。
蕭浪一聲怒吼,怒吼着“夜琪兒,你個該死的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就如同一顆毒瘤一般長在我的胸口,該死的你爲什麼還要回來,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我都有一股控制不住快要發瘋的感覺?”
夜琪兒不依不饒的問道“告訴我,你愛我!”
“我愛你已經愛到了快要發瘋的地步,你滿意了!”
門外的米婭藍此刻就仿若跌入了一個冰冷的地窖裡,好冷、好冷,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變得好昏暗,如同一個呆滯的木偶一般,轉身離開了這裡。
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真的很可笑,這段時間的陪伴中她竟然真的以爲蕭浪會喜歡上她,會愛上她,原來到頭來一切只不過是她在自作多情而已,一個冷血野獸,他最愛的只不過是自己而已。
米婭藍不知自己到底走了多久,當她恍惚間回過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黯淡了下來,不覺中她竟然又來到了這片海灘,海灘上有很多情侶依偎在一起做着甜蜜的事情,可是此刻的她好想哭,真的好想哭。
“如果想哭就哭出來吧,記住你是一個女人沒有必要承受那麼多無謂的東西!”一直跟在米婭藍身後的龍夜玄脫掉自己的外套披在米婭藍的身上,然後坐在了她的身邊。
“如果有一天當你發覺你根本連哭都哭不出來的時候,你就會發覺你整個世界都一片昏暗了,知道嗎?
其實世界上最幸福的不是笑,最幸福的是哭。當你看到一家人的屍體都擺在你面前的那一霎那,你根本就哭不出來……”
龍夜玄轉頭看着米婭藍微微一笑說道“因爲心死了,既然哭不出來,那就去笑吧!”
多少年後,米婭藍依舊記得那個夜晚,在海邊,那個帶着淡然憂傷笑容的男人對她說的話,雖然只有簡短的幾句,但是卻讓她銘記了一輩子。
“怎麼?要走了嗎?”夜琪兒看着坐起來的蕭浪,從背後摟住了那寬闊的胸膛。
“不怕你老公發現嗎?”低沉的聲音說道的同時,掰開夜琪兒摟着自己的手,跳下牀將地上的衣服一件件拾起,然後套在自己的身上。
“難道說你怕?”
夜琪兒嫵媚一笑,然後點燃了一根香菸,修長的十個手指頭上,原本晶瑩剔透的指甲蓋上此刻都塗沫上了一層豔紅,給人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緩緩吐出煙霧,十分慵懶的說道“你是已婚丈夫,我是已婚妻子,你說咱倆這樣算不算偷情呢?是不是很刺激呢?”
蕭浪看着緩緩吐出煙霧的夜琪兒,微微皺起眉頭,似乎一年沒見,這女人變了好多,他並沒有去接夜琪兒的話,而是說道“她還在等着!”
語落轉身擡腳便朝玄關走去。
夜琪兒看到沒有絲毫留戀的蕭浪,直接從牀上跳了下來,然後走到他面前勾住他的脖頸問道“你愛她嗎?”
蕭浪並不想回答夜琪兒這個問題,於是將夜琪兒的胳膊從自己的脖頸上拿下來說道“我該走了!”
夜琪兒扔下手中殘留的半支菸,兩步衝上前去從背後一把緊緊的摟住了蕭浪的身體,微弱顫抖的聲音說道“浪,不要這樣對我好不好,你知不知道這一年來我到底是怎麼過的?我想你真的想你,我一直等着你來找我,可是你似乎將我淡忘了,我害怕,我真的害怕,浪,你不愛我了是嗎的?”
夜琪兒的嚶嚶細語讓蕭浪整個人猛然一怔,轉身一把將夜琪兒緊緊的摟在了懷裡,那麼多年的感情說扔就扔的嗎?怎麼可能?畢竟夜琪兒是走近他心裡,他愛的最深的一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