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米婭藍還處於睡夢中的時候,蕭海峰、李叔、夏阿姨他們三人又按時來了。
“爸爸,你怎麼又來了啊,我不是說了這裡什麼都有,您不用這麼來來回回的跑了!”蕭海峰的身體什麼狀況她又不是不知道,再這樣折騰下去那還得了。
“這裡雖然什麼都有但畢竟不如家裡,更比不上你夏阿姨熬的雞湯,你現在這身子虛,一定要好好補補,就算你不想吃,爲了肚子裡的孩子也要吃啊!”蕭海峰語重心長的說道。
米婭藍笑了笑,沒有說話。
“少夫人,你啊就安心養胎,身子骨好了比什麼都好,不然你在這醫院躺着老爺子他在房子裡也坐立不安啊,今天這些飯菜全是老爺子叮嚀着給你安排的!”這夏阿姨話語間的意思米婭藍又怎會不清楚,如今這老爺子所有的心思都寄託在她的肚子上,所以只要她平平安安,也就是這老爺子最大的寄託了。
米婭藍含笑點頭。
雖然沒有什麼食慾,但爲了讓蕭海峰寬心,她還是接過雞湯慢慢的喝了起來。
“藍藍,浪還沒來?”蕭海峰試探性的問道。
“奧,中午你們走後,浪一直到四點多才走的,這會應該在公司忙,他說晚點再過來!”爲了不讓老爺子擔心,米婭藍只能撒謊。
“上班?真是個混賬東西,自己老婆都成這樣了,他還能在公司坐下去?”蕭海峰一聽當即惱了。
“爸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現在只是身子虛而已,並沒有別的毛病,只要靜養一段時間就好了,更何況浪就算留下來也沒什麼事幹,總不能因爲我住院讓他扔下那偌大的公司不管不問吧?現在商場上競爭這麼激烈,而且還要隨時應對金融危機的襲擊,他要爲手底下那幾千號的員工負責!”米婭藍款款的說道,只是這心裡很不是滋味。
“嗨!”蕭海峰重嘆一口氣道:“也就只有你這麼包容他,要放到別的女人恐怕早就跟他吵起來了,你啊,難道不知道人善被人欺啊!”
“爸爸,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米婭藍嬌嗔的說道。
蕭海峰跟李叔他們一干人一直陪米婭藍說說笑笑到九點多,才被米婭藍給轟走,原本蕭海峰還打算給米婭藍陪夜,米婭藍一聽慌了,如果這老爺子真住下來還指不定誰照顧誰呢,萬一再有個什麼突發事件,那她後悔也來不及了。
所以在米婭藍的執意要求下,這蕭海峰纔回家,臨走的時候她是再三交代讓他明天別來了,可她又怎會不知這老爺子嘴上是應答一套,聽不聽她的那還未必。
蕭海峰走後,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的米婭藍從枕邊摸了一本雜誌,翻閱了起來,雖然這眼睛看似是盯着雜誌上那密密麻麻的文字,可實質那渙散的思緒早已經不知飛到了什麼地方。不得不說她失眠了,一直到凌晨她都沒睡着。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吃點安眠藥,最後什麼時候迷迷糊糊睡着的她並不知道,直到臉上隱約間有了扎癢的感覺,這才恍恍惚惚的睜開眼睛,只見一男人在不停的親吻着她的臉頰、眉毛、耳垂、然後那急促灼熱的吻滑落道到脖頸,同時另一隻手在撕扯着她身上所穿的病服,這男人並不是別人,正是蕭浪。
“蕭浪,你在幹什麼,快給我住手、住手聽見沒!”因爲身體極其虛弱所以米婭藍這叫喊的聲音並不大,剛張口那腥臭的酒氣便迎面撲來。
蕭浪濃重的喘息着,並沒有一點要停下來的意思。
“不要碰我,起開啊!起開!”米婭藍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想幹什麼,但是內心那莫名的恐懼讓她害怕到極點,所以就算再沒力氣她也擡手去死命的推着蕭浪。
蕭浪的吻一直徘徊在她的脖頸臉頰,並沒有進一步滑落的意思,最後只見他一把緊緊的將米婭藍摟進懷中,呢喃的聲音道:“藍藍,不要離開我,不要跟我離婚,我是愛你的,爲了你我可以拋開身邊所有的一切!”
這聲音沒有了以往那股狂妄霸氣,相反帶着淡淡的祈求,說實話米婭藍這一瞬間不動心是假的,嘴脣蠕動想說什麼,根本開不了口,晶瑩的淚水順着眼角滑落了下來。
“蕭浪,你可是捉姦在牀的,還是說你相信我?”米婭藍的聲音極其的空洞。
“我不在乎藍藍,你以前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裝作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是愛你的,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活下去,藍藍咱們從新開始好不好?”蕭浪的聲音有些急促,聽起來落魄極了,此時的他哪有平日裡那高高在上總裁的一點樣子,跟別提地獄門那讓人聞風喪膽的門主剎神了,他只是想守住自己愛的人,僅此而已!
聽蕭浪如此一說米婭藍笑了,慘白的臉頰上,晶瑩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讓人看了心疼,嘴脣輕輕開啓道:“跟夜琪兒一起是嗎?”
“對,跟琪兒一起,咱們三個人在一起生活好不好?”蕭浪緊緊抓住米婭藍的手一臉期盼的說道,然後將下午夜琪兒交給他的那個暖手寶放在了米婭藍的手中。
“這是什麼?”米婭藍挑眉。
“這是琪兒讓我給你的,藍藍,琪兒並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她害怕你不會接受,還讓我騙你說是我買的!”醉意朦朧的蕭浪像極了一個天真的孩子。
米婭藍那顫抖的手拿起蕭浪塞進自己手中的這個東西,冷冷的笑了笑,然後揚手拋了出去,陌生的眸子看着蕭浪那滿是詫異的臉頰,說了一個字“滾!”
“米婭藍,有種你再給我說一遍!”蕭浪一臉猙獰的看着米婭藍。
“滾!”米婭藍沒做絲毫的猶豫脫口而出,同時臉上還掛着嘲諷的笑容。
然就在她這個字眼剛剛落地的瞬間,便聽一個清脆的巴掌在她臉上炸開了。
“米婭藍,你不要不知好歹,說白了你就是一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偷歡取樂的骯髒女人,琪兒都不跟你做計較,你竟然三番幾次的讓她離開,你到底算什麼東西?”喝的連走路都走不穩的蕭浪朝後踉蹌了幾步指着米婭藍怒吼道。
“這一次她不用離開了,離開的是我!蕭浪謝謝你這一巴掌,終於把我打清醒了,話說完了就請你滾出去!”雖然米婭藍嘴上掛着譏諷的笑容,但心卻在滴血。
“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讓我滾?你想走是嗎?告訴你:妄想!”蕭浪說完踉蹌着步子走上前來,就去抓米婭藍的手,米婭藍死命的叫嚷着掙扎着,可虛弱無比的他又怎麼能夠爭得過蕭浪,慌忙下,米婭藍按響了牀頭上的呼叫按鈕。
“蕭浪,你給我滾,滾啊!”米婭藍髮瘋一般叫嚷着。
就在這時嗎,只見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們推門而入,快步走到蕭浪身邊,一把抓住蕭浪怒吼道:“你在幹什麼?都說了不能讓她情緒激動,孩子不想要了是不是?”
“孩子?”蕭浪冷嘯道:“米婭藍,你今天就清清楚楚告訴我,你肚子裡到底是誰的種?”
“把他弄出去!”站在最前面的醫生很是惱怒的說道,心想耍酒瘋竟然耍到醫院裡來了。
聽到老醫生如此說,那兩個實習醫生架着蕭浪便往外拖,但高大健壯的蕭浪豈是那麼輕易被人拖走的,雖然他現在有點神志不清,但只見他揚手一揮便將這兩個小青年甩了出去。
同時他自己腳下也一個不穩摔倒在地上,但見他很快便從地上爬了起來,揮舞起拳頭便朝這兩個小青年蓋去。眼看局面發展的有些不可控制的時候,剛剛從電梯裡出來的一針鬼,聽到米婭藍病房裡傳來的嚷嚷聲,趕忙狂奔過去,在看到房間裡那正在上演的一幕時,整個人微微一愣。
只見他幾個箭步走到蕭浪面前,揚手一揮一根一陣扎進了蕭浪的身體裡,緊接着便見蕭浪雙眼一閉暈了過去。
躺在牀上的米婭藍看着倒在地上的蕭浪,慌亂的神情急忙問道:“你把他怎麼了?”
“只是讓他暫時安靜上一會!”一針鬼的聲音不溫不慍。
聽一針鬼如此一說她那懸在半空中的心才放了下來。
一針鬼又叫人幫忙把蕭浪擡到一間空的病房後才從新折回到了米婭藍的房間,遞給她了一條毛巾,道:“發生什麼事了?”
米婭藍沒有說話只是輕輕的搖了搖頭,因爲就連她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見米婭藍未說話,一針鬼又繼續問:“他打你了?”
“沒有!”這兩個字米婭藍根本沒做絲毫的猶豫。
“那你臉上的那五個巴掌印從什麼地方來的?”一針鬼說到這裡收緊了眼神。
面對一針鬼的質問米婭藍選擇了沉默不語。
“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針鬼的這句話不是在詢問,而是命令。
米婭藍沉默了一會,然後嘴脣蠕動道:“他喝醉了,耍酒瘋而已!”
“是嗎?”一針鬼挑眉。
米婭藍點頭算是應答。
“藍藍,如果你真的把我當做的你的親人看待,就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同作爲古族唯一的血脈,他不能置之不理。
“我跟他已經結束了,老爺子去世後,我們會離婚!”
聽到米婭藍這平靜的話語,一針鬼並沒有發表任何評論,離開前只是說了一句“馬克死了,不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