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澈兒。”米婭藍說罷起身朝洗手間走去,然後叩響房門道:“寶貝,你好了嗎?咱們該走了。”
“媽咪,我肚子好疼,你再等上一會。”緊閉的房門裡傳來小奶娃的叫喊。
當米婭藍重新折回大廳的時候,已經沒了蕭浪的身影,只剩下一針鬼,他道:“藍藍,浪在樓上等你。”
“有什麼事嗎?”米婭藍不明所以,但不受控制的擡頭朝樓上看去。
“我想有些話語只有在特定的環境才能夠說的出來吧。”一針鬼的聲音帶着一股詭異的幽靜。
“我……”
米婭藍嘴脣蠕動僅說了一個字,只聽一針鬼先一步道:“有些事情一味的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上去吧,他就算想做點什麼,現在的他也無能爲力,不是嗎?”
一針鬼最後兩句話,算是給米婭藍打了一陣定心劑吧。
米婭藍未言,擡起腳步朝樓上走去。
房門推開只見那坐在輪椅上的男人正望着窗外。
聽到聲響轉身道:“我以爲你不會來。”
“因爲格桑跟我說你有些話要對我說。”話語從嘴中說出,米婭藍才感覺自己這藉口很是牽強。
“不管因爲什麼,謝謝你上來。”蕭浪說罷,又道:“已經四年來了,這裡的一草一木都未曾變化,但卻早已物是人非,藍藍,你可曾記得曾經在這所宅院裡咱們所留下的歡聲笑語,我以爲咱們可以一輩子那麼快樂的生活下去,可是……你走了,爸爸也走了……這剩下我,跟這空洞洞的房子。”
米婭藍的心很痛,在痙攣,痛的她近乎要窒息了一般。
“這間房是咱們的房子,雖然這四年你不在了,但屬於你的衣服書籍飾品卻都在,因爲他們在我身邊,我就感覺你好像未曾離去一般。”
聽着蕭浪這一番話語,米婭藍的拳頭緊攥,擡頭揚着那盈盈的笑容道:“然後呢?你想說些什麼?”
“我想我們能夠回到從前。”這是蕭浪發自肺腑的話語。
“蕭浪,我想咱們之間已經說的很清楚,我也不否認我依舊在愛着你,雖然我想恨你,巴不得殺了你,但是我卻控制不住我的心,但我無法接受你曾經所做的一切,按照咱們的交易吧,幫我找出雷雲。”米婭藍像是變了一個人般道,話語很是剛硬。
“咱們之間的關係非點要走到那一地步嗎?”蕭浪的心在滴血。
“你覺得呢?”米婭藍反問。
“我感覺我很可悲,知道這一瞬間我在想什麼嗎?我多麼希望回到前些日子我墮落躺在牀上,你無微不至照顧我的時候,難道咱們不能再那樣了嗎?”蕭浪問,與其說問,或許更多的是在祈求吧。
米婭藍討厭自己這種猶豫不覺,她發現一旦面對這男人,自己就無法正常思考。
“我想我該走了。”米婭藍說話的瞬間轉身擡起腳步正準備離開。
只聽蕭浪道:“留下吧,正好到吃飯時間了。”未等米婭藍開口拒絕又道:“就算是朋友間留下來吃頓飯不爲過吧?”
蕭浪由於脊椎神經壞死,下半身處於癱瘓狀態,根本無法自理,剛剛是一針鬼幫的忙,這會還得一針鬼。
當米婭藍看着一針鬼將蕭浪從樓上背下來的那瞬間,這一股說不出來的感覺瀰漫在身心。
蕭浪沒有提前打招呼要回來,所以家裡也沒特意準備,只是炒了幾個小菜。
“我去叫小少爺下來吃飯。”夏阿姨說罷便朝樓上快速跑去。
“別來煩我,滾啊,滾!”很快便聽蕭絕的叫嚷從樓上傳來。
“夏阿姨,不用管他,吃飯!”蕭浪大聲的喊道。
夏阿姨很是爲難的從樓上下來,道:“還有一個湯,你們先吃,少……龍小姐,這幾樣菜是少夫人以前最愛吃的,您嚐嚐看。”
米婭藍未言點頭,小奶娃卻在一旁偷笑。
“以前咱們經常圍在桌子上吃飯,只是你走了後,我便很少在這張桌子上吃飯。”蕭浪說的實話,這四年,他全身心的放在工作上,就連陪伴蕭絕的日子也很少,雖然他知道那樣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但只有將自己麻痹,他纔不會去想那麼多。
李叔轉身將要離開,聽蕭浪如此一說微頓,很是不可思議的轉身朝米婭藍看去,嘴脣蠕動最終沒能開口。
“啊?不在這桌子上吃飯,難道在地上吃飯嗎?”小奶娃很是天真的問。
這句話問的蕭浪差點噎死,朝小奶娃瞪去。
晚餐過後,米婭藍沒做停留,蕭浪也未挽留,只是叫一針鬼送她們回去,剛坐上車古旋便打來了電話。
這日過後,蕭浪便回蕭氏上班,畢竟經過這場災難,如今的蕭氏是一團亂遭,這是蕭浪槍傷後第一次亮相在公司,一些聞風趕來的媒體們將蕭氏圍了個水泄不通,到最後蕭浪竟異常大方的請他們進來隨便拍隨便問,聲名狼藉的蕭氏,再次成了報紙的頭條,但這樣的日子僅僅只過了三天。
這日蕭浪正在辦公室裡處理文件,只見管安琪匆匆忙忙的衝了進來喊道:“蕭總不好了,剛剛保安部打電話來,說是一個姓韓的律師擁護着肖建華還帶領着幾個保鏢衝進了蕭氏,恐怕現在正朝辦公室趕來。”
“哦,等了三天終於來了,比想象中的要慢一些。”蕭浪內心那陰沉的聲音玩味的說道。
“既然來客人了,那自然是好好迎接。”蕭浪不緊不慢的說道,管安琪不知道自己老闆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又道:“還有,各大股東也不知爲何聚集在了一起,蕭總,他們似乎在策劃着什麼?”
單聽管安琪的聲音,明顯亂了分寸。
但蕭浪依舊是那副不緊不慢的態度道:“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