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 敢親我試試殘局 背地陰謀
皇老太太話裡的諷刺意味,沒有人聽不出來!
宵風的母親因爲是平民出身,一直被皇老太太排擠,當年更是將他們母子趕出了皇宮,她對一直“賴”在皇宮裡不走的宵風偏見頗多,處處找他的麻煩,不給他好臉色,如果不是因爲國王的愛護,他很可能在小時候也被她一起趕走了。
皇老太太的心思是,要是能借這個機會在口頭上出出氣,再說服國王將宵風調到千魚島,那麼在這皇宮裡,她要幫軒轅冷對付的強敵就又少了一個。
扎克爾一聽皇老太太的話,立刻喜笑顏開,古麗掃了宵風一眼,他仍在漫不經心的吃東西,好像面前發生的事與他無關,她心裡又急又恨,不覺又將目光投向了一直低着頭的鐘喻夕。
鍾喻夕感覺手心裡膩膩的一層冷汗,同時也有心痛。
因爲母親是平民,就會被人瞧不起,她可以想像得到,他在小時候受過多少苦難,如果不是他超乎常人的智慧與強大,他根本不可能在皇宮這種每天都像踩着沼澤地的地方生存下去。
皇老太太的話將衆人陷入到一片沉默裡,直到國王笑着出聲,他把目光轉向宵風,輕聲詢問:“老六,你是什麼意思?”
宵風此時終於緩緩的放下餐具,臉上一灣平靜。
“下個月初,陛下要和我出訪櫻國,大下個月是皇室的五十年慶典,我想,我暫時還沒有時間來考慮兒女情長,而且,太子殿下至今沒有成婚,哪裡輪得上我呢?”
簡簡單單幾句話頓時堵得衆人啞口無言,站在國事上講,他忙於正事無可厚非,站在太子的角度上講,太子爲皇子之首,太子的婚事理應也是皇子之首,他將理由推到太子身上,自己立刻撇得一乾二淨,就算是皇老太太,此時也說不出什麼,只得坐在那裡生悶氣。
扎克爾乾笑了兩聲,“六殿下說得極是,是我唐突了。”
國王客氣的笑笑,“如果扎克爾市長沒有急事,就先在這裡多住幾天吧,我派人帶你四處轉轉。”
扎克爾立刻欣喜的答應着:“多謝陛下。”
而他身旁的古麗,臉上雖然笑得春花燦爛,心中卻早已波濤翻涌。
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歸在了鍾喻夕的身上,認爲是她搶走了她喜歡的男人,她見氣氛還算平靜,忽然看向鍾喻夕說:“那不是鍾小姐嗎?”
鍾喻夕擡起頭,不明白她爲什麼突然叫她。
古麗輕笑着,“陛下,鍾小姐可真是膽識過人,被掠去做人質,關了那麼長時間竟然還能逃出來,真是讓人佩服。”
她故意強調了“那麼長時間”幾個字,衆人心裡當然明白,鍾喻夕被金耀太帶走,被他關在營帳裡,而當時只有她和金耀太兩個人,這其中發生過什麼,只能靠自己去聯想了。
皇老太太的臉上立刻現出厭惡的神色,對着國王說:“這皇宮裡的侍女可容不得不乾淨的人,國王你最好調查清楚了,免得給我們皇室蒙羞。”
“皇奶奶,不會的。”流謹立刻第一個站出來反駁,“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鍾喻夕急忙朝他搖搖頭。
“老七,你給我坐下。”皇老太太厲聲說。
流謹很不服氣的還要說什麼,已經被宵風拉着坐了下來。
倒是宵風不緊不慢的開口,漸漸提高了音調:“陛下,如果要說起這件事,那麼您的侍女臨危不懼,用自己的安危交換了二十三個侍衛和太子侍女的性命,這個論功的話,當不當賞?”
衆人的目光一下全聚在了國王的身上,只見他聞言一笑,開口說:“當然要賞,喻夕你過來。”
鍾喻夕趕緊走過去:“陛下。”
“從現在開始升喻夕爲侍女長,統管萃華殿的所有侍女與侍衛。”
“陛下。。。”鍾喻夕一時受寵若驚,愣在那裡。
“鍾喻夕,你升官了,還不快點謝謝陛下。”流謹比她還高興,喜滋滋的在一邊提醒。
鍾喻夕醒悟過來,急忙說:“謝謝陛下,喻夕一定不辜負陛下的信任。”
“鍾喻夕,恭喜。”軒轅夜悠然的看着她說。
“謝謝太子殿下。”
“喻夕,恭喜了。”軒轅殤宇笑容溫和。
“謝謝四殿下。”
幾個皇子依次向鍾喻夕賀喜,剛纔緊張尷尬的氣氛頓時活躍了起來,本來要看鐘喻夕難堪的古麗露出一個假惺惺的笑容,她沒想到,不但是六皇子護着鍾喻夕,就連太子和七殿下,四殿下也把她當寶貝般,心中的嫉妒像是膨脹的熱氣球,快速的炸裂開來。
晚宴結束,扎克爾和古麗被安排在客用的宮殿,古麗剛進屋不久,便有客人到來。
門口站着的這個美麗的女人,是今天在宴席上坐在太子旁邊的,將來的太子妃夏曼。
“夏小姐。”古麗不知道她爲什麼會來,狐疑的將她讓進屋:“請進。”
夏曼溫柔一笑,走到沙發前坐下。
屋子裡有淡淡的檀香,溶合着兩人身上濃郁的香水味兒,味道立刻便變得複雜。
“古麗小姐,我就直說了吧,你跟我一樣,都看那個鍾喻夕不順眼。”夏曼姿態優雅的倚在沙發上,撥了撥額前的碎髮。
古麗笑了笑未置可否,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她還是看她怎麼說吧。
“但是今天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她是國王最寵的侍女,幾個殿下對她的感情也都不一般,所以,你想對付她,現在不是下手的時機。”
古麗忍不住問:“你有辦法?”
夏曼輕笑:“過了七夕節,也就是下個月,國王要和六殿下訪問櫻國,而太子也必須要出宮,那時候,你再對付她,就沒人能保得了她了。”
“可那時,我早就走了。”
“你可以請求在這裡過七夕,陛下會答應的。”
古麗嘴角溢出一個冷笑:“你有把握?”
夏曼點點頭:“有。”
“好,那就一言爲定。”
兩個女人相視一笑,彷彿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勝利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