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 敢親我試試殘局 兄妹禁戀
“由衣。”無月抱着癡癡的鐘喻夕,聲音溫柔的說:“由衣,你是高貴的,你是櫻國王室的公主,你是大將軍的女兒,你比那些所有看不起你的人都高貴。”
高貴的?
鍾喻夕一時還接受不了這個詞,她的心裡想的只有鍾爸,她不要什麼高貴,她是鍾爸的女兒,永遠都是。從小到大,鍾爸對她的呵護與疼愛已經深深的烙印在了她的心裡。
冬天的時候,家裡交不起暖氣費,他們父女便自己生了個爐子,鍾爸在爐子裡給她烤紅薯,她吃得嘴上手上都黑乎乎的,但那紅薯的味道卻是一輩子都忘不了的。
她上學,他總是將她送了又送,直到看不見了才放心的回去。
她放學,他總是等在門口,桌子上永遠是香噴噴的飯菜。
有時候,她看見他花白的頭髮會偷偷的掉眼淚,她覺得自己沒用,只會花錢不會賺錢才讓他那麼辛苦,一大把年紀還要去教武術,半夜的時候經常偷偷的起來給自己上藥。
每次交學費的時候,他都揹着她偷偷的去,因爲他不想讓她看到那些零零散散湊的錢。
鍾喻夕開始討厭上學,她認爲上學就是花錢,所以,她上課的時候睡覺,逃課,鍾爸訓了她幾次,她並沒有悔改的意思,而鍾爸便再也不捨得罵她了。
她沒有考上大學,鍾爸很傷心,她卻很高興,因爲她終於可以自己賺錢養活這個家了。
當她找到皇家武道院兼職教官的工作時,她手舞足蹈,父女倆那天晚上開了一瓶紅酒,算是慶祝了。
這麼多年來,一直只有鍾爸在她身邊,那個未曾謀面的親生父親,那個不負責任的母親,他們除了給了她一個高貴的身份什麼都沒有給她。
但她想要的只是一個家,只是一份親情,哪怕沒有錢,哪怕生活艱苦,只要是一家人在一起,怎麼樣都開心。
“不,我不是他的女兒。”鍾喻夕推開無月,爬起來推門跑了出去。
無月深思了會兒,沒有追出去,突然一下接受這麼多事情,她接受不了是必然的,但是這些她又必須要知道。
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她,比如說,在大將軍一族裡,如果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妹妹,那麼哥哥就要娶妹妹,並非近親聯姻,而是他們家族的風俗,因爲這樣生出來的孩子會是絕頂聰明,無月和鍾喻夕的父親的父母便是一對親兄妹。
所以,在無月從小的印象中,她的妹妹就是他未來的妻子,是他的女人。
當他來到這個國家找到妹妹後,她發現她的生活雖然雜亂,但是很開心,他經常會在暗處觀察她,最後決定不去幹涉她的生活,只會在必要的時候保護她。
如果有一天,她決定跟他回櫻國,那麼,他纔會決定娶她。
鍾喻夕一口氣跑到外面的小池塘邊,扶着櫻花樹坐下來。
她現在的腦子很亂,正在艱難的消化着無月的話。
聽他這樣一說,很多原因都有了解釋。
爲什麼櫻國的國王櫻井孝會覺得她眼熟,因爲她像極了她的母親,特別是眼睛,她是他的親外甥女。
爲什麼國王會喜歡櫻花,因爲她的母親喜歡櫻花。
爲什麼國王對一個只是平民出身的侍女會那樣寵愛,因爲那是將對她母親的疼愛延續在了她身上。
爲什麼皇宮裡不讓種花,因爲當年的櫻花讓六殿下發病幾乎死掉,而那個罪魁禍首是她的母親。
爲什麼她的眼睛會是紫色,因爲她繼承了櫻國王室的血脈。
爲什麼鍾爸從來不去找她的媽媽,也不提起她,因爲這是一段永殤的疼痛。
爲什麼她對夜帝像是天生就有一種熟識的感覺,肯義無反顧的相信他,因爲那是她的親哥哥,真正的同胞兄妹。
爲什麼宵風一直阻止流謹親近她,因爲流謹是她母親和國王生得孩子,是她和無月同母異父的弟弟。
她將頭埋在膝間,有些不知所措,這個時候,她突然很想念宵風,如果是他的話,不需要說話,只是被他抱着,她的心就能安定下來,可是瘋子,你在哪裡?我好想你。
宵風已經推掉了手頭上的所有工作,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鍾喻夕。
那種迫切的想念像是毒品一樣的折磨着他,讓他每天夜裡都睡不安穩。
一閉上眼睛,耳邊就彷彿有她的笑聲,那樣清脆的喊着:瘋子,瘋子。
她在哪裡,過得怎麼樣,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
如果還找不到她的話,他想他是真的快瘋了。
同他一樣焦急的還有軒轅夜,他已經在動用風魔的忍者,全國的查找,但是她卻像是一粒掉進大海的米慄,杳無蹤影。
一晃,鍾喻夕已經在無月這裡住了一個星期。
她的情緒慢慢的有所平復,但無月還是不敢跟她說太多,怕她動了胎氣,只能一點點的滲透給她。
她從他的口中瞭解了一些櫻國王室的事情,有時候也會笑着問他幾句。
那天她突然想起什麼,匆匆的去找無月,他穿着一身玄色的和服站在樹下,眼神彷彿飄得很遠,看見她才溫柔的一笑,那一笑,日月無華。
“無月。”她現在還不肯喊他哥哥。
他輕輕的揉了揉她的頭髮:“什麼事這麼着急?”
“我記得了,軒轅夜要對付夜之未央,你最好小心一點。”她擔心的說。
“哪止是軒轅夜,這次恐怕還要加上一個軒轅冷。”他神色忽然凝重:“最近我正在給你找新的安身之處,這裡已經不安全了。”
“不,我不要離開你。”她堅決的說:“我們是兄妹,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他先是驚訝,但馬上就笑了:“蠢丫頭,你在這裡能幫上什麼忙,只會拖我的後腿。”
鍾喻夕咬咬脣,懊惱的低下頭。
他說得是對的,她現在這副樣子,什麼也做不了。
看見她這副氣惱憂愁的樣子,無月不忍,對她說:“放心吧,這件事,我自然可以處理好,夜之未央也不是隨便就能被人消滅的。”
她半信半疑的點點頭。
他忽又看着她,眼神閃爍:“今天會來一個客人,你要不要見見?”
“你的客人又不是我的客人,我纔不要見。”她撅起嘴巴。
“好,這可是你說的。”
鍾喻夕到了那時才知道,他說的這個客人竟然是宵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