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 敢親我試試紅塵奢戀 番外 軒轅流謹
在看這篇番外前,推薦一首歌曲,邊聽邊看。
TANK的《如果我變成回憶》送給流謹的歌。
我叫軒轅流謹,是軒轅皇室的七皇子,冠着這個尊貴的姓氏,我出生了。
我有六個哥哥,他們都對我很好,但是,我最喜歡的是我的六哥,宵風。
記不起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或者只是牙牙學語的時候,我和侍女一起玩耍,他走過來對我說:“流謹,以後我陪你。”
當時正是冬天,我只記得他的笑容溫暖的像是朝陽。
從那以後,我成了他的跟屁蟲,他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他從來不嫌我麻煩,就是一直不肯牽我的手,他說,男子漢,就要自己學着堅強。
他教我打拳,自己卻從來不打,我問他爲什麼,他說等他長大了,就可以打了。
後來我才知道,他小時候身子不好,一直有病,吃了很多藥也不好,但是他從來不抱怨,不自棄,反倒是練就了一身點穴的好功夫。
我很羨慕他,因爲他聰明,我也不笨,但是卻不及他,他一直是我努力的目標,就像他總是走在我的前面一樣,背影雖然單薄卻異常的高大。
長大後,我很難見到他,因爲他一直很忙,有時候偷偷的跑去養心殿找他,還會被他罵。
只有在學校裡取得了一點成績纔敢拿到他的面前,他從來不誇我,最大限度就是一句:“希望下次比這次更好。”
我不知道他對我是抱了什麼樣的期望,只是打心眼裡害怕他,但是又喜歡他。
高中生活枯燥無味,有時候老師管得不嚴,我便逃課去外面玩,當然是不敢讓六哥知道的,否則,他一定打死我。
那天是一個陰天,我在公園裡的長椅子上睡覺,睡得正香卻被一陣呼救聲吵醒,原來是幾個高年級的男生在欺負一個女生,我熱血上涌,跑過去見義勇爲,結果卻被打得半死。
我拼命的護住了頭,感覺到那些拳腳一下一下的打在我的身上,在我覺得自己要失去知覺的時候,忽然周圍沒有了動靜,半天,我纔敢擡起頭,太陽出來了,厚重的雲層裡露出了一角,她穿着米色的運動服,紮了一個馬尾辮,面前有一圈俏皮的劉海,劉海下面是雙帶着點紫色的眼睛以及小巧的鼻子和嘴巴。
她太瘦弱,站在那裡彷彿風一吹就會跑,但是她卻將那幾個人高馬大的男生打得落荒而逃。
她彎下腰看了看我,“你沒事吧?”
那隻盈盈如玉的手遞過來一張白的面巾紙:“擦擦吧。”
我接過來,聞着上面傳來的香氣,正如她的人一樣,一見芬芳。
她見我沒事,擺擺手轉身走了。
我急忙問:“喂,你叫什麼名字?”
她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遠去:“鍾喻夕。”
“去哪裡可以找到你?”
她頓了下腳步,想了想說:“皇家武道院。”
我去查過才知道,她原來在皇家武道院任職,怪不得那麼厲害。
於是,我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期待可以年滿十八歲,因爲只有長到十八歲,我才能去皇家武道院學習皇子們必須學的功夫。
七個哥哥里,我是第一個認識她的,這是我的幸運,也是她的不幸,我不知道從那以後,她就會被捲進這一系列的是非中來。
我終於進入皇家武道院,院長爲我挑選了最厲害的教官,但我一眼就看見她站在衆多教官裡,像珍珠一樣璀璨生輝。
她眯着眼睛,像是昨天沒有睡好,當我指着她點名讓她做我的教官時,她睜開小鹿般慌亂的眼睛看着我,顯然,她已經不記得我了。
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從今天開始,我就能和她在一起了。
那時候,她還只是個教官助理,因爲我的原因一下子成爲了教官。
她是個迷糊鬼,做事丟三落四,而且又東西不分,是個十足的大路癡,我懷疑過,她是不是走了後門才進入皇家武道院,後來才知道,她家境並不好,從小就沒有了媽媽,知道這一點後,我更覺得我們某些地方很像。
第一次上野外訓練課,我們要穿過一片原始叢林,這條路她已經走過很多遍,但依然不記得,我跟着她在野地裡徘徊,看她時東時西,然後向我露出不好意思的乾笑,我覺得她真漂亮,特別是笑的時候,那雙眼睛就像天上的彎月。
其實我認得路,因爲我和六哥一樣,天性方向敏感。
但我就是故意不帶她找出去,我喜歡看她像是沒頭蒼蠅似的亂轉,她撓頭髮的樣子特別可愛。
“七殿下。。。”她終於肯懇求我。
“叫本殿下流謹。”我聽到她喊我七殿下就渾身不舒服,好像我們之間的距離很遠似的。
她愣了下,但很快就喊,流謹。
這簡直是我聽到世界上最好聽的聲音,我因爲她的一句話而高興了好幾天。
那天晚上,我就做了一個夢,我夢見她的笑臉像花兒一樣在我的面前綻放,而我吻了她。
當夢醒後,我自己嚇了一跳,以前,我從來沒有注意過哪個女孩子,只有對她是個例外,她像是突然間闖入我的世界,頃刻改變了我的世界。
第二天見到她,我竟然有些失神,因爲我發現,我總是盯着她的脣,她的脣薄而紅透,像是透明的,我想,味道一定很好。
她叫了我幾聲,我都沒有聽到,等她終於打了我一拳的時候我才驚覺過來,臉上竟然有些熱。
原來在她的面前,我會臉紅,要知道平時無論六哥怎麼打我罵我,我都會厚着臉皮在皇宮裡上躥下跳,哥哥們都說我是二皮臉,常常取笑我。
“喂,流謹,你臉怎麼紅了,是不是發燒了?”她的頭低下來,那張薄脣就在我的眼前晃動,我心跳加速,掩飾的狠狠瞪了她一眼:“多管閒事。”
我常聽幾個要好的男生說,他們喜歡某某女生,然後做夢會夢到和那個女生做親密的事,我以前總是對他們的這種言論嗤之以鼻。但那天早上醒來,我發現身下的牀單溼了一塊的時候,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也有些小小的幸福,我跑去找六哥,我問他有沒有喜歡的女生,他給了我一個白眼,然後說:“哪個女生會喜歡你這種不求上進的男人。”
原來女生都喜歡上進的男生,那我要更加努力纔是。
兩年過去了,我和她的關係越來越好,我們在學院的時候是教官與學生,出了學院就像好朋友一樣要好,她從來不把我當成皇子來看,對我總是呼來喝去,一點也不淑女,但我就是喜歡她這個樣子,純真的像是沒有雜質的水晶。
一切的轉變都是從那場表演賽開始的。
那天,她將鞋子踢到了六哥的身上,六哥當時發了很大的火,她還狠狠罵了六哥一頓,我當時還在替她擔心,但是六哥竟然事後沒有跟她計較,我只能想,她是傻人傻福,惹了六哥還能毫髮未損。
現在想想,也是因爲那件烏龍事件,她纔跟六哥結緣。
後來,她被學院辭退,她讓我幫忙給他找工作,我出於私心,想讓她進宮做侍女,我只希望她可以日日夜夜都陪在我的身邊。
但是她沒有背景,沒有學歷,想進皇宮不是件容易事,我便在宮裡替他疏通關係,怕她看出來,便藉着她好友哥哥的名號,最終將她弄進了侍女甄選。
她被選上的那一天,幾個哥哥面前的燈都亮着,我一下慌了,什麼時候開始,她已經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別人或許不瞭解,但我很清楚,幾個哥哥都不是輕易表露感情的男人,他們卻願意爲了她而甘願互相爭搶。
當我不知所措的時候,陛下選了他,我鬆了一口氣,卻不知道這是將她推進了一個無底的深淵,她的噩夢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
每次看到她被傷得很重,卻還在對我笑的時候,我就恨不得給自己一刀,我原來這樣笨,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她被傷害,我真的不配擁有她。
但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她臉上的笑容不一樣了,那樣的笑容讓我想到了初見她的時候,她的青春美麗完全毫無遮掩的洋溢了出來。
她愛上誰了?
在看到六哥的手機鏈後我想我明白了。
那天和哥哥們一起從漢白玉宮出來,我看見她一個人捧着個東西邊走邊笑,竟然一頭撞在了樹上。
我帶着她去處理撞腫了腦袋,那天,我控制不住的差點強吻了她,慌亂中,她手裡的東西掉在了牀上,我看到是一個繡着紫荊花的手機鏈,她那種粗手粗腳的人平時是不會繡這種東西的,她既然這麼認真的做這種事,一定是要送給對她很重要的人。
那不久後的一天,我看到六哥拿出手機接電話,那條手機鏈就拴在他的手機上。
明明已經知道了,明明已經有所感覺,但真的看到他們成雙入對的出現在公寓裡的時候,我還是無法接受,一個是我最喜歡的女人,一個是我最敬仰的哥哥。
六哥總說我是小孩子,長不大,我也覺得自己不成熟,我在海邊找了塊石頭敲碎了送給六哥想跟他一刀兩斷,可是她晚上就來揍了我兩拳。
其實不用她來打我,我怎麼會不明白,六哥是這個世界上待我最好的人,我怎麼能夠怪他,如果要怪,只能怪我們有緣有份,雖然認識的最早,但是卻終究無法走到一起。
爲了擬補我的錯誤,我毅然決定聽二哥的話幫助六哥除掉他的敵人夜帝,可是與夜帝的見面卻出乎我的所料,他改變了我對他的印象,讓我在關鍵時刻有勇氣擋在六哥的面前來維護他。
然而,我不想看到的事情終於還是發生了,那就是六哥與大哥之間的茅盾。
雖然我很想六哥做國王,但我不希望是這種方式,我從夜帝的看管下跑了出來,當我衝到廢工廠的時候,他們正在以槍相對,那種左輪手槍我知道,五顆子彈,如果只放一顆子彈的話,沒有人知道哪一槍會發出這顆子彈,我趕到的時候不知道他們已經開了幾槍,那時,我什麼也沒想,我心中只有一念頭,他們誰都不能死,我想看到我們兄弟幾人像普通人家的兄弟一樣,嘻笑怒罵,一家親近。
六哥總說我年輕衝動,而這是我二十歲的年頭裡的最後一次衝動,我衝上去擋在了他們的面前。
不知是誰的槍裡射出了一顆子彈,火熱的穿過了我的身體。
原來被子彈射中是這種滋味,很疼,血流不止。
還好,我看見了六哥和大哥眼裡的眼淚,他們肯爲了我放下手裡的槍,那就夠了。
只是,我快死了。
真得有些不捨得,感覺還有好多事沒有做,可是來不及了,我現在只想看看她。
也許是老天的眷顧,在這種她幾乎不可能出現的地方,她出現了。
第一次, 她爲我哭了,那眼淚砸在我的手上,熱得像是開水一樣。
我抱着她,從來沒有這樣不捨,我很想告訴她,我一直都沒有表白的心跡,可是我沒有力氣了。
今生,我能抱着她就已經很滿足了,這是夢裡纔有的事情。
我對她說,她的今生許給了六哥,那麼她的來世肯不肯許給我,我跟六哥一樣,愛她,願意爲她付出一切,只是,我沒有六哥那麼優秀,可是我會盡我的全部來給她世界上最好的幸福。
她點着頭答應,雖然那只是可憐我,但我還是很高興。
累了,我努力的清醒着,讓自己盡力可以記得她此時的眉眼,因爲一閉上眼睛,我就什麼都看不見了。
捨不得,很捨不得,捨不得離開這個世界,捨不得離開六哥,捨不得她。
可是,我終於成熟了一把,用我的心來做事。
這一直是六哥教誨我的,我不敢忘記。
身體漸漸的冷了下來,她還在抱着我,抱得那樣緊,好像我是她最珍惜的寶貝。
夠了,足夠了。
可還是忍不住想奢望一下。
如果我變成回憶,鍾喻夕,你還會記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