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好久不見
江禹城微微一笑:
“我來的比你還早,你坐下的時候我已經在這兒了。”他走過來坐到她的旁邊:“你和唐旭是什麼關係?”
“和你有什麼關係?”陳千夏不耐煩的看了他一眼,起身想要離去,江禹城卻不動聲色,悠閒自得的掏出煙來:“這麼急着離開是爲什麼呢?”
陳千夏頓住了腳步,回過頭來看他:
“這麼明顯的理由你看不出來嗎?當然是不想看到你。”
江禹城沒有生氣,朝着她站的地方吐出一團煙霧:
“我有那麼討厭嗎?”
“我覺得我的行爲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
他好像沒有聽到陳千夏的話,又或者是聽到了,但是故意忽略了那話中的意思,拍拍剛纔她坐過的位置:
“坐下來。”
“我要回去了。”
“回去做什麼?你真的以爲這場宴會是爲你舉辦的?”
陳千夏將目光移開,透過玻璃窗看向宴會廳裡那形形色色帶着各種情緒面具的人們:
“不是又怎樣?他們是以我的名義來的,你也是!”
“你認爲若不是你陳千夏的名字我至於會過來一次嗎?就憑唐旭?他配嗎?!”
好狂妄的口氣,但是陳千夏並不否認江禹城的話,她在回到宴會廳和坐在江禹城身邊之間來回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坐回了原處,江禹城若有似無的勾起了脣角。
兩個人之間一直沉默着,從麗江分開到現在,已經將近一個月,其實他們以前在一起的時候也經常長時間的不見面,只是這一次的兩人之間沒有其他的任何牽連,她並不受控於他,多了點自由,卻依然的忐忑不安。
陳千夏沒有他的好耐力,率先開口:
“秦禾呢?”
江禹城側臉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菸頭扔進草叢裡,星星的火光閃爍了一會,很快便熄滅,好像根本不曾存在過。
“你和她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有嗎?”陳千夏自嘲的一笑:“你可以認爲我是在關心你的新婚生活。”
“sorry,我可以覺得你的關心很容易讓我頭皮發麻嗎?”
陳千夏笑起來:“我有那麼恐怖?”
“自然是有的。”
他不動聲色的轉移了話題,陳千夏是知道的,但因爲自己對於剛纔的問題的確沒有什麼興趣便沒有揭穿江禹城,她暗自笑了笑,問出了今晚一直困惑她的問題:
“今晚的宴會你爲什麼會出現?”
“唐氏給我發了請柬,我自然要來。”
“每一個對你發出請柬的人你都會出席?”
江禹城搖頭:“那倒不會,但你好歹跟了我一段時間,我覺得自己有責任告訴你一些事情。”
江禹城的這句話無疑是讓陳千夏想起了曾經和他糾纏的那些夜晚,她看似平靜,心裡卻是掀起了層層漣漪,如果可以她是想讓自己患上選擇性失憶症的,那樣的話,她就可以忘記自己曾經的愚蠢和自取其辱。
“什麼事?”
“離唐旭這個人遠一點!”
陳千夏扭頭看着他,從一開始極其認真的眼神慢慢的轉換爲莫名其妙的嘲諷:
“江禹城,你不覺得我最應該離開的人是你嗎?”
“事實上你已經離開我了,不是嗎?”
“是你自己把我推開的!”她終於壓抑不住的開始大喊,不過好在這裡僻靜的根本無人經過,根本不會有人注意到這裡。
江禹城看着她幾秒中,對她的激動表示了很大限度的容忍,最後從口袋裡拿出一盒香菸和打火機,遞到她的面前:
“陳千夏,抽一根,你需要冷靜一下。”
她擡手揮開了江禹城,香菸和打火機都掉進了草叢裡,燈光打不到這裡,所以找也無處尋找,不過,江禹城根本不在乎,甚至在她這樣的反應之後脣角還向上揚了揚,好像對這樣的一種反應早就預料的到。
“陳千夏,你這幅樣子倒有些讓我想歪了,你是在捨不得我嗎?”
她噌的一下從石凳上彈起來:
“你以爲你是誰!”
江禹城笑的很無害:
“對啊,我是誰呢?”
陳千夏不說話了。
江禹城收回視線的同時也從石凳上站了起來,走到陳千夏的面前,盯着她蘊含着怒火的眼睛,微微的笑:
“你聽得進也好,聽不進也罷,我的建議已經告訴你了,距離唐旭遠一點,你可不是他的對手,他在商場上翻手爲雲的時候你大概還沒有走出你書本上的理論知識,陳千夏,每個人的行動都不會沒有目的,你想想,唐旭對你究竟存了一個什麼樣的心?!”
“他喜歡我!”
簡單的四個字讓江禹城微微蹙眉,隨即用一種彷彿對待幼兒園孩子般的眼神看着她:
“你終歸還是沒有長大。”
“你以爲自己很成熟嗎?我並沒有拜託你來幫我認清我身邊的每一個人對我都抱有什麼樣的目的,也並不領你的情,即便我的選擇是錯誤的,那也是我自己選擇的,你這善事做得未免太莫名其妙了。”
“你還輸得起嗎?”他將目光移向宴會廳的方向,看着裡面的人談笑風生:“我還一直以爲你再也輸不起了。”
“我所有能輸的,不能輸的,都在你那裡輸的乾乾淨淨了,你少在這邊假惺惺的充當好人,我不想再見到你!”
“陳千夏,你講道理一些,你是否想過,我第一次碰你,還有與你的第一次達成交易,都是你自找的,因爲你根本不在我的計劃之中,很久以前如果不是你一時任性半夜出走讓別人綁了,我根本不會與你有後續的任何故事,而你卻總覺得是我讓你的整個青春都蒙上了灰色,但是事實卻是沒有人讓你愛上我,沒有人讓你爬上我的牀,你不願意再見到我,其實我也不想見到你。”
陳千夏被他的話氣到血壓飆升,她咬了咬嘴脣,想要壓抑的話終歸還是忍不住的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對,都是我自找的,是我閒着沒事知道了我爸爸對你家做的那些事情,居然生出了想要彌補你的念頭,是我幼稚,是我犯賤才會送到你的面前讓你白白糟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