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妤面無表情的看着阻攔她的前臺,那張臉上的神色也陰沉了些許。
“你們在這裡聚着幹什麼?手頭上的工作都做完了?!”
一陣嚴肅的呵斥聲傳來,衆人紛紛看向從電梯內走出來的男人,他是晏修睿身邊的助理,一般情況下可沒有人敢招惹他。
“張助理,這女人要找晏少,我好說歹說,她就是不肯離開。”
前臺見狀,連忙湊上前去擺出一副委屈的姿態柔聲開口道。
晏少指定是沒希望勾搭上了,可晏少身邊這位助理,她們這些人可天天想要巴結巴結,說不定有朝一日就發達了。
“有預約嗎?”
張助理看向阮明妤低聲問道。
“沒有,但是我需要問清楚他和周敏敏的關係。”
阮明妤眉頭緊鎖,平靜如水的盯着張助理開口。
聽到這個名字,張助理的臉上明顯沉了沉,卻仍舊強裝鎮定的說道:“晏少不認識這個女人,並且你沒有預約,就沒有辦法見到晏少。”
不認識?阮明妤突然間笑了起來,將項鍊拿出,在手中晃了晃,別有深意的問道:“他是真的不認識,還是假裝不認識?”
看到這個項鍊,張助理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他上前一把握住阮明妤的手走進了電梯。
一旁的前臺還沒反應過來,那兩人就已經消失不見。
辦公室內,晏修睿站在窗前靜看着外面的車來車往的高架橋,有些黯然神傷。
張助理敲了敲門推門而入,阮明妤也毫不客氣的跟隨在後走了進去。
“晏少,一名叫阮明妤的女人要見您,她還……拿着您的項鍊。”
張助理有些緊張的低聲開口,晏修睿眉頭微皺,轉過身來看向了阮明妤。
男人棱角分明的面龐上帶着些許滄桑感,那雙如水一般的眼眸卻泛着些許血絲,一身高檔定製的西裝襯出他的身線,氣場也不比傅靖言差。
“你先出去。”
晏修睿開口,張助理便匆忙走了出去。
男人看着阮明妤手中的項鍊冷漠一笑:“這條項鍊可不止我一個人有,你突然找上我,到底有什麼目的?要錢?要權?”
阮明妤沒有說話,走上前去便坐在了沙發上:“我不要錢也不要權,只想知道你和周敏敏是什麼關係。”
聽到這個名字,男人的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只是一瞬,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轉身坐到一旁,若無其事的開口:“我不認識這個女人。”
“如果這條項鍊不是你的,那就請晏少將自己的項鍊拿出來看一眼,我絕對不會再糾纏。”
阮明妤死都不會相信這男人所說的話,這項鍊本就是限定,翻遍整個世界也未必能翻出來三條以上,在這個城市有這條項鍊的,只有晏修睿一人。
晏修睿眉頭微挑,起身翻找了片刻,帶着些許歉意道:“抱歉,我的項鍊忘在家裡了,但這條絕對不會是我的,況且,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所說的周敏敏是誰。”
“你就不好奇,她在哪嗎?”
阮明妤沒有和他繼續爭論項鍊的事情,只明瞭的問了一句話。
便見晏修睿面色大變,他雙手緊握成拳,極力遮掩着自己隱藏着的激動:“她在哪?”
他還是敗了,低聲問道。
阮明妤沒有說話,將項鍊死死的握在手中。
“她在哪?!”
晏修睿突然間站起身來一把拍在桌子上大聲怒吼道。
“你應該知道,她已經死了。”
阮明妤將項鍊扔到桌上,無所畏懼的與這男人對視,她這般平靜的說出這樣的話,更是狠狠刺痛了晏修睿的心。
“怎麼會……她一定是在生氣,所以假裝自己死了,不想見我對吧?”
晏修睿看着桌上的項鍊懊惱無比,他無法扭轉局勢,卻沒想到那年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周敏敏一眼。
“你認識她,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阮明妤眉頭緊皺,低聲問道,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
“既然她已經死了,從前的事情也就沒必要再提起,你走吧,不送。”
萬沒想到男人居然冷漠的下了逐客令,阮明妤不肯離開,仍舊問道:“你和她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話音剛落,門就被人一把推開,傅靖言臉色無比陰冷的走了進來,一把將阮明妤拉到自己的懷中:“我讓你在醫院乖乖待着,你偏要跑來找晏修睿?”
“我有事要問。”
阮明妤靠在他的懷中,視線卻從未離開過晏修睿的身上。
“傅少應該管好自己的人,別讓她跑來我這裡胡鬧纔好。”
晏修睿面色滄桑,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語氣之中夾雜着些許意味不明的感覺。
“賤內叨擾,實屬無意。”
傅靖言冷冷吐出幾個字,便拽着阮明妤走了出去。
在電梯內,阮明妤低頭思考着每一件事,似乎都有關聯,總覺的要發現什麼了,卻又沒了線索。
出了電梯,傅靖言一路拉着阮明妤進了車內,重重的將車門關上,他轉過頭去眸色陰冷的看着阮明妤問道:“傷還沒有好,你跑來找晏修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蠢事嗎?”
阮明妤擡眼看向他,面無表情的迴應:“我不是在做蠢事,只是在做自己應該做的。”
“頂着一身的傷騙我離開,又偷跑出來就是你應該做的嗎?!”
傅靖言忍無可忍,對着她怒聲大吼。
少見傅靖言生氣,如今的阮明妤也有些詫異,她怔怔的望着眼前這個男人,感到些許奇怪。
當初她來找傅靖言結婚,他滿臉厭棄格外不悅,如今她算是頂着一身傷出來找別人,若是出了意外死了,他不應該更開心嗎?
爲什麼,他現在那麼生氣?
“我在做我自己的私事,雙方都不該干涉對方,你爲什麼要生氣?”
阮明妤像個木頭,滿是奇怪的盯着傅靖言詢問道。
傅靖言微微一怔,心中怒火被他壓了下去,隨後便一腳踩下油門半句話沒有多說帶着她回了家中。
進了家門以後,傅靖言叮囑了女傭幾句話便回了書房,一直沒有出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