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醫院待到晚上,期間一直是聞江陪着她,臨近傍晚時王璽從外面走了進來:“阮小姐,給您辦好了出院手續,可以回去了。”
阮明妤輕輕點頭,她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如今遲遲也已經放學了,她站起身來和聞江打過招呼後便跟在王璽的身後離開。
車內,她並沒有見到傅靖言的身影,稍顯好奇的問道:“傅靖言呢?”
王璽輕嘆一口氣低聲道:“傅少有事情要忙,今晚不會回去了。”
阮明妤別有深意的點了點頭沒有在詢問什麼。
傅氏,總裁辦公室內。
傅靖言翻看着文件一雙眉頭緊皺成團,不過片刻他便格外生氣的將手中文件夾扔在了桌子上臉上滿是怒色。
“公司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完了,你還在這裡待着幹什麼?”
楚杭躺在沙發上玩着手機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想待在這你可以出去。”
傅靖言擡眼冷冷道,話語不帶絲毫感情。
楚杭長嘆一口氣無可奈何的看着脾氣暴躁的傅靖言無奈道:“你跟我生什麼氣啊,惹你的是阮明妤又不是我。”
他撇了撇嘴一臉不屑的開口道,臉上掛着些許埋怨。
楚杭站起身來朝着門外走去,剛開門就看到自己面前站着一名女人,他愣了愣,轉過頭去尷尬的看向傅靖言低聲道:“大哥,有人來了。”
“讓他滾。”
傅靖言漫不經心的吐出三個字,如今他滿腦子都是阮明妤的事。
“靖言,我回來了。”
此時,一陣溫柔的聲音緩緩傳來,女人溫柔一笑繞過楚杭走進了屋內,她盯着傅靖言笑攆如花。
楚杭小心翼翼的退出去將門關上,卻在外面偷偷貼着門聽着。
辦公室的空氣之中瀰漫着些許危險,傅靖言擡眼冷若冰霜的看向女人卻不由自主的皺緊了眉頭:“誰允許你進來的?”
林詩悠然一笑,緩緩走上前去將一份禮物放在傅靖言的面前低聲道:“我知道你還在爲之前的事情責怪我,我知道你結婚了,這是送你的新婚禮物。”
傅靖言的心中傳來陣陣刺痛感,時隔多年,他再次見到這個女人還是會有些悸動嗎?
“拿走。”
他冷冷的丟下兩個字,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林詩臉上的笑意明顯有些掛不住,她擡手握住了傅靖言的手腕:“靖言,別這樣對我。”
他停下步伐,卻不知如何面對身後的女人,他憎恨她可曾經確實也深愛着她。
“你覺的我應該怎麼對你?你回不回來和我沒有一分錢的關係,你應該乖乖的消失在我的生活當中纔是。”
傅靖言眸色暗沉,薄脣彎起,抽出了自己的手。
“就算當初我不離開,爺爺也絕對不會允許我們在一起,我不想耽誤你纔會離開,如今知道你結婚了,我應該回來祝福你,如果我貿然出現讓你覺的不開心了,那你就當我從沒有來過也好……”
林詩低下頭,一雙纖纖玉手緊緊握在一起,眉眼間皆透露着悲傷的神色。
傅靖言不說話,邁開步子打開了辦公室的門,站在外面的楚杭被嚇了一跳,他身子微微一顫十分尷尬的看着傅靖言撓了撓頭。
傅靖言奇蹟般的沒有和他計較,只是加快了自己的步伐迅速離開。
林詩從後面走出來,看向楚杭低聲問道:“他的妻子一定很溫柔吧?”
楚杭皺了皺眉,莫名的感覺有些不爽敷衍道:“也沒有很溫柔,不過他很喜歡罷了,真搞不懂你爲什麼又要回來,當初離開了就把這些關係斷乾淨了不好嗎?”
林詩愣了愣,她或許也沒想到楚杭會責怪她。
“抱歉,我只是想來辦一些事情,而且我沒有惡意,就算做不成戀人,我也想有機會和他當朋友,能陪在他身邊也好。”
她的聲音十分輕柔其中還參雜着些許失落與悲傷。
楚杭脣角勾起一抹冷笑,轉身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傅靖言回到家中,便看到阮明妤躺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的睡着,他緩緩走上前去盯着阮明妤看了片刻,輕嘆一口氣:“起來,回房間去睡。”
阮明妤被這冷凌的聲音給嚇醒,她支撐起身體睡眼朦朧的看着傅靖言呆呆的問道:“你回來了……”
傅靖言點頭,轉身朝着樓上走去,阮明妤支撐起身體搖搖晃晃的跟在他的身後,看他進了臥室,阮明妤在外面站了一會才轉身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當中。
第二天的清晨,阮明妤支撐起身體下了樓,只見沙發上坐着一名陌生的女人,她上前倒了一杯水,林詩便開口問道:“你是靖言的妻子吧?”
阮明妤愣了愣,木訥的點了點頭:“您是?”
“我是他的朋友,之前有找他借錢,今天來是爲了還給他的。”
林詩幽幽一笑,將視線凝聚在阮明妤的身上,眼前的女人年紀輕輕有幾分天真的模樣,但憑藉這第一印象來說阮明妤確實不錯。
“沒想到他會找你這種類型的女人做妻子。”
林詩愣了許久,意味深長的開口道。
阮明妤稍顯尷尬的笑了笑,沒能理解這女人話裡的意思,反正也是來找傅靖言的和她沒有太大的關係,迅速轉身上了樓。
林詩坐在沙發上靜等着,看見傅靖言從樓上走下來,她連忙起身上前道:“靖言,這是之前借的錢,還給你。”
傅靖言眉頭擰成一團,他壓根就沒在乎過這些錢:“不需要,拿着關於你的一切,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林詩身子微微一顫,不明白傅靖言對她的態度爲何越來越差。
“靖言……我做了什麼惹你不開心嗎?”
她低聲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傅靖言脣角勾起一抹冷笑,擡手勾起林詩的下顎別有深意道:“你已經結婚了,又爲什麼好端端的跑來國內找上我?”
林詩眼眶頓時紅潤了起來,她死死咬着下嘴脣搖了搖頭,勉爲其難的笑道:“我只是爲了把欠你的還給你而已,這些錢你拿着,我先走了。”
話音落下,她像是一隻受驚的野貓一般急匆匆的跑出了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