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
傅靖言坐在辦公桌前處理着手頭的工作,而沙發上則躺着累趴下的楚杭。
“你說你,把林詩趕走不就完了嗎?非要把她留在自己身邊惹出來那麼多麻煩,聽說前不久你還把阮明妤氣跑了?”
楚杭打了個哈欠盯着天花板嚷嚷着。
傅靖言讓他處理公司內部的問題,勉強查出來幾人曾經和林詩有過接觸,卻對公司沒有太大的威脅,其中隱藏在公司內部的人他始終沒有揪出來。
“任何一個高層管理人員犯下的小錯誤都會影響到公司的利益,林詩如果沒有百分百的的把握,又怎麼會貿然從國外回來?”
傅靖言擡眼看向吊兒郎當的楚杭冷冷問道。
楚杭不屑的撇了撇嘴:“說不定她是真的想你了呢?你一直派人跟着她,不也是沒得到任何線索嗎?不知道是林詩藏得太深,還是傅爺爺真的騙了你。”
他對林詩的瞭解並不多,知道的只有些許基礎,林詩自幼父母身亡,五歲被送去了孤兒院,七歲時被人領養,她的養父母對她還算可以,直至後來林詩與養父母出了國,到前不久纔回國直接找上了傅靖言。
“她是什麼樣的人我很清楚,她從來只爲自己考慮,自私自利,但不得不說她的各項能力都還不錯,無論是公司管理經營,還是商業洽談,她都能完美處理。”
傅靖言面無表情的誇讚着林詩的種種。
“你很欣賞林詩?她的業務能力或許不錯,可她心思狡詐,讓我覺得這女人有些恐怖。”
楚杭打了個寒顫,他支撐起身體頂着那張昏昏欲睡的臉擺了擺手:“反正我是沒辦法的查下去了,以我現在的智商都鬥不過一個女人。”
看着楚杭泄氣的模樣,傅靖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你是真認爲林詩厲害,還是你懶的再去處理這件事?”
似乎被一語道中,楚杭稍顯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又垂頭喪氣的嚷嚷道:“我本以爲來了國內幫你渡過那次難關就夠了,誰知道中途冒出了一個林詩?”
“等這件事結束,我讓你玩個夠,可以?”
傅靖言放下手中的鋼筆,擡眼看向楚杭冷聲問道。
楚杭脣角勾起一抹淺笑,他從傅靖言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承諾:“當然,你可不能反悔,而且這件事不能告訴我爺爺,否則他一定會催促着我回去。”
傅靖言點頭,百無聊賴的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楚杭盯着他的背影微微挑眉,滿臉不屑。
他如今不打算在讓林詩待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她對遲遲和阮明妤所做的事情傅靖言都格外清楚。
傅靖言前往了醫院,他推門而入,只見林詩斜靠在牀邊看起來狀態好了不少,她轉頭看去不免愣了愣:“靖言?我還以爲你不打算來見我了。”
傅靖言眉頭微皺,臉上掛着幾分冷漠的神情:“等你傷好,我會給你安排其餘的住處。”
聽到傅靖言的話,林詩臉上的神色頓時難看了起來,她呆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彷彿自己的耳朵出現了問題:“靖言,你,你剛纔說什麼?”
空氣彷彿剎那間凝結在此刻,傅靖言滿是冷漠的看着林詩:“我會給你安排其餘住處,有什麼問題嗎?”
林詩連忙搖了搖頭,她極其尷尬的笑了笑,不解的看向傅靖言低聲問道:“靖言,好端端的,爲什麼要給我安排其餘的住處?其實和你待在一起……我會更安心。”
她試圖讓傅靖言改變自己的決定,臉上的帶着懇求。
“既然你認定是阮明妤將你推下樓,以防萬一,我給你安排其餘的住處,也是爲你着想,你先休息,我安排了人來照顧你,有事就找陪護。”
話音落下,傅靖言甩手便迅速離開此處,林詩呆呆的望着他離去的背影,心跳加速,一種極其不安的感覺在四周徘徊,她心中猜測傅靖言興許已經發現了什麼。
傅靖言回到家中,只見阮明妤正坐在盤坐在地攤上,手中還轉着中性筆,一頭長髮被十分隨意的紮起,看着她滿臉倦意時不時長嘆一口氣的樣子,傅靖言淡然一笑:“快要考試了,你也不用忙的焦頭爛額吧?”
阮明妤微微一怔,擡起頭來看向傅靖言無奈的笑了笑:“你回來了。”
傅靖言點頭,隨後走上前去看着她筆記本上娟秀的字跡:“有什麼不會的可以問我。”
阮明妤有些遲疑,她指着其中一個問題,就這一道題,難了她很久。
傅靖言也不拘小節的盤坐在她身邊,耐心的將問題幫她解決,等兩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阮明妤鬆下一口氣,將桌上的複習資料整理好。
“你忙了一天,回來還要給我講解題目,謝謝你。”
阮明妤很是禮貌的道謝,傅靖言卻有些不悅,他總覺的阮明妤疏遠了自己:“你是我的妻子,幫你做什麼還需要道謝嗎?”
他擡手順便揉了揉阮明妤的腦袋,溫柔道:“吃點東西去休息吧,考試加油。”
阮明妤輕輕點頭,隨後便拿着東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
清晨,因生怕考試遲到,阮明妤早早的便被鬧鐘吵醒,她連忙爬起身來收拾過後便前往了學校。
幾天的考試下來,阮明妤總算可以放鬆下來,可當她一身輕鬆時,校方卻指責她作弊的嫌疑,她的獎學金便從手中溜走。
教室內的人滿臉詫異的看向阮明妤,臉上的神色極其複雜,統統在背後議論着她的種種。
“怎麼可能,明妤的成績一直以來都是學校名列前茅的,怎麼可能在最後考試的時刻作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張瑩瑩率先站起身來看向老師驚訝的問道。
“瑩瑩,你幹嘛一直幫她說話?誰知道她之前考試是不是靠作弊走過來的?你才認識她多久,別說的就像很瞭解她一樣好吧?”
其中一人開口諷刺道,語氣之中更是遮掩不住的諷刺與調侃。
阮明妤微微皺眉,臉上的神色逐漸複雜起來,她冷若冰霜的看向那名站着說話不腰疼的人眼眸之中劃過一絲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