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妤的臉頰蒙上了一層紅暈,她無比嬌羞的看向傅靖言,對上他那雙熱烈的眸子,她像是受了驚的松鼠迅速移開視線:“那裡都是蠻不講理。”
傅靖言溫柔的捏住她的下顎,低頭霸道的吻上去,良久後才戀戀不捨的鬆開,溫柔的望着她:“現在,還蠻不講理嗎?”
阮明妤氣呼呼的瞪着他,像極了河豚似的:“傅靖言,你真是個混蛋,動不動就耍流氓!”
傅靖言悠然淺笑,若無其事道:“我像流氓,你反而像河豚一樣。”
阮明妤一愣,傅靖言便擡手捏了捏她的臉頰,阮明妤瞬間泄了氣。
房門在此時被人敲響,傅靖言眉頭微挑,阮明妤也慌慌張張的離開他的懷抱當中,上前將門打開。
女傭站在門外畢恭畢敬的看向她連忙說道:“少夫人,該下樓吃晚飯了,小少爺也吵嚷着找您呢。”
阮明妤輕輕點頭,溫柔的笑了笑:“好,我這就下去。”
她轉過頭去看向傅靖言,見他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盯着自己,她瞬間覺的渾身上下都不太自在:“你還看着我幹什麼,下樓吃飯了!”
丟下一句夾雜着點點怒氣的話,阮明妤迅速轉身跑出了房間當中。
傅靖言無奈的笑了笑,輕輕搖頭,站起身來跟着走了下去。
餐桌前,鄭慧正和遲遲閒聊着什麼,阮明妤坐在一旁看向鄭慧,可鄭慧看她的眼神明顯夾雜着些許不太友好的視線。
吃過晚飯,傅靖言上樓處理工作事物,而遲遲被女傭帶上了樓。
客廳內,兩人坐在沙發上,一個緊張一個嚴厲。
“明妤,不是我針對你,靖言是傅家的獨子,遲遲如果真是傅家的人也就算了,可他畢竟不是,我說話不太好聽,你也別往心裡去,我只是說些實話而已。”
鄭慧緩緩開口,伴隨着一聲長長的嘆息,她繼續道:“你如果真的沒有辦法再懷孕,那你就應該主動離開傅家,到時候真的和傅家鬧翻了,對你和靖言都沒什麼好處,你明白嗎?”
阮明妤雙手緊握在一起,輕輕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意低聲道:“我知道您的意思,可是現在……”
鄭慧清淺一笑,笑意之中滿是苦澀:“現在我不爲難你,只是把這事的嚴重性告訴你,給你們兩年的時間,如果到時候你這身體還是不行……那就沒辦法了。”
阮明妤身子微微一顫,她乖巧的點了點頭,她萬萬沒想到,只是不小心滑胎,就會讓她這輩子都無法有孕:“嗯,我知道了。”
鄭慧長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失落的看向阮明妤:“女人啊,這輩子就是這麼苦,老一輩傳下來的觀念,現如今沒有多少人能打破,不能有孕的身體會遭人嫌棄,哪怕生下一個女兒也可能會遭人嫌棄。”
阮明妤只顧着點頭,卻無法說出任何話語,她所有的不滿都哽咽在了嗓子當中,像是個又氣卻吐不出的啞巴一樣,硬生生的將所有的委屈都嚥了下去。
見她不多說什麼,鄭慧緩緩站起身來低聲道:“就先這樣吧,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這段時間好好調理下自己的身體。”
阮明妤連忙站起身來看向鄭慧恭敬道:“媽,您路上小心些。”
鄭慧點了點頭,拿着自己的包便離開了傅家。
阮明妤坐回沙發上靜靜的思考着鄭慧方纔所說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可她也會覺的不甘心,心裡的委屈全部凝聚在一起,令人格外難受。
她起身朝着廚房內走去,熱了一杯牛奶上了樓,她敲開書房的門走進去,只見傅靖言正坐在窗前的椅子上喝着酒。
王璽看了看兩人,便轉身離開了書房當中。
阮明妤上前,將牛奶放在桌子上,滿是無奈道:“你別喝酒了,等等就要睡覺了,你還不如喝杯熱牛奶暖暖身子。”
傅靖言歪着頭,稍顯懶散的姿態襯的他那張玩世不恭的面龐更爲妖孽:“她都跟你說什麼了?”
阮明妤輕嘆一口氣,將傅靖言的酒杯端到自己的面前:“沒什麼,你所想到的話她都跟我說了,只是沒有你想象中那麼難聽而已。”
傅靖言眉頭微皺,淡然一笑道:“看來,她還是比較喜歡你這個兒媳的。”
聽着傅靖言帶着調侃的話語,阮明妤的心裡有些不太舒服:“媽說,給我兩年的機會,如果能懷上自然萬事大吉,如果懷不上,我最好主動離開傅家,總比鬧的難堪要好。”
傅靖言臉上的神色陰沉了些許,他無比嚴肅的看着阮明妤:“兩年?哪怕這一輩子你都沒機會再懷孕,我也絕不允許你離開。”
看着他無比嚴肅的樣子,阮明妤忍不住笑了出來,她脫下鞋子整個人都團到了椅子上:“你那麼嚴肅幹什麼,我還年輕,醫生也不是說我絕對沒辦法懷孕了,只是說有可能而已。”
她端起面前的酒杯,將紅酒一飲而下,卻覺得有些苦澀不由自主的皺緊了眉頭:“好難喝的酒。”
傅靖言輕聲笑了出來,走上前去揉了揉阮明妤的腦袋,俯身便將她直接抱了起來。
“啊,你幹嘛啊,快把我放下來!”
阮明妤一聲驚呼,氣呼呼的拍打着他的胸膛,這微不足道的傷害傅靖言壓根就不在乎,只是自顧自的將她抱出了書房,帶着她回到了臥室當中。
清晨,天空陰沉下來,阮明妤擡眼看向身邊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早安。”
傅靖言緩緩睜開雙眼,將她拉入懷中壓在了身下:“醒的這麼早?圖謀不軌?”
阮明妤愣了愣,滿是不悅的捏了捏他那張如玉雕琢的面龐:“醒得早就是圖謀不軌?你這是什麼思路啊?”
傅靖言溫柔一笑,俯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起身便朝着浴室內走去。
下午,阮明妤放下手中的工作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王璽推開辦公室的門走了進來,他看了看阮明妤,卻還是朝着傅靖言走上前去,將一份資料放在了桌子上:“傅少,都調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