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是一句挽留,只要阮明妤開口,他就放棄這次出國的機會,從而留下來陪着她等着她。
可阮明妤遲疑了良久,隨着一陣暖風吹過,她微微一笑:“也好,出國可以給你更好的工作機會,可要好好抓住了。”
“是嗎?”
聞江愣了愣,嘴角勾起一抹苦澀的笑別有深意的開口,他凝視着眼前的女人,頓時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彷彿這一切都沒有按照他的想法去走。
“如果……”
聞江開口,看了一眼一旁的傅靖言,一種心酸頓時出現。
如今的阮明妤已經是傅靖言的妻子,哪裡還有什麼如果一說?
“怎麼了?”
阮明妤稍顯不解的問道,只見聞江輕輕搖了搖頭,笑了笑:“沒什麼,也不早了,我先走了,明天還要早起趕飛機,你早點休息,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聞江想說的話有很多,可如今傅靖言在她的身邊,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簡單的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
阮明妤望着他離去的背影,雖然有些不捨,可還是希望他能有一個好的生活。
“捨不得?”
一旁的傅靖言轉過頭去注視着她冷聲問道。
“有點,畢竟這麼久的朋友了。”
阮明妤輕嘆一口氣十分無奈的說道,但這樣的話落入傅靖言的耳中,無疑是惹他大怒。
“阮明妤,你現在是我的妻子,心裡還念着別的男人,合適嗎?”
傅靖言擡起手來握住了她的手腕,臉上帶着些許不明意味的看着她。
這感覺有些奇怪,阮明妤擡起頭來呆呆的望着傅靖言,嘴角不由自主便勾出了一抹淺淡的笑。
傅靖言微微一怔,完全不知道這女人在傻笑什麼:“笑什麼?我說的話你一個字都沒聽到?”
阮明妤眉頭微挑,意味深長的看着傅靖言,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一點點的萌生,猛然間,她突然間回過神,輕輕抽出了自己的手,轉身朝着屋內走去。
傅靖言看着她的背影逐漸從眼前消失,嘴角勾起一抹淺淡的笑,臉上的神色也不再似剛纔那般陰沉。
……
清晨,阮明妤送遲遲去了幼兒園後便一直沒有見到過傅靖言,臨近下午放學,阮明妤收拾好前去接遲遲放學。
可在幼兒園的門口等了許久,也沒見到遲遲跟着老師出來,她眉頭微微皺起,緩緩走上前去,看着僅剩下的幾個孩子笑嘻嘻的走了出來,她突然間感到些許不安。
阮明妤匆忙跑到了幼兒園當中,看着班級內空蕩蕩,老師也正擦洗着黑板。
“老師。”
阮明妤推開門上前低聲喊道,老師微微一怔,轉過頭去看向阮明妤笑了笑:“遲遲的媽媽吧,有什麼事嗎?”
自從上次幼兒園組織活動後,這幼兒園內的老師和各個家長都對這一對印象極其深刻。
“遲遲呢?”
阮明妤眉頭微皺,意味深長的開口問道,那雙眼眸死死的盯着老師不放。
老師頓了頓,臉上的笑意明顯有些掛不住了,緊張的看向她問道:“遲遲,不是被他爸爸接走了嗎?”
傅靖言?
阮明妤眉頭微皺,迅速拿出手機,這才發現她從來沒有存過傅靖言的電話號碼,她突然間驚慌了起來,翻找了片刻後纔看到王璽的電話。
她迅速打了過去,等了許久,電話終於被接通。
“阮小姐,您有什麼事嗎?”
電話那頭的王璽壓低了自己的聲音輕聲說着。
“傅靖言把遲遲接走了嗎?”
阮明妤連忙問道。
“沒有啊,傅少一整天都在公司處理事務,現在還在開會,沒有時間去接小少爺。”
王璽眉頭微皺,輕聲回答道。
“好。”
話音落下,阮明妤直接掛斷了電話,轉過頭去看向老師嚴肅的問道:“是誰來接的遲遲?”
聽到這種態度的詢問,老師頓時慌了,她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
“是個女人,年齡二十左右,長得倒是十分好看,遲遲認識她,叫了一聲阿姨。”
老師連忙回憶起那人來接遲遲時的場景,阮明妤眉頭微皺,臉上的神色逐漸陰沉下來。
“還有嗎?”
阮明妤冷聲問道,老師便輕輕搖了搖頭。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回答,阮明妤已經沒什麼時間繼續在這裡耗下去了:“帶我去看監控。”
她當初因爲自己的懦弱弄丟了自己最親愛的姐姐,如今千萬不能在丟了遲遲。
老師重重的點頭,隨後便帶着阮明妤去了監控室,學校外的監控上看到遲遲握着一女人的手離開了幼兒園當中,可那女人帶着墨鏡,擋住了大半張臉,根本看不出長什麼樣。
但從穿着打扮上來看,阮明妤似乎知道是誰了。
“麻煩了。”
阮明妤丟下一句話,轉身便跑了出去。
她迅速掏出了手機重新打給了王璽。
過了許久,電話終於被接聽,王璽哭喪着一張臉問道:“阮小姐,到底怎麼了?”
“遲遲不見了,我看過監控,似乎是被唐棠帶走了,麻煩你告訴傅靖言一聲,他兒子被人拐走了!”
阮明妤的聲音有些發顫,那雙明眸泛着些許淚光。
她不知道唐棠究竟想要做什麼,但從她第一次見到遲遲時所做的行爲,她幾乎能猜測到唐棠會對遲遲怎樣。
“好,我馬上,請問您現在在哪?我派人去接您。”
王璽此時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連忙開口,等阮明妤開了口便掛斷了電話,推開了會議室的門走了進去,俯身在傅靖言的耳中低語了幾句話。
男人的手握了握文件,隨後便起身走了出去。
“諸位散會,辛苦了。”
王璽冷漠開口,隨後便緊跟在傅靖言的身後走了出去。
“她人呢?”
傅靖言冷冷的開口問道。
“我已經派人將阮小姐借來了。”
王璽迅速開口,傅靖言沒有講話,徑直回到了辦公室。
“去查唐棠的位置。”
傅靖言坐在沙發上冷漠開口,隨即點然了一根菸,繚繞的煙霧瀰漫,王璽點了點頭,只有傅靖言實在是心煩時纔會突然抽菸。
“是。”
王璽丟下一個字,轉身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