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車內,傅靖言上下審視着自己身邊的女人,一雙劍眉微微皺起,掛着幾分冷漠與不悅。
“我臉上有東西嗎?”
阮明妤皺了皺眉,十分不解的看着傅靖言低聲問道。
“他剛剛沒對你做什麼吧?”
傅靖言良久軌後緩緩開口,他臉上的神色稍顯陰沉,似乎要發生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一般。
阮明妤輕輕搖頭,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帶着些許好奇的望着傅靖言,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緊張:“沒有,怎麼了?他難道自身攜帶劇毒嗎?”
“凡事不要只看表面,鍾離澤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但凡以後見了他,直接繞路走。”
傅靖言鬆了一口氣,緩緩閉上雙眸靠在後座低聲開口,他臉上掛着些許疲倦,輕輕擺了擺手,王璽會意,開車便離開了此處。
回到了家中,傅靖言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阮明妤想要問他幾句話都沒有機會,她眉頭微微皺起,臉上帶着幾分質疑的迅速跑回了房間。
看着牀上已經熟睡過去的小男孩,阮明妤的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笑,她緩緩走上前揉了揉遲遲的腦袋,盯着那張稚嫩的小臉,阮明妤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她看着軟遲遲,眉眼之間像極了晏修睿,生的如此可愛,還真是有些惹人疼愛。
阮明妤迅速起身,朝着桌前走了過去,她將封存在抽屜當中的手機拿了出來,翻看着手機當中的照片,在其中一張合照之中,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晏修睿。”
阮明妤有些震驚的開口,萬萬沒想到她耗費了力氣,找了那麼久的線索,卻不最真實的線索卻仍舊在周敏敏的手機之中。
她不免有些懊惱自己的失誤與愚蠢,竟然連這一點都沒有發現,她這麼久以來到底在幹什麼?
阮明妤揉了揉長髮,起身朝着隔壁主臥走了過去,她將門一把推開,看着傅靖言躺在牀上正在翻看着書,毫不客氣的上前問道:“遲遲不是你的孩子?”
傅靖言頓時覺的可笑,這女人莫名其妙的闖入他的房間,竟然只是問一個如此沒腦子的問題?
他從一開始就十分明確的告知過阮明妤,他和阮遲遲根本沒有任何的血緣關係,可阮明妤就像是瘋了一樣,自顧自的將遲遲當成了他的孩子。
“不是。”
傅靖言冷笑開口,將手中的書放在了一旁,別有深意的望着阮明妤低聲問道:“你當初那麼確信遲遲是我的孩子,如今怎麼突然間變了?”
他的話語種子紅夾雜着些許嘲諷的氣息,阮明妤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帶着些許不悅的凝視着傅靖言冷若冰霜的開口道:“我只是發現遲遲和晏修睿長的更相像一些而已。”
話音落下,她朝着傅靖言步步靠近,既然阮遲遲極有可能是晏修睿的孩子,可爲什麼會和傅靖言頻繁聯繫?
“爲什麼敏敏姐會一直以來都和你聯繫?”
阮明妤又許多事情都想不明白,她眨巴着那雙充滿好奇的眼眸死死盯着傅靖言意味深長的問道,兩人的距離很近,阮明妤就站在牀邊,卻毫無畏懼。
傅靖言淡然一笑,擡手便將阮明妤一把拉到了自己的懷中,眸中帶着幾分怒色,凝視着阮明妤意味深長的開口:“她找我,也只是爲了聯繫晏修睿而已。”
男人緩緩低頭,那張帥氣的面龐在阮明妤的面前無限放大,她突然間心跳加速,猶如有幾頭小鹿正在她的心中跳躍一樣。
阮明妤身子微微一顫,連忙推開了傅靖言起身躲的遠遠的。
“敏敏姐完全可以直接聯繫晏修睿,爲什麼又要通過你去聯繫?”
阮明妤只覺的這一切都有些解釋不清,她緊皺着眉頭意味深長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別有深意的問道。
“如果我什麼都知道,還需要你親自跑來問?”
傅靖言擡手揉了揉額頭,如今和阮明妤說一句話,他都覺的自己的腦細胞死了一大片。
“傅靖言!你最好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阮明妤有些生氣,她絞盡腦汁想不清楚的事情就在兩人之間徘徊着,可她卻想了許久,都無法得知這些事情之間究竟有什麼關聯點。
傅靖言眉頭緊皺,這段時間的阮明妤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如今突然跑來質問他一些沒腦子的事情,現如今還要在自己面前發脾氣,她究竟想怎樣?
男人起身將阮明妤抵到牆邊,他森森怒意徹底顯現,阮明妤也無所畏懼的看着他,房間內都瀰漫上了些許**味。
“她給我打電話說的那些話還要我一五一十的重複給你嗎?倒不如你親自去問問晏修睿,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傅靖言眉頭緊皺,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女人別有深意的質問道。
阮明妤眉頭微皺,傅靖言越是不說話,她就越想知道周敏敏給他打電話到底說了些什麼。
“如果我有機會去問晏修睿,如今還需要來找你嗎?”
阮明妤冷聲反問,擡手便死死抓住了傅靖言的領口,她的力氣不大,卻強裝出一副社會大哥的樣子。
傅靖言看着她,莫名其妙的想笑,他低頭附耳,在她的耳畔旁低聲喃語:“如果有機會,我想和你見一面,有些事情,我想告訴你。”
“我懷孕了,是你的孩子。”
說道這裡,傅靖言便不再說話,他擡起頭來面色稍顯陰沉的看向阮明妤冷聲問道:“你滿意了?這樣的話我沒有理由通通記住,只是把知道的事情告訴你,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這話從傅靖言的口中說出來的確有些尷尬,阮明妤怔怔的看着傅靖言,算是明白那最後一通電話他爲什麼沒有接聽了……
但偏偏就是那一通電話,最爲重要。
看來傅靖言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但他明知遲遲是晏修睿的孩子,爲什麼卻什麼都不肯多說?
“你早知道遲遲是晏修睿的孩子,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阮明妤死死盯着傅靖言,格外不悅的開口問道,心中也不免覺的些許惆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