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傅靖言對凌雪的話幾乎置若罔聞,這個女人雖然沒有三翻四次的陷害自己,可也絕對不是什麼善茬。等到這件事情結束,傅靖言認爲自己也該好好查查那件事有沒有凌雪在從中動手腳。
“傅總,人已經安排人安全送回去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王璽永遠是最支持也是第一個支持傅靖言的人,很多事他只會問怎麼做而不會問爲什麼要這麼做。傅靖言看着手中鍾離澤的照片,沉吟半刻:“你現在立馬安排人去監視鍾離澤,再給我查查最近他頻繁出入的地方在哪裡。”
“可是如果我們的人被鍾離澤給發現了,下場可能會很慘,那個鍾離澤向來心狠手辣。”這一點真是像毒了他的父親,連脾氣和手段都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所以王璽的擔心不是不無道理的。
“那就安排我們的人找出他最常去的幾個地方就可以,千萬不要離他太近。”沒必要爲了鍾離澤搭上幾個人,即使傅靖言多想親自去查看也必須忍着,鍾離澤對他的臉和身形都很熟悉,很有可能會很快穿幫。
王璽立馬把傅靖言的吩咐給安排下去,在知道那個背後的男人可能是鍾離澤時候,王璽也嚇了一跳。他好像很久沒有出現在他們的生活中了,時間久到好像都忘記了這個人的存在,這次他又再次出現,肯定沒有那麼簡單。
“我說了,你們不放我離開我是不會吃飯的。”這是阮明妤暈倒前說的最後一句話,她因爲要離開這裡已經絕食三天了,這三天別說吃飯了,連睡覺也只是淺眠了一會兒,她不讓任何人靠近自己,所以早已到了身體能承受的極限。
傭人們看阮明妤暈過去了,趕緊上前把她給扶到牀上躺好,然後叫醫生過來給她續上了營養液,否則以阮明妤的身體怕是很難抗得過明天早上。這些都是他們一早就準備好的,爲的就是怕出現這種情況。
“一羣廢物,我說了要照顧好她,你們就是這樣幫我照顧人的?”書房裡,地上都是一片狼藉。那個一直照顧着阮明妤的傭人站在原地不敢吭聲。她最害怕的就是自己家主人發脾氣的時候,那種恐懼是發自內心的。
那個男人背對着傭人,最後猶豫半晌還是主動走出了書房,傭人立馬跟在他身後。來到阮明妤的房間前,男人還特意頓了頓,聽見裡面沒有聲音纔打開門。對於自己主人的這種細緻,傭人就知道里面的人對自家主人也很重要。
房間裡,那些傭人們剛剛給阮明妤洗了個澡換上衣服,這會兒阮明妤正熟睡中,閉着雙眼面容皎潔的她宛如一尊美麗的洋娃娃。男人揮手示意所有人都離開房間,等到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他才緩緩的坐在了阮明妤身邊,伸出手憐惜的撫摸着她的臉:“難道你就那麼喜歡他?”
“傅靖言,別離開我。”阮明妤在睡夢中還一把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她叫着傅靖言的名字,顯然是把眼前這個男人當成了傅靖言。男人聽到她喊得是傅靖言的名字,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卻在那一刻接觸到了一滴淚水。
定睛一看,原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阮明妤的眼角已蓄滿淚水,那滴晶瑩的淚水順着她的臉頰劃過落在了男人的手上。就是這滴淚水,讓他最後還是沒有抽走自己的手,只是喃喃的說着:“暫時就借你一隻手吧。”
從未有過的溫柔,男人也有些不可思議自己內心的變化。他凝視着阮明妤的睡顏,總覺得以她這般容貌自己未必能看上眼,爲什麼會因爲她的一滴淚水妥協,這種無法解釋的奇妙心理讓男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挫敗。彷彿自己輸了什麼,又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麼。
翌日,當阮明妤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時候,第一眼看見的就是窗外灑落進來的陽光,那一瞬間她心底的黑暗似乎都被眼前的陽光所填滿,原來美好的事物真的可以讓人心情變好。
破天荒的,阮明妤起牀後就乖乖的洗漱吃飯沒有任何反抗的情緒。這讓那些傭人們都很意外,畢竟這和前幾天鬧彆扭倔強的不肯吃飯的阮明妤簡直判若兩人。她們都知道自己家主人昨天進阮明妤房間的事情,所以都紛紛猜測是因爲自家主人才讓阮明妤妥協的。
只是他們不知道,阮明妤在昨晚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在夢裡,她見到了傅靖言,他在自己的夢中說了不少話,讓她好好吃飯好好休息,到時間了他就會來接走自己。那種感覺太過於真實,所以阮明妤情願相信這就是真的,纔會沒有了任何的逆反情緒。
“我想要下去花園裡走走,可以嗎?”這幾天都沒有出過這個房間,阮明妤感到有些悶了,加上看到今天陽光這麼好,她也想出去感受一下它的溫暖。
傭人們對視了一眼,最後還是點了點頭。只要阮明妤不想着逃跑,或者再做一些絕食之類的舉動,她們還是會給予她足夠的自由。
帶着阮明妤出了房間門,這也是阮明妤第一次知道,原來這個房子真的比自己想象的要大得多。而且這典型的歐洲風格讓阮明妤有種自己已經不在國內的感覺。她隨着傭人們下了旋轉樓梯來到別墅的後花園,那裡種植着各種顏色的花兒,還有玫瑰。
“這裡的花兒都是我們主人讓專人精心培育出來的。”傭人們還專門給阮明妤講述了這些花兒的故事,她們在這裡住了這麼久,對這些花兒的來歷也是一清二楚,她們知道自家主人對這些花兒也很看重,平時都是小心維護着的。
看着眼前的一片花海,阮明妤的腦海中好像也有一片類似的花園,只是那片花園裡好像只有一種花兒,是白玫瑰。在看到那些花兒的時候,阮明妤的心情突然不好起來,她總覺得那些花兒也沒有那麼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