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傅靖言的同意,阮遲遲的心中總算是鬆了一口小小的氣,他緊跟不捨的走進了臥室當中。
傅靖言將懷中的女人十分溫柔的放在了牀上,隨後便將一旁的被子輕輕蓋在了她的身上,女傭從外面走了進來,將用冰水打溼的毛巾輕輕敷在了阮明妤的額頭上。
牀上的女人猶如一隻乖巧的貓咪一般輕輕哼唧了兩聲,便乖乖的睡了過去。
她的那雙眉頭緊皺成團,臉頰微微泛紅,呼吸也稍顯沉重,也不知道此時是做夢夢到了什麼,她看起來格外的難受。
“醫生呢?”
傅靖言輕嘆一口氣,轉過頭去看向一旁的女傭冷若冰霜的質問道,女傭的身子微微一顫,有些慌張的連忙回答道:“醫生正在來的路上,傅少請放心,他馬上就到了。”
話音落下,醫生便跟在王璽的身後匆匆忙忙的跑到了屋內,醫生不敢耽擱時間,連忙走上到牀邊幫阮明妤測量體溫。
等一切都弄妥當以後,醫生叮囑了幾句話便離開,阮明妤躺在牀上,那雙眉頭緊皺成團,口中還在嚷嚷着什麼。
傅靖言眉頭微微皺起,一言不發的轉身走了出去。
一夜過去,清晨的天陰沉了下來,窗外電閃雷鳴,阮明妤穿着皺巴巴的衣裳躺在牀上格外的不舒適,好在昨晚悶出來了一身的汗,如今發燒也好了許多。
她支撐起身體,看到一旁躺着的軟遲遲,她無奈的笑了笑,隨後便靜悄悄的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從樓上看下去,傅靖言正躺在沙發上微微閉着雙眸深沉的睡着。
回想起昨天晚上所發生的事情,她似乎並沒有太多的印象了,只是隱約之中記得傅靖言跑去鍾離澤的家中接自己回來了……
她的衣服上還殘存着些許傅靖言的味道,十分的好聞,阮明妤忍不住咳嗽了兩聲,似乎驚醒了沙發上躺着的男人。
傅靖言緩緩睜開了雙眸,擡眼看向了站在樓梯口的阮明妤,支撐其身體朝着她走上前,皺着眉頭探了探她的額頭,良久後輕輕嘆氣:“已經退燒了,感覺身體怎麼樣?”
阮明妤的臉頰上蒙上了些許紅暈,她有些羞澀的點了點頭,地垂下頭的樣子像極了乖巧的小貓咪,可這隻貓野性大發的時候,也足以氣死人。
傅靖言溫柔一笑,笑容之中卻夾雜着幾分冷凌的氣息:“昨天爲什麼要跑去鬱金園鬧事?你弄傷了朱莉莉,緣由是因爲聽了李芳芳的幾句話嗎?”
阮明妤微微一怔,她眉頭微微皺起,輕輕點了點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昨天究竟是怎麼回事,彷彿理智就這樣不存在了似的,整個人像個瘋子一樣,只想殺了朱莉莉爲姐姐報仇。
“你是真的蠢,還是從沒好好思考過事情?當初周敏敏已經離開了鬱金園,她有理由趕盡殺絕嗎?做事不過腦子,如果你真的殺了她,有沒有想過後果?”
傅靖言擡起頭來在她的額頭上點了點,就像是一個成熟老練的長輩正在教育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一樣,這畫面看起來稍顯滑稽了一些。
阮明妤揉了揉額頭,剛想開口說話,嗓子就十分的疼痛,像是有刀子在她的嗓子當中肆意妄爲一樣,她拼命的咳嗽了起來,越來越覺的難受。
傅靖言眉頭微皺,一把握住她的手拉着她下了樓,走進了廚房,硬是給她倒了滿滿一杯的水下了命令:“全部喝下去。”
阮明妤微微一怔,將杯子接了過來,很是乖巧的全部喝了下去,這一杯水下了自己的肚子,她突然間感覺連早飯的空襲都沒了。
“我想見朱莉莉。”
阮明妤擡起頭來看向眼前的男人十分嚴肅的開口,她的心裡還是有些放不下。
“理由?難道就只因爲李芳芳一句話,你就要鍥而不捨的試圖殺了她?”
傅靖言眉頭微皺,十分嚴肅的凝視着阮明妤冷若冰霜的開口道。
阮明妤輕輕搖了搖頭,她深吸一口氣無比嚴肅的看着傅靖言意味深長的說道:“我只是想親自問清楚而已,誰的話我都可以不信,但既然朱莉莉和敏敏姐有關係,我就應該去問一問,不管是不是她動的手,我總覺的她會知道些什麼。”
看她這般焦急,傅靖言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似乎此時他除了去滿足阮明妤的想法之外就沒什麼可做的了:“嗯,吃過早餐跟我去醫院。”
話音落下,傅靖言便起身上了樓。
阮明妤坐在沙發上仔細揣摩着所有的事情,似乎能連成一線的事情都在此時此刻斷開了。
她感到陣陣頭暈,靠在沙發上緩緩閉上了雙眼。
差點睡過去的時候,卻感覺一個人坐在了一旁,她迅速睜眼,只見阮遲遲手中抱着毛毯爬上了沙發,試圖將毛毯蓋在阮明妤的身上。
“遲遲,你醒了。”
阮明妤心中感到暖暖的,擡手輕輕揉了揉阮遲遲的腦袋溫柔的開口道,阮遲遲見她已經醒來,帶着些許嚴肅的望着阮明妤擺出小大人的模樣:“媽媽!你已經是個大人了,要學會照顧好自己!在沙發上躺着睡覺,你會再感冒的!”
看着他氣呼呼的的小臉,阮明妤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擡起手來捏了捏遲遲的小臉:“遲遲說的對,我以後會注意的。”
如今的她似乎已經感覺到那些特殊的情緒,可對於傅靖言的哪一種感覺,她至今爲止都沒能琢磨透徹。
她輕輕捂住自己的心口處,偶爾會跳動的很快,會有些許奇特的感覺,但是卻從沒有人告訴過她這是什麼。
“媽媽?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又不舒服了?”
阮遲遲看她這樣,心中頓時又一次擔心了起來,連忙握住她的手腕焦急的問道。
阮明妤輕輕搖了搖頭,看着身邊的小男孩長的越來越像周敏敏,她便越來越想念敏敏姐。
“媽媽,爸爸昨晚是親自抱着你回來的哦,而且特別溫柔!”
阮遲遲想到了什麼,突然嘿嘿一笑,意味深長的注視着阮明妤小心翼翼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