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找你來的原因嗎?”單刀直入的開場白,傅靖言沒有給羅欣任何思考的機會。反正在這個傅氏,他不信羅欣還能翻出什麼花兒來。
羅欣內心一震,找自己的原因嗎?即使羅欣的心裡有一點點猜測也不敢說出來,她只能搖搖頭表示自己並不清楚今天過來的原因。
“你應該明白,阮明妤是我的妻子,我傅靖言的人也不是誰都能戲弄的。”傅靖言纔不會給羅欣狡辯的機會,這次找她來也是興師問罪,而不是做開導的工作。只要羅欣肯向阮明妤低頭,那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所以傅總找我,是爲了我和明妤之間的矛盾是嗎?”說出這話的時候,傅靖言隱約聽見了她語氣中的些許落寞,不過他一點都不在乎。作爲傅氏的員工,第一條就千萬不要多想。
沒等傅靖言再開口,羅欣就開始自顧自的說起來:“我可以告訴傅總我們之間的矛盾都出在哪裡,只是我怕傅總不會想聽。”
“我想要的從來不是原因,而是結果。我要的是你和明妤重歸於好,而不是來跟你糾結什麼原因的。”這話聽起來就夠冷酷無情,怎麼會有人有這麼狠的心腸,只爲了結果而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
羅欣簡直覺得自己的心已經碎成了渣渣,到底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呢?又是什麼時候發現難以割捨的呢?明明放棄就已經很艱難了,爲什麼還要在自己的心上再扎一刀?這一切,都是因爲阮明妤。
要不是因爲她的話,傅靖言是不會對自己說出這麼傷人的話的。沒有阮明妤,這一切都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她也有機會向傅靖言表達自己的心意。越想,羅欣越覺得昨晚那個人說的很對,她開始想要打那個電話了。
“我不想看見她傷心,我想你知道該怎麼做。”以爲羅欣也不算一個沒腦子的女人,傅靖言這麼通知她了她就應該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可惜傅靖言似乎低估了羅欣對他的愛,羅欣有些癡癡的走向傅靖言,眼中閃爍着的是傅靖言看不懂的情緒。看着她離自己越來越近,傅靖言的眉毛也越皺越緊:“站住,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難道真的一點都不瞭解我的心意嗎?你爲什麼就不能對我好一點,至少不要這麼殘忍。”在她的面前維護別的女人,羅欣怎麼可能承受得了。能讓傅靖言這麼維護着她,羅欣就是不想嫉妒她都沒有辦法做到。
傅靖言不知道羅欣會這麼瘋狂,如果她不捅破這層窗戶紙的話,他還能勉強將她留在阮明妤身邊,既然她都說出來了,那恰好她也沒有了留下來的必要。傅靖言說出來的話更傷人了:“如果你不想留在公司的話,隨時可以離開。”
“不,我不離開。靖言,你爲什麼就不能明白我的心意呢?”說着,羅欣朝着傅靖言撲了過去。一時躲閃不及的傅靖言眼看着羅欣撲到在自己身上,他還沒有來得及推開她,就聽見推門的聲音和阮明妤的怒吼:“傅靖言,你是不是想欺負羅欣?”
隨着這句話的落音,整個辦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雖然只有短短几秒,因爲後面傅靖言就十分厭惡的把羅欣推到在了地上。他毫不留情的從羅欣的身上跨過來到阮明妤的身邊,想要和她解釋:“明妤,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傅靖言,你憑什麼欺負我的朋友?”說着,阮明妤就推開傅靖言走過去把躺在地上的羅欣給扶了起來。羅欣也沒有想到,被阮明妤看見這一幕她都能對自己沒有絲毫生氣的意思,是真的不生氣還是假裝的?
傅靖言沒想到阮明妤對羅欣還能這麼關心,本以爲看到羅欣在自己的懷裡他要解釋一番,現在看來阮明妤本身就沒有懷疑過羅欣,只是在找自己麻煩罷了。
“傅靖言,你說你把羅欣叫來辦公室是不是想幫我出氣?我都說了這是我們兩個的事情,你就不要跟着瞎摻和了。”要不是剛纔回辦公室意外聽到他們在議論王璽把羅欣叫去傅靖言辦公室的事情,她都不知道這回事。
其實剛纔阮明妤不是沒有看見,但她更寧願相信是羅欣不小心摔倒在傅靖言懷中的,也不相信兩個人有什麼,更不相信羅欣會投懷送抱。
“明妤,不關傅總的事,你不要怪他了。”剛剛被傅靖言罰站那麼久,羅欣的腿本身也快要受不了了,現在連正常走路都有些困難。
阮明妤看羅欣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說傅靖言什麼好,只能給了他一個待會兒再找他算賬的眼神,才扶着羅欣出去了。
只能目送阮明妤扶着羅欣離開,傅靖言張張嘴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王璽也沒想到阮明妤會誤會,他更不知道剛纔辦公室發生了什麼,只是他看傅靖言的臉色很不好就知道沒發生什麼好事。
“傅總,羅欣的事?”本來是想問傅靖言接下來該怎麼辦,誰知傅靖言似乎壓根就沒有聽見他說什麼,只是囑咐王璽:“去給我查查羅欣的背景,越詳細越好。”
不知道傅靖言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王璽知道自己只需要配合就好了。他立馬把這件事給吩咐下去,讓下面的人儘快給他線索。
原本被傅靖言刺激的有些喪心病狂的羅欣都想把自己對傅靖言有感情的事情告訴阮明妤了,因爲她並不認爲自己能承受阮明妤對自己的這份好。可是話到嘴邊了就是說不出口。
“羅欣,你是不是有什麼話想和我說,有你就說,要是傅靖言欺負你了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報仇的。”阮明妤一本正經的樣子真是令人難以拒絕,可惜她的事情不是阮明妤能幫上忙的,她唯一能幫上忙的就是離開傅靖言了。
“只要你不再對我這麼好。”羅欣不想違背良心,所以只要阮明妤不對自己那麼好,這件事就能很輕鬆的解決了。以後能不能得到傅靖言,就是她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