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爬錯牀了
兩個人現在不應該像陌路人一般纔對嗎,怎麼這汪曼紋會臉帶笑意,還挽着謝斯宇的胳膊,狀似很親熱嘛,這哪像剛離了婚的人所應該有的表現。
有些人不由起了懷疑,是不是這離婚的消息根本就是子虛無有,是爲了提高謝氏和瑞麟的知名度而故弄玄虛的噱頭?
有了這種疑問,場內的記者們一時竊竊私語,鬧哄哄一片,謝斯宇和汪曼紋就在這猜測的氣氛中沉着的走到主席臺上坐定。
“請大家安靜一下。”謝斯宇身子前傾,對着身前的話筒輕聲說到。
謝斯宇沉着冷靜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了會議室的每個角落,議論紛紛的記者們,頓時安靜下來。
“首先,非常感謝各位記者朋友能參加今天的記者招待會。”謝斯宇語氣不疾不緩,他沉穩內斂的語氣,有着無與倫比的安定人心的力量,“我知道在座的各位朋友對我和曼紋離婚一事有諸多不解與疑問,今天的記者招待會,我和曼紋會向大家一一解釋說明。”
說着,謝斯宇側頭望一眼左側的汪曼紋,眼神裡隱隱有着安撫與感激。
謝斯宇說以上那番話的時候,汪曼紋正含笑望着底下的記者們,感覺到了謝斯宇看向她的目光,她回過頭來,微微一笑,給了謝斯宇一個安心與肯定的眼神。
“在座的各位朋友,大家心裡有什麼疑問與不解,請大家說出來吧,我們在這裡給大家一一解答。”謝斯宇把說話的機會交給了底下的一衆記者。
在謝斯宇的招待會順利進行的時候,柳青青正在海拓房產她的辦公室裡處理文件,正是專心的時候,盧藝忽然門也不敲一下,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盧藝,怎麼還是改不了老毛病?”柳青青看她一眼,責備到。這個盧藝,也算一隻腳踏進了社會,怎麼這急躁的脾氣一點也沒有改觀。
“青青,重大新聞!”盧藝拍拍胸口,大大的喘了一口氣,才又接着說到,“你舅舅謝斯宇和汪曼紋離婚了,現在正在招開記者招待會。”
離婚兩個字闖進耳膜,柳青青一驚,手裡的簽字筆落到了辦公桌上,不由失聲說到:“什麼?離婚了怎麼可能?”
不說爲了大局謝斯宇根本不可能提離婚二字,就算他有心要離,汪曼紋又怎麼會同意?所以,他們兩個離婚這件事,柳青青根本沒辦法相信。
“我有必要騙你嗎?”看柳青青一臉懷疑的神情盯着她,盧藝還以爲柳青青是在懷疑她的人品,所以不悅的白了她一眼,但隨即又一臉興奮的說到,“網上有直播,快,我幫你打開。”
這可是A市鼎鼎有名的謝氏總裁謝斯宇有關他婚變的一場記者招待會,絕對有爆點與看頭,不第一時間看到,說不定會讓人遺憾一輩子的。盧藝是屬於女人中比較八卦的那種,這麼好的新聞,若是她不先睹爲快,更是可惜。
說着,盧藝也不看身邊的柳青青臉上神色的變幻,幾步撲到辦公桌旁,就動手調出了視頻直播。
屏幕上,招待會已經進行了大半,一個手持帶有“A市都市頻道”臺標的記者正在發問:“謝總,剛纔您說,之所以婚姻會走到解體這一步,不過是看明白了兩個人都不是彼此的珍惜與最愛,再相互糾纏下去,給對方的只能是心痛與傷害。那麼敢問謝總,您和汪小姐能夠如此痛快的解除婚姻,是不是從另一方面來說,就是各自的感情目前都已經有了歸屬呢?”
這個記者問的大膽而直接,柳青青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面對這麼尖銳的問題,謝斯宇要怎麼回答呢。
肯定嗎?可是無論說兩個人中的哪一個情感已有歸屬,都將會給這場婚姻的解體注入可恥的背叛的不利因素,除了悠悠衆口的嘲笑,便是無盡的流言蜚語。可是否定呢?豈不是對自己之前話的否決,自相矛盾?
謝斯宇薄脣輕抿,目光掃過臺下衆人,這才緩緩的說到:“曼紋是個漂亮而優秀的女人,她值得一個更出色的男人懂她欣賞她,值得那個男人用心一輩子愛她呵護她,當她遇到生命中的那個貴人時,我會誠心的爲她祝福。而我也相信,當我找到我的那份幸福所在時,曼紋一定也會由衷的爲我感到高興的。”
謝斯宇認真的字斟句酌,這番回答完美的無懈可擊,柳青青提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看到鏡頭中的汪曼紋與謝斯宇對視一眼,臉上也現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
“謝總,您和汪小姐會‘再見亦是朋友’嗎?”又一名記者發問。
聞言,謝斯宇微微一笑,這一笑似是三月的春風拂面,臺下的女記者們看在眼裡,紛紛呆滯了表情,謝斯宇的笑容,這可是百年難遇的啊,而且沒有想到,這已經過了而立之年的謝總,笑起來竟然也有顛倒衆生的意味呢。
謝斯宇一笑之後,這才輕輕點了點頭,朝底下一衆記者說到:“這問題,讓曼紋來給大家一個回答吧。”
不知謝斯宇爲何會把這問題拋給她,汪曼紋一時沒反應過來,不由一愣,但是待反應過來,不由得又會心一笑。能把問題拋給她,說明這個謝斯宇心裡早就有了答案,而讓她來回答,不過是他想要藉機看看她的態度而已。
於是,底下的衆人就看到汪曼紋面上露出了大方得體的笑容,清脆悅耳的聲音在會議室裡響起:“會的,謝斯宇,這個此時已經爲我而戴上了“前夫”頭銜的男人,永遠都是我最敬重的朋友。而謝氏和瑞麟也將永遠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相攜相幫,共鑄輝煌。”
汪曼紋前半截回答,帶着絲調侃的意味,引來了底下衆人善意而會心的輕笑,而說到最後,她的表情已經變得認真而嚴肅,連帶着讓主席臺下的一衆人,臉上也不同程度的現出了鄭重欽佩之色。
到了這裡,招待會就算是進入了尾聲,衆人收拾手頭的東西,準備起身退出會議室,主席臺上的兩人也站起了身。
汪曼紋拿過手包,正要擡腳邁步,謝斯宇伸過手來,汪曼紋以爲他是出於禮貌與紳士,要扶她下主席臺,可是卻沒有料到,謝斯宇做出了一個讓所有人始料不及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