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爬錯牀了
明明是婚禮的當場謝斯宇帶走了她,要拿什麼樣的理由才能讓所有的人相信她和謝斯宇之間並無私情?若是不加解釋,那麼這個“不倫之戀”的罪名,輕飄飄的四個字,便能輕易的置他們兩人於死地。
他們哪裡是什麼不倫之戀,他們是真的真的在互相愛着,而且,這份愛情是最最正常不過的和所有普通男女一樣的情感,可是,這一切的真相能夠簡簡單單的公諸於衆嗎?
柳青青心裡一片絕望冰冷,一雙小手也變得冰涼,謝斯宇感覺到了她的變化,握着她的右手,又用力了一些。
本來是想着再靜靜的呆一會,看金倩芳這齣戲如何演下去的,可是看柳青青的一張小臉此時已是透出了一絲的蒼白,謝斯宇不忍心再讓她如此難過,於是牽着她的手往前跨出一步,朝人羣揚聲說到:“各位,這是我和青兒之間的事,請不要再爲難柳夫人了,關於這件事,我謝斯宇會給大家一個合情合理的交待的。”
柳青青沒想到謝斯宇會突然說出這句話,心裡一驚,擡頭去看謝斯宇,但見謝斯宇一臉的從容淡定,心裡也便莫名的安定下來。
他說會給大家一個合情合理的交待,那麼,就一定會的。
從昨天上午婚禮現場突生變故,一直到現在,所有的媒體都在聚焦謝斯宇和柳青青這兩個當事人,可是所有的人卻都沒有辦法找到兩人。所以,當謝斯宇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在場的記者們都是一驚之後隨之便是喜不自禁,先不說能不能從他口中得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光是謝斯宇和柳青青這麼手牽着手出現在水仙苑門口,本身就已經是一個爆點十足的新聞了。
於是乎,話筒,錄音筆,相機,統統調轉了方向,伸到了謝斯宇眼前。
“謝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您從婚禮現場將柳小姐帶走呢?”
“謝總,請問您是對魯柳兩家的聯姻不滿意,還是……”
“謝總……”
一句接着一句的問話,讓人應接不暇,面對這些人急切的追問,謝斯宇只是更緊的握了柳青青的手,冷然掃過面前一衆人的臉,卻是一句回答也沒有。
看從謝斯宇嘴裡問不出個一二來,人們又把目光投向了他身邊的柳青青。
“柳小姐,請問是什麼原因讓你要在婚禮當場悔婚呢?”
“柳小姐,昨日一番悔婚,是您不滿魯柳兩家的商界聯姻,還是另有其他隱情?”
現場一片混亂,人羣之外的金倩芳和柳瑤瑤對視一眼,從鼻子裡冷哼一聲,雙手環胸冷然看着被人羣圍在中間的謝斯宇和柳青青兩人。
合情合理的交待,哼,謝斯宇,誰也不是吃素的,你以爲那麼多媒體都是好糊弄的嗎?我看你拿什麼給大家交待,你就等着去死吧。
從來沒有應付過這樣亂哄哄的場面,柳青青無所適從,腦子裡嗡嗡做響,臉色又蒼白了幾分。
柳青青的變化映進眼底,謝斯宇臉上染上了些許的不耐,他一手攬了柳青青在懷裡,一手揮退了離柳青青最近的兩名記者:“下午兩點,我會在謝氏大廈招開記者招待會,若各位想了解事實,請屆時參加招待會,而現在,恕我無可奉告。”
說完,謝斯宇緊抿薄脣,擁着柳青青擠出人羣,再不理會身後一衆人的喧鬧。
雖說是要聽從自己的心,讓愛做主,但該面對的該處理的,總歸還是要去給個結果。所以,時隔不久,謝斯宇又一次出現在了公衆面前。同是謝氏大廈五樓的會議室,同是記者招待會,只是,和謝斯宇一同出場的人這次換成了柳青青。
謝斯宇本是不想讓柳青青出現在會場的,這些風雨,由他一個人承擔應付就好,他相信,他會給他的青兒一個最好的結果。
可是柳青青卻堅持要陪他一起出席,說是這局面既然是兩人一起造成的,總要兩人一起承擔面對纔好,兩個人的力量總該勝過一個人。
這理由有些煽情與冠冕堂皇,其實,柳青青還存了一份私心,一是想要親眼看看,謝斯宇到底有怎樣扭轉乾坤的力量,把這本是註定無可收拾的局面化險爲夷;另外也是打算,萬一謝斯宇遇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問題,她在一旁的話,也許可以幫着出出主意。
看柳青青說的誠懇,又一副不同意便不罷休的模樣,無奈之下,謝斯宇只好答應下來,但也給柳青青開了前提條件,那就是,無論在場記者問什麼說什麼,柳青青只管做壁上觀,閉口不語就好。
記者招待會準點招開,柳青青第一次見識到記者招待會不同凡響的威力與影響,那些記者們竟然是直言不諱而觸角又是無所不及的。
隨着記者招待會的進行,柳青青心裡對謝斯宇的欽佩越來越濃烈。那些記者們的問題各種各樣,稀奇古怪而又尖利無比,但謝斯宇卻是從容不迫,應對自如,面色都是平靜淡然,不曾改變的。
“謝總,您阻擾柳小姐與魯先生的婚禮,是對魯柳兩家的聯姻存在異議嗎?”繞來繞去,問題終於觸及到了重點,提問的,是A市早報的記者。
謝斯宇十指交握放在桌上,目光四下裡掃過,這才淡然的吐出幾個字:“當然存有異議,不然又怎麼會阻擾這場婚禮。”
沒想到謝斯宇回答的這麼爽快而又直白,底下衆人不免都是一驚。那記者又接着問到:“魯柳兩家聯姻,應該是門當戶對,而且如此一來,對雙方的生意又都有所增益,請問謝總,您爲什麼會有異議呢?”
“因爲我不希望青兒嫁給魯明昊先生。”謝斯宇面色平靜坦然,回答的雲淡風輕。
“爲什麼?難道在謝總眼裡,魯明昊先生配不上柳小姐,柳小姐嫁入魯家太委屈?”
聞言,謝斯宇淺笑,緩緩說到:“都不是,因爲我愛青兒,青兒最應該嫁的那個人,是我。”
一石激起千層浪,謝斯宇一句話猶如在滾油裡倒入了一瓢涼水,底下的衆人頓時炸開了鍋。衆人交頭接耳,一片譁然。
柳青青更是驚詫不已,這個謝斯宇,腦子進水了嗎?這是什麼見鬼的答案,這麼說,不是不打自招,承認倆人存在有男女私情了嗎?這和火上澆油有什麼曲別,不是隻會讓事情越來越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