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爬錯牀了
顧不得水杯,謝斯宇反應過來,不等柳青青做出進一步的動作,便迅疾的把頭朝一邊偏開,躲開了她溫軟的脣。
柳青青不依不饒的又欺身過來。
“青兒,不要這樣……”謝斯宇低聲推拒,可是壓抑的語氣裡卻又似隱隱含着不捨與不忍,還有,期待。
“爲什麼不要?我偏要這樣!”柳青青微睜開雙眼,醉意朦朧的看着近在眼前的謝斯宇,與他的目光相纏,一隻手已從他脖頸上滑下來,去解他襯衣的鈕釦,“你說過,今天無論我要什麼,做什麼,你都會答應我,滿足我。我,今晚要把自己送給你做生日禮物,你答應不答應?”
謝斯宇急速的移開了目光,伸手抓住了柳青青的手,聲音微顫:“青兒,不可以!”
此時的謝斯宇真的沒辦法與柳青青的目光對視。
夜色已是撩人,更何況此時的柳青青醉眼迷離,面上又泛着愛、欲的光彩,兩人的一呼一吸之間,盡是惹人想要肆意去愛的危險氣息。
他若不移開視線,怕是會立刻淪陷淹沒在她純真無辜而又帶了絲渴求與狂野的目光裡。
“爲什麼不可以?我偏要。”隨着話音落地,柳青青已不由分說調整了姿勢,右腿一擡,面對面的跨坐到了他的腿上,“謝斯宇,你,不喜歡嗎?”
謝斯宇本是斜坐在牀沿上的,柳青青猛然這麼一坐,他力道上有些承受不住。
怕柳青青會從他身上摔下去,他伸手攬住了她的腰身,又本能的把身體往牀裡面移了一移。
如此一來,本已是緊緊挨在一起的兩個人貼的更是緊密,隔着兩人薄薄的兩層衣料,他的胸膛感覺到了她胸前那兩團渾圓溫軟的摩挲。
謝斯宇腦子裡有一瞬間的空白,柳青青放肆惹火的動作,激情**的語言,還有她溫軟香馨的身體,使得一股燥熱驀地自他的小腹升起,霎時遍及了全身,讓人心癢難耐。
心裡一再的告誡自己要冷靜要理智,可是身體最爲誠實,隨着兩人身體溫度的兩兩相傳,謝斯宇的身體起了最原始的變化。
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真的是一種殘酷的考驗與折磨,可是斯宇又明顯感覺得到心底裡那泛着微波的甜。
對於青兒的舉動,他是喜歡的,不是嗎?可是,他又不可以恣意放任自己!
他愛她,想她,想要完完全全地擁有她,無時無刻不在想,可是,這樣的話對青兒不公平。他愛她,便尊重她,他要讓青兒自心底裡接受他,而他,也想要自己完完整整地屬於青兒,給青兒一個堂堂正正的名份。
謝斯宇扶了柳青青的雙肩,讓兩人的上半身拉開了一些距離。
他極力壓抑忍受着四肢百骸波濤洶涌的**,沙啞着嗓子說到:“青兒,我不喜歡你這樣,聽話,躺下來好好睡覺。”
柳青青對他的話置若罔聞,醉眼乜斜,嘴角扯出一抹狡黠的笑:“謝斯宇……你不誠實,你是……想要我的……是不是?”說着,湊過頭去,附在他耳邊,悄聲說到,“你的身體出賣了你,你那裡,頂到我了。”
柳青青幾近挑逗的語言,再加上她脣瓣間呼出的氣息,溫熱酥麻的拂過耳際,讓謝斯宇直覺得渾身的血液全都涌到了臉上,身心燥動,一張臉火燒火燎般的熾熱難耐,帶着些被人窺破秘密似的羞惱。
“謝斯宇,你爲什麼待我……這麼好?爲什麼又……從來都不要我?我今晚要報答你,用我的……身體報答你。”今晚的柳青青怕是醉的不輕,此刻,什麼直白撩撥的話都能吐得出口,“我要把我做爲生日禮物獻給你……我要和你盡享魚、之歡,相信我,我的技術是一流的……我會把你服侍的舒舒服服……”
柳青青的話太過誘、惑**,謝斯宇只覺得小腹處一緊,渾身滾過了一陣電擊般的酥麻。
如此也就算了,怎麼說他也是一個過來人,多少還有點控制自已意識的能力。
可要死不死的是,隨着話聲落地,柳青青的小手一伸,直朝他身下探去,摸索到他褲子的拉鍊,胡亂的向下扯。
忙亂間,隔着褲子,柳青青的小手不經意的碰到了謝斯宇的敏感處,惹得他“噢!”的一聲低吼。
謝斯宇沙啞着嗓子低叫:“青兒,放開!”
柳青青對他的話不加理睬,謝斯宇去拉她的手,她卻越發得逞似的用力,“刺啦”一聲響,拉鍊開了。
拉鍊一開,柳青青的小手就要朝褲子裡面探進。
謝斯宇整個人被她的舉止言語激發的血脈賁張,意識凌亂,卻又以僅存的一點理智不斷的警醒自己“不可以不可以”,這種狂亂的狀態,簡直要把他逼瘋了。
無計可施,謝斯宇猛地從牀上站起身來,雙手卻並沒有扶住柳青青。
“嗚……”柳青青身子一滑,就要從謝斯宇身上掉下來摔到地上,於是她雙手本能的迅速吊住了他的脖子。
如此一來,她的手是離開了謝斯宇的下身,可是因爲剛纔跨坐的原因,雙腿還在他的腰間盤着。
謝斯宇也不言語,一張臉上表情複雜,雙手各握了她的兩隻小腿,把它們從腰間拿了下來。
“謝斯宇,你爲什麼對我那麼好?又爲什麼不要我……”感覺到了謝斯宇的推拒與不接受,不等他再去拿開她的雙手,柳青青識相的主動把手縮了回來,但表情言語很是悲傷難過。
他不只今天不要她,在兩個人相處的這十個月裡,他也不曾要過她一次。
他因爲有生意要忙,所以天南海北,國內國外的飛,十天半月的不回楓林水岸是家常便飯,但是隻要他人在楓林水岸,對柳青青卻是呵護備至,照顧的無微不至。
知道柳青青在蘇丹和帝都的那兩年,生活暗無天日,困頓而不堪,身心都受到了很大的摧殘與傷害,因此晚上愛做些亂七八糟不着邊際的噩夢,致使沒辦法睡的踏實安穩。所以,只要他人在楓林水岸,晚上必會與柳青青同處一室,抱着她入睡,以給她安慰。
可就是這樣在這樣同牀共枕肌膚相親的情況下,謝斯宇竟然也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除了親吻與擁抱,再沒有任何逾矩的舉動。
柳青青這麼問,本就是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情緒發泄,所以,也不等謝斯宇做出什麼回答,就又自顧自問自答的說了下去。
“我知道,你是瞧不起我,我不過是你高價贖來的一個妓、女而已,哪裡有資格和你身邊那些個淑女名媛爭風吃醋呢?”
“可是謝斯宇,既然這樣,你又何苦……贖我回來,何苦對我……這麼好呢?”柳青青擡起頭,目光灼灼的盯着謝斯宇,眼底裡隱隱有淚光閃爍,她擰眉思索,又似是明瞭般的點頭,“難道……你贖我出來,只是……因爲我的長相?我長的……是不是像你從前的……戀人?是不是……你曾經有愧於她……要利用我……來減輕你自己的罪責感?平日裡對我的好……對我的疼,都是因爲……她……對不對?”
柳青青腳步不穩,言語含混斷續,一邊說着,身子一邊東倒西歪的,但是難爲她喝醉了酒,思緒竟然還這麼的清晰有條理。
謝斯宇伸手去扶她的胳膊:“青兒,你喝醉了。”
“我沒醉。”柳青青拂開謝斯宇的手,猶自斷斷續續的叨唸,“你是嫌……我髒……對不對?可是……謝斯宇,我是幹……淨的。他們訓練……我怎麼樣服侍……取悅男人,是想拿我做賺錢……的工具,但是隻有給我保留了處、子之身,我才能……賣更高的價錢,才能給他們帶來更大的利益,所以……從來沒有男人……真正得到過我。你贖我那晚……是我第一次出臺,那個吳老闆……並沒有得到我,我是……乾淨的,謝斯宇,我是……乾淨的。”
謝斯宇聽不得柳青青說起這些,她所受過的折磨與屈辱,對他來講,更是一種心靈上的酷刑。
謝斯宇眉尖微蹙,眼底裡掠過痛楚,過去把柳青青用力攬進了懷裡:“青兒,不要說了,一切都過去了。”
柳青青的淚水急速的落下,她把頭埋進了謝斯宇的胸口,不斷滴落的眼淚泅溼了謝斯宇的前襟,她啜泣着:“你知道不知道,帝都的……那晚我有……多害怕?雖然我所有做人的……權利都沒有了,可是我還是想把我的身子……交給一個至少不會讓我感到噁心厭惡……並且正常的男人。”
謝斯宇的心一陣抽痛,他把柳青青攬得更緊了些。
“我真的慶幸遇到了你……你贖我出來……又寵我……疼我,讓我有了重新做人的感覺,可是你卻……不要我。”柳青青說的哀切,“你不要我,爲什麼要花那麼大……的價錢贖我出來,又爲什麼……要吻我抱我,你知不知道……那些是一個男人對情人才應該做的事?謝斯宇,你的舉動誤導了我……你讓我以爲你是愛我的,所以,謝斯宇……我不自量力的愛上了你,我愛上了你。謝斯宇,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