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你爬錯牀了
那天,魯明昊回去後把他那幫朋友好一番嘲笑,說一個個人精似的,沒想到都那麼眼拙,招了個醉鬼給他,白白搭進去那麼多銀子。
結果大家一致否定有招妓這一說,魯明昊這才明白,那女孩真的是良家女子一枚,暗自慶幸當時幸虧沒有染指她的念頭,不然,麻煩大了。轉念想到自己留下的那張便條,又有了些懊悔。
最初的時間,魯明昊腦子裡還時不時地會蹦出那個喝醉酒進錯房間的女孩子的模樣,好奇她到底是誰家的女兒,以及看到他那張便條後又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不過後來時間一個月一個月的過去,那女孩子再沒在他眼前裡出現過,他也便漸漸把這件事淡忘到了腦後。
卻不想兩年之後,竟然又遇到了她,而且沒有想到,她的身份竟然是柳世震的長女。
看她現在一副炸毛的樣子,估計當時看到那張便條也氣得不輕。
想到這裡,魯明昊好笑,臉上卻一副無辜的神情:“何必這麼大的火氣嘛,你該感謝我纔對。你想想,那晚若是換了別的男人,你還有可能全身而退嗎?”說着,又不怕死地把臉湊過來,賊兮兮地說到,“不被吃幹抹淨纔怪。”
“你……”柳青青無言以對,衝動之下,不顧場合地揚手朝他臉上掃去。
“幹嘛?”魯明昊嘴角一揚,賣萌地嗔怪一聲,手一伸,便輕易地握住了柳青青的手腕,爾後牽到了脣邊,撮了雙脣輕輕一吻,“咱們這算不算得上是一吻定情?”
“恬不知恥,你是阿貓阿狗我都不知道,定你個大頭鬼。”柳青青羞憤得抽出手來,轉身就走。
魯明昊緊隨其後:“我叫魯明昊,我如此金貴的名字可只說一遍啊,你一定要記住了。”
柳青青不勝其擾,正欲轉身再加訓斥,無意間看到了斜對面的金倩芳和柳瑤瑤母女兩個。
這兩個人,正一臉擔憂與緊張不耐地朝她這邊張望,但目光落在她身上寥寥,多數都鎖在了魯明昊身上。
柳青青心裡一動,再轉身,臉上已是春風洋溢,把手裡的酒杯和魯明昊的輕輕一碰,又朝他一舉杯:“魯明昊是吧?很高興再次見到你。”
柳青青的態度轉變之快,讓魯明昊有瞬間的錯愕,但轉爾便喜笑顏開,管她轉變得快慢,只要對他不排斥就是好事,於是也豪爽地舉起了酒杯。
果不其然,這邊兩個人談笑甚歡,那邊柳瑤瑤已經站不住了,靜觀了一會,終於腰肢款擺朝兩人走了過來。
“明昊,到處找你找不到,原來在這兒啊,”面對魯明昊,柳瑤瑤笑得那叫一個嫵媚動人。
魯家財勢雄厚,若是兩家聯姻,柳家必會借勢不少。
柳世震本來是要把柳青青介紹給魯明昊的,必竟柳青青是柳家的長女。可是沒料到柳青青出國遊玩竟命喪他鄉,所以只得退而求其次,由柳瑤瑤出了面。
魯家不但家大業大,一個繼承人魯明昊也長得一表人才,一面之後,雖然魯明昊沒甚明確的表示,但柳瑤瑤已把他定爲了不二的最佳女婿人選。
雙方家長對這樁親事也是樂見其成,雖然都還沒把話說到明處,但各自心照不宣,也就等着有一個正式的定親儀式來明確這件事了。
本以爲嫁入魯家是十拿九穩的事,不想半路又殺回來了個柳青青,一露面便牽走了魯明昊的魂魄。
想要奪走魯明昊,哼,她,不允許!
柳瑤瑤心裡暗恨,柳青青的賤命竟然如此的大,幾次都沒能致她於死地,雖然她這次回來並沒對她做出什麼舉動,可是她知道,柳青青饒不了她。
可她也不是好惹的,要鬥?那麼,就是魯明昊開始吧。
“明昊,聊得這麼開心,是不是和姐姐早就認識啊?”柳瑤瑤的目光從魯明昊臉上挪到柳瑤瑤臉上,便一下子從春暖花開變成了天寒地凍。
柳青青沒有看她。
“不認識,”魯明昊一句話讓她們倆個人都一愣,但接下來的一句讓兩個人皆變了臉色,“是很熟,都一個牀上睡過了,你說,算不算很熟?”話是對柳瑤瑤說的,魯明昊的眼睛卻盯在柳青青臉上。
柳瑤瑤的笑容僵在了臉上,乾笑一聲:“明昊,玩笑是不能亂開的。”
“沒開玩笑,青青,告訴她,咱們是不是一張牀上睡過?”魯明昊已自發自覺得把柳小姐改成了青青,說着,也不看柳瑤瑤,一又眼睛只似笑非笑地看着柳青青,等着她的回答
柳瑤瑤人長得漂亮,但是小小年紀便一副精明與心計的樣子,不是閱人無數的魯明昊所喜歡的類型,倒是眼前這個莫名與他共眠了一晚上的柳青青,讓他心有所動。
柳瑤瑤的臉此時已完全變成了一塊豬肝,眼神又急又恨,一臉緊張地看着柳青青。
柳青青瞧出端倪,極是配合地伸出白嫩的手指,一點魯明昊的肩,輕聲嬌嗔到:“討厭,這種事你也要拿出來顯擺。”
“明昊……”柳瑤瑤花容失色。
呵呵,這遊戲似乎有點意思,魯明昊看着柳青青,一臉的饒有興趣。
柳青青莞爾一笑,微揚了頭,把嘴俯到魯明昊耳邊,悄聲說到:“我對你很有感覺哦。”說完,給了魯明昊一個明媚十足的笑容,也不看柳瑤瑤,施施然離開了兩人。
魯明昊目光帶着幾分玩味,追隨着柳青青的背影,嘴角上挑,神情若有所思,一旁的柳瑤瑤一臉的氣急敗壞,卻是無可奈何。
這一幕,被宴會上的另外三個人收進眼底。
“看別的男人對她大獻殷勤,這滋味不好受吧?”汪曼紋瞄一眼身邊的謝斯宇,不無嘲諷。
謝斯宇似乎沒有聽見一般,只是冷着一張臉,看着柳青青的身影消失在樓梯拐角,手裡的酒杯差點沒被他捏碎,他把酒杯往侍者托盤裡一丟,大步朝門口走去。
“謝斯宇!”汪曼紋氣急,輕跺一下腳,壓低聲音喊了他一聲。
但看到謝斯宇置若罔聞,頭都沒回一下,只好提步跟了上去。
怎麼說兩個人還是法律上的夫妻,公衆眼裡的恩愛一對,謝斯宇衝動起來顧不得這些,爲了謝顧兩家着想,她不能和他一樣任意隨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