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看着她那雙肯定的眼神,突然笑了,
“去死吧,”只見,躺在牀上裝死的那人突然爬起來,從側兜裡掏出一把匕首,向阿虎的背後砍去,
這驚人的一幕再一次映入藍雨霈的雙眼中,“啊”的一聲尖叫,
阿虎當下便反應過來,手臂猛地向上一擡,手背橫切他拿刀的手腕處,刀子立刻掉落地,轉過身,左手拳頭對準他的肚子錘去,兩拳過後,那人便招架不住,在他抱肚彎腰之際,阿虎向他背後傷口處沉重一擊,由於疼痛難忍,倒落在地,昏迷着,
見到阿虎沒有受傷,藍雨霈才放鬆下來,關心道:“你沒事吧,”
“沒事,”他淡淡地回答道,
“這下你相信了吧,他沒有死,”
藍雨霈認真反思着,剛纔自己的固執害得他差點丟掉性命,低聲說:“對不起,”
“小事兒,不用放在心上,”阿虎笑着應道,“我們還是快點離開吧,澤哥還在外面等我們,”
“他怎麼辦,”藍雨霈點點頭,剛要離開,善意情愫煽動着她問道,
阿虎真是拿這個女人沒辦法,明明是自己的敵人,還非得可憐人家,說道:“放心,完事後,我叫幾個兄弟送他去醫院,”
“真的,”藍雨霈欣喜若狂道,
阿虎點點頭,肯定道:“肯定不會是假的,”真不知道她心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澤哥與她到底是什麼關係,爲什麼他會不惜得罪代老大翻臉救這個女人,
藍雨霈再次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那個健壯男人,雙眼微眯,似醒非醒,背後的傷口處還不停地向外溢血,離傷口較遠處的衣衫上已經凝結成血塊,看在眼裡,着實噁心,但是說實在的,也很可憐,
“我們去哪兒,”她緊跟在阿虎身後,問道,
“到外面與澤哥匯合,”
“你說的澤哥是黎血澤嗎,”看着剛纔阿虎身手極爲敏捷,似乎不是普通人,而他們又稱黎血澤爲澤哥,很顯然是黑道上的稱呼,難道......
她不敢再往下想象,此時此刻,十有**已經站在“賊船”上了,但是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會傷害自己,
“澤哥和你是什麼關係,”
藍雨霈呆呆地看着他,“噗嗤”一聲笑了,說道:“朋友,”
阿虎若懂非懂地點點頭,“哦,”
緊跟在他身後,穿過走廊,右拐,下樓梯,藍雨霈這纔看出這是一家普通二層賓館,走到樓下大廳,門口處站着六個男人,低聲問好後,進門,只見櫃檯旁邊坐着一個全身上下被捆得像個包裹的年輕人,櫃檯對面的紅色沙發上坐的正是黎血澤,站在他身後的是阿龍和五個年輕人,坐在他對面是個中年男人,定睛一看,竟然花紫琪的父親,他身邊坐着兩個男人,像是看壓一般,
“花叔,”藍雨霈又驚又喜脫口問道,“您怎麼會在這兒,”
花叔的眼神中滿是恨意,轉頭看向她,死死地盯着,恨不得把她掐死,黑子竟然失手了,黑子便是剛纔從窗戶跳進去刺殺藍雨霈的男人,想到這裡,他失望地低下頭,
“澤哥,”阿虎走到黎血澤身後,低頭輕聲道,
見花叔不理她,藍雨霈向他跑去,欣喜道:“花叔......”
突然,黎血澤一聲下令道:“拉住她,”
兩個年輕人瞬間竄至藍雨霈兩旁,拉住她的兩臂,
“你們幹什麼啊,”她掙扎着,“放開我,”那兩個年輕人絲毫沒有放開的意思,她擡腳向他們二人踢去,正中其中一人的肚子,另一人迅速閃開,
眼看着藍雨霈要衝到花叔身前,黎血澤喝聲道:“阿虎,”
下一刻,阿虎衝過去,拉住她的手臂,帶到黎血澤身邊,
“你放開我,快點放開我,”她掙扎着,
阿虎不語,只是阻攔她不讓她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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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血澤張口道:“雨霈,你沒事就好,先乖乖待在這裡,事後我會解釋給你聽,”
“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花叔怎麼會在這兒,紫琪呢,她是不是出事了,你快點告訴我,”藍雨霈的情緒異常不穩定,
“帶她進去,”
“是,”阿虎應道,帶她離開這裡,
“我不走,”藍雨霈拒絕着,“我要待在這裡,我不走,你放開我,”任憑她怎麼拒絕,最終是被帶到一樓的某個房間裡,
“哈哈......”花叔突然大聲笑起來,身邊的兩個年輕死死摁住他,以免他搞出什麼小動作,
梨血澤沒有反應,靜靜地望着他,等待他的笑聲停止,
“想想我活了大半輩子,竟然栽在兩個毛頭小子手裡,真是可悲,可悲啊,”花叔仰天長嘆道,他說的兩個毛頭小子,一個是風酷晨,另一個便是他黎血澤,
“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花叔的思想未免落後不少,”
“呸,臭小子,你不就是仗着代立誠那個老傢伙給你撐腰嗎,沒了那個老傢伙,你現在什麼都不是,”
“是嗎,”黎血澤笑着說道,
“老子一個月就能拼下這塊地盤,你,你能嗎,”花叔滿是鄙夷地說道,
“我用一個小時的時間摧毀了你的老巢,你說這是不是本事,”
聽到這裡,花叔雙目放大,盯着他,想到琪琪還在家待着,是不是有什麼生命危險,“你......”他起身想要站起,卻被旁邊兩兄弟死死摁下去,
“心急了,”黎血澤問道,“把人帶上來,”
只見門口處,花紫琪被兩個人強壓着,帶了進來,
“爸,”看到父親安然無恙,她失聲叫道,
“琪琪,你沒事吧,”花叔的眼眶有些溼潤問道,
“我沒事,”她搖搖頭道,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花叔點頭道,
“爸,你不用管我,”
“你說吧,只要能放過我的女兒,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花叔比起那些老頑固要明事理多了,”說完,黎血澤大聲笑起來,“很簡單,首先你要放過藍雨霈,然後......”
“不可能,”花叔立馬打斷他道,“那個女人把我們父女倆害到如此地步,我就算做了鬼也不會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