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霈猛地推開他,退後一步道:“放開我,”
風酷晨一怔,本以爲剛纔兩人同時陷入柔情泥潭之中,會繼續發展,沒想到這個女人不識趣,在他興致最高的時候碰推開,着實讓人鬱悶,
“還沒消氣嗎,”他溫柔地說道,
“現在,無論你說什麼,我們之間不會再有可能了,”藍雨霈的語氣決絕,毫不退讓,
“你……”
“早點睡覺吧,讓我爸媽聽見不好,”她在風酷晨身邊繞過,彎腰從牀上拿起枕頭和被子,張羅着鋪在地板上,“你睡牀,我睡地上,”
風酷晨嘴角輕輕挑起,無言以對,還真是可笑,
“你到底想怎麼樣,”他走到藍雨霈身旁將枕頭奪過去,直視着她的雙眸問道,、
“離婚,”這兩個字在藍雨霈的嘴裡說的輕輕鬆鬆,不帶有一絲挽留的感情,
風酷晨冷言喝道:“休想,你只能是我的女人,永遠都是,”他轉身,帶門而出,禮貌地對客廳裡的藍爸藍媽說道:“爸媽,我有點事先出去,你們先睡吧,”
“這麼晚啊,”藍媽擔心問道,
“沒事,”
“那你早點回來啊,”
“嗯,”
風酷晨離開了,
“這孩子,大晚上的還出去做什麼,霈霈這丫頭也真是的,大晚上的還允許自己的老公出去,也不說管管,”藍媽叨叨個不停道,
“你就少說點吧,年輕人有年輕人的世界,少操點心,看電視,電視,”藍爸勸說着,眼睛都沒有離開電視上的新聞,
“不是我瞎操心,這男人啊,就得管着點,”藍媽道,“唉……”
直到第二天凌晨四點鐘,風酷晨纔回來,藍媽知道晚上回來沒有人給開門,一直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睡着了,他進門後,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輕輕地回了藍雨霈房間,心中閃過一絲感動,小聲說道:“媽,你快回屋睡吧,”
藍媽點點頭,迷迷瞪瞪地回了房間,
風酷晨睡得像個死豬,
天亮後,藍雨霈早早地起牀,離開家門,再次去了律師事務所,到那之後,人家說張律師辭職了,她心裡明白,肯定是風酷晨乾的,找了別的律師,人家一聽案子,都沒人敢接,無論他怎樣,這個婚離定了,
出了律師事務所的門口,她心中有些不悅,愁眉苦臉着,風酷晨的勢力這麼大,到底去哪兒找律師,茫茫人海中,到底誰能和他抗衡,
這時,黎血澤的電話來了,
“雨霈,你在幹什麼,今天好些了嗎,”他的聲音很溫柔,頓時暖化了南極寒冰,
“血澤,我在律師事務所,昨天找的律師辭職了……”
黎血澤聽到一說就知道什麼事情了,忙打斷她道:“我知道了,不用擔心,律師的事情我來幫你解決,你就放心吧,”
“謝謝你……”藍雨霈淡淡地說道,
“你現在在哪兒,我帶律師過去找你吧,”
“一會兒,我在市中心藍苑咖啡廳等你,”
“嗯,”
藍雨霈掛了電話後,忙趕了過去,等待黎血澤與律師,這時候,風酷晨打來電話道:“雨霈,乖乖地,我們就當以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不要做無謂的反抗,你鬥不過我的,沒有一個律師敢接這個案子,你就……”
她忙打斷道:“放心吧,律師的事情不用你關心,”
“砰”的一聲,她掛掉電話,
“你……”
“嘟嘟嘟”,電話裡傳來這種聲音,
藍雨霈得意洋洋地走進咖啡廳,耐心等着,
“雨霈,”黎血澤進門便看到靠窗座位上的她,忙叫道,他身邊站着一個身形微胖,個頭不高,面色紅潤,右手裡提着個棕色公文包的男人,
“您好,藍小姐,我姓劉,”那個男人禮貌地伸手道,“您的事情,黎先生已經全部告訴我了,您放心,黎先生是我的恩人,既然他找到我,我肯定全力以赴,”
藍雨霈微微發怔,還沒有告訴他們,竟然知道了,只見,黎血澤一臉得意笑容,格外陽光,她也就懂了,伸手輕握道:“劉律師,您好,”
“謝謝,”她道謝道,“來,這邊坐,”
三人坐下,談了好久,
既然黎血澤都知道了,她也不好隱瞞什麼,和盤托出,如實轉達,這時候,黎血澤才瞭解到她與風酷晨的婚姻實情,無論付出任何代價,他都會幫她,況且,他也有信心,
劉律師大概瞭解後,坦言如果打官司,有一半贏的機率,只是礙於藍雨霈與風酷晨簽訂的賣身合同,成爲這場官司的重中之重,如果這份合同拿回來的話,就會更加增加贏得機率,
離婚迫在眉睫,藍雨霈一刻都不想耽誤,晚上回家後,看到風酷晨竟然還在自己家,他正和藍爸藍媽嘮家常,其樂融融,
她叫了一聲爸媽,瞥了一眼,
倒是風酷晨笑着說道:“回來了,”
“嗯,”
她換了拖鞋,坐在他們中間,問道:“講什麼呢,”
“女婿在給我們講他出國的事情,真是太有意思了,也不知道我和你爸什麼時候能出國看看,”藍媽幻想着,美滋滋地說道,
“媽,您放心,什麼時候您有空,我們全家一起去法國度假,”風酷晨安慰着道,
“還是女婿好,”
“這是我們應該的,”
“老媽,等有空的時候再說吧,現在說這個還尚早,”
“哎,你這孩子……”
“我先回房了,”
換了衣服,吃完晚飯,風酷晨回房間去陪藍雨霈,
藍雨霈正倚躺在牀上道:“明天我們回別墅,”
風酷晨微微發怔,以爲她想通了,嘴角上抿應道:“好啊,我讓何叔過來接你,”他相信,她一定會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