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麼?”她的身後傳來頓時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從頭髮到腳底,哆嗦了不下三遍。
顯然,藍雨霈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猛然轉頭,一張最不想看到的臉擺在眼前,看到這副模樣,不但自己的心中沒有對其產生惡意,反而自己更像是自己是偷東西被抓住的賊,內心深處說不出的滋味。
“沒做什麼!”她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支支吾吾道。見沒有效果,又補充道:“我閒來無聊,隨便轉轉,然後就轉到這來了!”
風酷晨並不相信她的解釋,打她進公司開始,身份就來路不明,而且到現在還沒有查清楚進入公司的真正目的,萬一她的目的是到屋內那個東西怎麼辦?
藍雨霈漸漸緩過神來,望着他呆呆地眼神,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心想道:他在想什麼嗎?怎麼如此用神?難道這個黑屋子裡藏着關於他的秘密?還是因爲畫像上的女人?是他的妻子嗎?
真的是妻子嗎?仔細回想一下,女人的眼角深處微微向上勾起,與他如出一撤,兩個人果然具有夫妻相!
但是,爲什麼自己的眼角處會有淚痕?在乎他有過妻子嗎?可是我們現在什麼關係都不是!如果他的妻子在,自己待在這裡又算什麼?看看這待遇,那個女人果然很不一般。
第一次看到這樣專注的他,果然讓人深陷不能自拔!
她自己也差點掉進去!但是,一串串的疑問將她拉回現實世界。
這個黑屋就是風酷晨的軟肋!只要有人提到關於這個小黑屋的一切時,他就會暴露自己所有的缺點,無論是心裡還是身體!但是,他僞裝得很好,因此商界許多敵人都沒有想到冷厲精幹的風酷晨還會有缺點。
這所別墅的隱蔽性非常強,一般很少人會到這個地方。
風酷晨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眼神瞬間變得異常邪惡,伸出大手,拉住藍雨霈的胳膊向樓下走去。
沒有言語的交流,只有被迫的前進。
藍雨霈在他身後不停地叫喊,可是感覺他好像是處在另一個世界,沒有迴應。
一路上踉踉蹌蹌,終於到了臥室,風酷晨用力一甩,伴着“哎呦”一聲,她被扔到牀上。
她不明白爲什麼風酷晨的如此善變,從一進門到現在,無緣無故被施以“暴行”,這是何等的不公平!憑什麼他生氣,就可以隨便對人發火!
內心深處,被築起的堅強之牆將要倒塌,洪水般的眼淚涌至心頭。終於,眼淚不自主的將要流下來。
藍雨霈趴在牀上,沒有動彈,唯有眼淚才能發泄她內心的不公平。
臥室裡靜的出奇。
“我若不堅強,懦弱給誰看!”她的大腦中浮現出這句話,三年前,就是因爲自己的懦弱膽怯,自己的男朋友才被好朋友搶去,如果此時任眼淚自流,豈不是和那時候的自己一樣?給他看嗎?讓他知道自己有多懦弱嗎?
不!我不要流眼淚!風酷晨,你儘管放馬過來吧!你不就是想整我嗎?好啊,我倒是看看你能使出什麼辦法折磨我!從現在開始,我是不會服輸的,除非我死了!
強制着眼眶內的淚水向外溢出,按捺住內心的氣憤,突然,她從牀上爬起,站到地板上,雙目死死地盯着風酷晨。
只見,深邃的眸子裡看不到一絲光線。他的冷厲,他的淡定,他的霸道,無不壓迫着藍雨霈。僅僅想要站在她的面前,都得需要一番勇氣。
“怎麼?要放抗了?”鄙視的話語從他的嘴中蹦出。
藍雨霈當然不能服軟,如果現在低頭了,就代表着他輸了。既然放抗無效,惹不起他,我還躲不起他嗎?
冷戰!
她的面容漸漸平靜下來,精緻的鵝蛋臉上透着一層腮紅,甚是可愛,但是眼神渙散,沒有焦點。
風酷晨本以爲她會大喊大叫,竭力放抗,但是他想錯了。
藍雨霈繞過他的身體,向門外走去。
他是不會允許一個女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突然,他伸手拉住了她的胳膊,將她再次扔到牀上,順勢,他壓倒在她的身上。
兩座嬌嫩的山峰傲然挺立,他的胸膛緊緊壓在上面,享受着這片柔軟。他低頭吻上了她的脣,脣片甘甜,但是卻沒有激情,身下的人兒如死屍一般!
女人,怎麼?想和冷戰嗎?
他要讓這個女人乖乖的服從自己!
緊接着,他鬆開嘴巴,坐起,伸出一隻大手用力撕開了她身上的粉色短裙, 誘人的人兒只剩單薄的遮掩。
藍雨霈強嚥着內心的痛苦,忍受肉體的折磨,仍無所動靜。
風酷晨開始啃噬,從脖子漸漸延至下體,斑駁的紅印時不時落在被蹂躪後的皮膚上。終於,他沒了興致,停下了。與其這樣玩弄一具沒有感情的屍體,還不如花錢向那些J女買笑!那樣,心裡也自在。
望着身下的女人如此倔強,他伸手撫上她的額頭,含情脈脈地望着她,絲絲頭髮遮掩着純淨的雙目。這個女人的心裡想的到底是什麼?
藍雨霈同樣對視上他,但是卻是渙散的眼神。
突然,風酷晨起身離開了臥室。
“暴風雨可算是過去了!”藍雨霈暗自慶幸,這次能順利逃脫他的魔爪。但是心中異樣的感覺油然而生,他離去時落寞的眼神,讓她產生少許同情。
難道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藍雨霈不敢相信!三年前,這個男人帶給自己的痛苦久久不能磨滅,怎麼可能喜歡上他!但是,如果是恨,我的心爲什麼會流淚?
真的是愛嗎?
她的雙眼直直地望着屋頂,記憶的大屏幕重新被打開。**裸地一幕幕,如同一根根細針,刺穿着她的心臟,沒有鮮紅的血液,只有無言的疼痛。
這一切,像是一場夢。但是夢醒了,痛卻遺留着。
真希望能將它永遠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