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還在鍥而不捨地響着,思怡終於撐着雙手從牀上坐起身來,她看了一眼窗外,天色早就暗了下來,於是拿起手機,看到上面跳動着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思怡!”電話那頭低沉的男聲透過電波傳到思怡的耳中,是她所熟悉的,“是我。”
思怡的睡意都頓時清醒了一大半,她下意識地捏緊了手機,倏地從牀上站起身來,“師兄,真的是你!”
“怎麼了?接到我的電話有這麼意外麼?”鄭牧巖在電話那頭低低一笑,他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給這個丫頭打個電話,她還能有這麼驚喜的語氣,心裡自然也是歡喜的。想起這一別,兩人已經有大半個月都沒有見面了,他也是在S市忙着處理自己的事情,昨天才意外地在報紙上面看到了江.家出事的報道,這纔想着給她打個電話,不過現在聽她的語氣,應該是沒有什麼大問題。
思怡卻是不知道,鄭牧巖那是看到了新聞纔給自己打電話的,她還以爲是葉正昊通知了他。她想着江燕回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自然是選擇長話短說,“師兄,我大哥是不是找過你了?”
最後一次見鄭牧巖,還是在葉雄明動手術的時候,那時候鄭牧巖告訴自己他的真實身份,思怡的確是有點被驚到,後來趁着他走開的時候,她寫了一張紙條留給他,也沒有正式和他告別就先走了。
現在想起來,那時候是她自己說的,讓他回去過屬於他的日子,不要再想着自己了,回過頭來卻還是她主動找的他。
機而接話男。只是,她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可想了。
“正昊麼?他沒有聯繫過我,怎麼了?”鄭牧巖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思怡一愣,又聽到鄭牧巖說:“思怡,我一直都記得你跟我說過的話,你希望我不要聯繫你了,其實這次我也不是故意打擾你的。只是……我有看到A市的新聞,江.家出了大事,我怕你會有什麼麻煩,所以纔打電話給你。”
原來如此。她想A市距離S市也是有一段距離的,大哥現在哪裡有時間趕去S市找鄭牧巖?原來是巧合。
思怡倒是有些尷尬,她暗忖了一下,終於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說:“師兄,其實……我是有點事情想請你幫忙。”
鄭牧巖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就接話,“思怡,你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和江燕回有關是麼?你告訴我,我能幫你的一定會幫你的。”
“我現在……的確是有點困難,師兄,電話裡也說不清楚,我知道提這樣的要求有點唐突,你要是有時間的話,能不能過來A市?我想見你一面。”
思怡說話的時候,是背對着房門口站在窗口的,等到她把那些話說出口之後,她就覺得似乎是有點不對勁了,還沒有等到電話那頭的鄭牧巖說什麼,她敏銳地感覺到空氣中似乎是有某一種壓抑的冷然氣流在不安地浮動着。她秀眉微微一擰,下意識地轉過身去,一瞬間她見到了面目猙獰的像只吃人的惡鬼般站在門口的江燕回。
思怡的心咯噔一下,生生地忍下了喉嚨口那呼之欲出的驚叫聲,卻還是被嚇得滿頭的冷汗。
她不知道江燕回聽沒聽到她剛纔說的話,她穩了穩自己的情緒,這才微微側過臉去,壓低嗓音對電話那頭的鄭牧巖說:“……我這邊有點事情,下次再說吧。”不等那邊再說什麼,就切斷了電話。15RMW。
她知道自己是心虛了,江燕回的眼神冷的像是蘊着千年的寒冰,她本能的不敢對視,只能移開視線,又不知道應該開口說什麼,一時間,兩人隔着一張偌大的牀對立着,空氣中流動着詭異的因子,讓人不安到了極點。
江燕回定定地看着思怡。其實他剛纔進屋的時候就已經聽到她房間裡的手機鈴聲在響,他在廚房間喝了一杯水,酒也清醒了一大半,卻不想剛走進房間就聽到了她說話的聲音,後面她說的內容,他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他倒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回過頭去找那個鄭牧巖幫忙,還要求和他見一面……那個鄭牧巖不是已經離開A市了麼?他們竟然還有聯繫?原來,她都已經找好備胎了,那他到底算什麼?
胸口是一陣陣勃發的怒氣,他一手按在門沿上,可是那手背上卻是青筋暴突,一張臉的表情晦暗不明,眼神冷得像是罩着千年的寒光,所有的理智都被那寒光一點一點地吞噬掉,到了最後只剩下永無止境的怒火,恨不得將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吞噬掉——
思怡被江燕回那毫不掩飾的冰冷目光看的頭皮發麻,她抿了抿脣,想着這樣光站着大眼瞪小眼的,真是沒意思,可是身子剛一動,那原本站在門口的江燕回就已經大步地朝她走過來,思怡下意識地往後倒退了一步,江燕回就已經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思怡身子重重地撞在了身後的落地玻璃窗上,砰一聲悶響,她吃痛地皺起眉頭,“你幹什麼?放開我!”
“你在給誰打電話?”江燕回置若罔聞,陰沉沉地反問。
他一靠近,思怡就已經聞到了他身上濃濃的酒精味道,原來他是出去喝酒了,現在光是看着他眸色猩紅的樣子,就知道他肯定是喝得不少。她下意識地別開了臉,也不打算和他否認什麼,看他這樣子,他估計是都聽到了,“你都聽到了還來問我做什麼?有意思麼?江燕回,你喝醉了吧?你去洗個澡……”
思怡推開江燕回就要走,江燕回卻一把將她按到落地玻璃窗上重重的親吻,可是這根本就不是親吻,是他不滿的發泄,思怡知道自己是惹到了他,也怪她自己倒黴,進來這裡都那麼久了,偏偏打了個電話被他聽到,她推也推不開,每動一下,就覺得自己的脣上的力道更是深了幾分,到了後來痛得幾乎是都要麻木了,她哪裡還敢再掙扎?她就知道,自己越是反抗,他就越是不會放過自己,她悶哼了一聲,就徹底放棄了掙扎。
江燕回原本親下去的時候就是帶着懲罰的,中途的時候她還掙扎抗拒,他就用更深的力道讓她屈服,可是到了最後她真的軟軟地依在自己的懷裡的時候,他似乎也放鬆了警惕。
她的脣,是這樣的柔軟,這樣的美好,像是最甜美的布丁,總是一碰就會讓人忘乎所以。以前他喜歡就她身上的每一個部位,抱着她的時候就會覺得好像是抱着一整個世界。其實他都已經有好幾天沒碰過她了,身體的欲.望這會兒橫衝直撞地來的有些突然,加上他喝了點酒,剛纔的怒火被她此刻的柔軟溫順取代了一大半,他腦袋發熱,身體更是發熱,二話不說就抱起思怡大步走回臥室把她摔在牀上。
思怡從牀上彈起來,整個人也瞬間清醒了一大半,她看着那抹高大欣長的身影躋身在自己的雙.腿之間,一手按下來,壓在了她的胸_口上,重重地捏着,將她的高.聳捏成了各種形狀,一手又忙着去拉扯他自己的衣領,因爲單手解釦子太麻煩,他索性用力一扯,那襯衣的扣子頓時啪嗒啪嗒掉了一地……
思怡一個激靈,這才意識到他要做什麼——
“你……走開,別碰我!別碰我!”她伸腿就往他的身上踹過去,臉上的表情不僅僅是抗拒,還帶着幾絲驚慌失措。
江燕回今天是真的有點喝多了,所以下手的力道更是不知輕重,他紅着眼睛正準備去脫她的褲子的時候,卻是被她猛然一腳踹在了頭頂——
他是什麼人?什麼時候被一個女人這麼無法無天的在牀上踢過?原本胸口那些還沒有來得及徹底消褪下去的怒火,這會兒更是熊熊燃燒起來,他冷冷地笑了一聲,高大的身子撲上去就壓在了他的身上,她的雙手不安地往自己的臉上打過來,他就用單手直接扣住了她的雙手高舉過頭頂,一手掀起了她的衣服也跟着過頭頂,利索地在她的手腕上打了個結。
思怡今天穿的是一件略有彈性的T恤,這會兒綁着她的雙手她想掙都掙不開。
江燕回猩紅的眸子像是凌厲的刀子,重重地刺在她的眼睛裡,他笑得再也沒有往日的邪魅,冰冷的幾乎是有些猙獰,“你這麼拼命地掙扎,是不喜歡我碰你?”
思怡知道自己是踩着他的底線了,可是她現在哪裡會顧得上那麼多?她只想着自己懷孕了,絕對不能讓他對自己做那樣的事情,她一邊不安地扭着身子,一邊拼命地搖着頭,聲音因爲恐懼而染上幾分顫音,“……江燕回,你別碰我,你走開,聽到沒有?別碰我,你喝多了,你喝醉了,你走開!”
江燕回輕輕一笑,他擡起思怡的下巴逼着她和他四目相對,“我現在倒是希望自己真的喝醉了。葉思怡,我真是沒有想到啊,你真是他媽的好本事,這纔到了我這裡,就急急忙忙地給你的舊情人打電話,你這是準備搬救兵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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