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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情深不淺 190

鋒利的刀刃在陽光下閃着刺目的寒光,刀影投射在陳怡猩紅的血眸。

“歐向北……”她狠咬着牙根,攥着刀柄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

猶如一頭髮了怒的雄獅,帶着一身的殺氣,快步往歐向北的方向跑……

“老婆,我……”歐向北的話卻在餘光瞥見那抹殺氣騰騰的身影后,徹底吞嚥進了腹中。

“小心!”他伸出手,快速將周楚榆護在身後,擡腳,在陳怡的刀即將落在自己身上時,狠狠將她踹飛在地……

“啪……”刀尖與地面碰撞,發出清脆刺耳的聲響。

“啊……”小腹的一陣陣痙攣,讓陳怡不自覺地悶哼出聲。

眸中的殺氣卻依舊不減,蜷縮的身子,一點一點往水果刀靜躺的地方挪動!

一旁,周楚榆嚇得幾乎快要魂飛魄散。

歐向北卻依舊淡定自然,一副兵臨城下依舊穩若泰山的模樣……

他冰冷地痞笑,邁着懶洋洋的步子上前。

在陳怡的手即將接觸到刀柄之時,擡腳,雪白的男士短靴狠狠踩上陳怡的手,用力碾動。

“啊……”陳怡驚聲慘叫。

“無腦的女人。殺我的方法那麼多,你爲何非要選擇這最愚蠢的一種。”歐向北冷哼,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中,籠着一層濃濃的不屑。

陰冷的氣息在他頭頂傾瀉而下,讓人不寒而慄。

陳怡掙扎,另一隻手用力撕扯着他的褲腿,瞥了一眼一旁驚魂未定的周楚榆,又將目光定格在了歐向北的臉。

“歐向北,今天算你命大。”陳怡咬牙切齒。

他再次冷笑,一隻腳,狠狠踩在她的小腹。

在口袋拿出手機,撥打了v市警察局局長的電話……

“這裡有個女瘋子持刀殺人。我這裡是xx路xx別墅!”歐向北惡狠狠地看着陳怡,輕擡起下巴,對着電話那邊命令道。

自知自己逃不過此劫,陳怡絕望地仰天冷哼,兩行熱淚奪眶而出。

她用餘光看了一眼旁邊的周楚榆,絕望的目光又落回到歐向北怒目橫眉的臉,道:“歐少,你翻臉翻的還真快,是誰曾經一/晚/上/要/我好幾次,不知疲倦的?呵……以前你對我多熱情啊,你都忘了麼?”

陳怡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周楚榆卻聽得真真切切。

心臟上那觸目驚心的傷疤,再次被人狠狠地撕揭開,鮮血橫流而出,那是一種無法言喻的痛。

歐向北下意識地扭頭,用餘光看了一眼旁邊的周楚榆,又斜睨着陳怡,道:“要你,也不過是玩玩你而已,居然自不量力想要上位,我歐向北的女人,只能是周楚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虛榮拜金惡毒,你跟她有的比麼?”

就這樣,他將自己的一字一句化成了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在了陳怡的心。

陳怡苦笑,看着他,滿眼都是仇恨,她真的好想起身,將他碎屍萬段,卻根本連掙扎都掙扎不得。

這樣的感覺真是糟糕透頂。

“嘀嘟嘀嘟……”刺耳的警笛聲越來越近。

警車風速靠近,在距離歐向北僅半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車上,兩名警察飛速而出,快步上前,看了看地上狼狽不堪的陳怡,朝歐向北恭敬鞠躬,道:“歐少!”

“把她給我帶走!”歐向北厲聲命令。

“是!”兩名警察恭敬點頭,半蹲下身子,將已經渾身癱軟的陳怡架起,併爲她戴上了手銬,粗魯地拖着陳怡往車上走。

深陷絕望泥潭的陳怡並沒有掙扎,因爲她知道,自己掙扎也沒用。

站在原地,看着警車開遠後,周楚榆一步一步地走到歐向北面前,看着他,撫了撫被風吹的有些凌亂的髮絲,道:“我走了……”

“嗯。”歐向北點頭,拿過她手上的行李箱,爲她放在了車上,併爲她拉開了車門。

周楚榆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曾經以爲會住上一輩子的地方,吸了吸鼻子,走到了車前。

在她欲彎腰進車裡的時候,歐向北再次長臂一伸,用她入懷,用那極致沙啞的聲音道:“你恨我麼?”

他的懷抱,一如既往的溫暖。

恨麼?

她早已心力交瘁,根本無力去恨。

“……”她沉默,推開他,不帶任何留戀地上了車,關上了車門。

一扇車門,再次將兩個人隔絕在了不同的世界。

她黛眉一蹙,發動車子,狠踩着油門,急速離開。

他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車子徹底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內才轉身,挑了挑眉,進了別墅。

……

中餐廳

華麗到讓人驚歎的宮廷風包房內,一股淡淡的薰香味在空氣裡流淌。

打扮清新的鋼琴師,在包房舞臺上動情演奏着優美到讓人心情舒暢的鋼琴曲。

歐家、周家兩家人圍坐在鍍金的雕花桌旁,一邊吃着美味佳餚,一邊聊着天,氣氛好到了極點。

“哎,親家公,親家母,我真是沒想到楚榆居然這麼給力啊,這麼早就懷上孩子了,一想到我要當奶奶了,我的心情就各種激動啊。”歐母辛情一邊夾着菜,一邊說着,臉上的喜悅無以言表。

“一眨眼,我都要當爺爺了,時間過得還真快。”歐父看着周父周母,嚴肅的臉上露出了少有的笑意。

“可不麼,跟楚榆她爸結婚好像還是昨天的事,可一轉眼,我都要當外婆了。”周母一邊剝着蝦,一邊道。

“哈哈……”一旁,周父喜笑顏開。

歐向北與周楚榆四目相對,面露難色。

看着兩家老人都這麼開心,他們忽然不知該如何開口說這件事兒了……

周楚榆用胳膊肘推了推歐向北,用眼神示意讓他說話。

而歐向北卻只是尷尬地痞笑,看了看她,然後又看着周父周母不斷傻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對了,楚榆啊,你們不是有事兒要跟我們宣佈麼,是什麼事兒啊?”歐母看着周楚榆,饒有興致地問道。

周楚榆深吸一口氣,扭頭再次與歐向北四目相對,而後將又將目光落在了歐母的臉上。

她看了看歐母,又看了看歐父、還有自己的父母,低下頭,緊攥着雙手,動了動脣,道:“孩子,已經意外流產,我跟歐向北也已經離了婚了,我想我們倆還是適合做朋友,並不適合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