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 華麗麗地掛彩了

303 華麗麗地掛彩了

衆人齊齊循聲望去,映入眼簾的便是周父那張盛怒的臉。

除去涼薄目光淡淡,依舊一副穩若泰山的樣子,其他幾個人的臉上均帶着難以掩飾的驚訝與錯愕……

看着眼前的一切,涼薄只靜靜拿出一根菸,點燃,兀自抽着,儼如局外人一般冷眼旁觀着這一切

愣了一會兒,歐向北快速起身,捂/着自己尚且還未完全恢復的xiong口/,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走到了周父的面前。

“叔叔……您怎麼來了?”歐向北一改剛剛的痞氣,臉上的表情略顯不自然,一副低人一等的樣子。

在周父的面前,他總覺得自己是很理虧的,畢竟,他曾經那樣深/深地傷害過周楚榆。

周父依舊板着臉,看了沒看歐向北,直接快步走到了周楚榆的身邊。

周楚榆見狀,提着一顆心,緩緩起身,道:“爸……爸,您怎麼會來。”

“你都要決定要跟這個男人復婚了,我能不來麼?”周父旁若無人一般地冷聲說着,一張盛怒的臉,寫滿了不滿。

昨天,接到周楚榆的電話,他便馬不停蹄地趕了過來。

“爸,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說。”周楚榆尷尬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們,挽着周父的手,討好地說着。

“是啊,走吧,跟我回家!”冷冷看了歐向北一眼後,周父強/行/拉住了周楚榆的手,拖着她就往外走……

歐向北谷欠上前阻止,卻在收到周楚榆的眼神暗示後,頓住了步子……

周楚榆如同木偶一般,任由周父將她拉到了餐廳天台……

此刻天台上正停着一輛霸氣的白色直升飛機。

直升機兩邊,兩名黑衣保鏢,儼如兩棵大樹,屹立在那裡,一動不動。

帥氣的螺旋槳飛快轉動,帶動起一陣一陣涼入骨子裡的狂風。

那狂風,吹得周楚榆髮絲凌亂,身形微/顫

飛機的轟鳴聲,淹沒了城市的喧囂,讓周楚榆感覺心裡亂極了……

爸爸說的回家,是回美國啊,原來……

甩開周父的手,周楚榆動了動被抓/疼的手腕,看了看父親花白的發,然後將目光定格在父親蒼老的臉……

“爸……,對不起,我不能跟您回去。

”垂/下/頭,周楚榆毫不猶豫地說着。

從小到大,她很少會違背自己父親的意思,他讓她往東,她不會忘西,但是愛情除外、

愛情這種事情,必須由她自己做主。

“他帶給你多少傷害,你都忘了麼?你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我告訴你,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周父跺了跺腳,拿出了以前訓斥公司下屬的樣子。

擡起頭,對上自己父親盛怒的眸子,周楚榆淺笑:“爸爸,我可以讓您隨/便安排我的人生,但是,我覺不可以讓您安排我的愛情。我愛他,等他好了我們就結婚,我不會走。”

“啪!”周父揚起手,一個火/la/辣/的巴掌,毫不留情印在了周楚榆的臉。

看了看自己打過周楚榆的手,周父恨鐵不成鋼地說道:“我怎麼會養出你這麼個女兒,你怎麼現在變得這麼不聽話了。”

“爸……對不起。”周楚榆捂着臉,靜靜看着周父,微紅的眸中,帶着幾分小倔強。

“今天,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說罷,周楚榆便又/強/制地拉住了周楚榆。對着保鏢擺了擺手……

兩名保鏢見狀,立即心領神會地上前,分別架起周楚榆的兩隻胳膊,拽着周楚榆往飛機的方向走……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周楚榆低/吼,掙/扎着向後/打/墜,可她畢竟是個女人,再怎麼掙/扎,也敵不過這兩名壯/漢。

她不能走,更不要回美國……

發了瘋一樣地掙/扎,打墜,可/是,卻一點用都沒有

回過頭,看着正淡定站在原地的父親絕望地搖頭,急的淚水直在眼眶中打轉。

在距離飛機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周楚榆心裡的絕望,在目光捕捉到正捂/着/xiong/口/飛速向她跑來的歐向北而消失……

他來了……

歐向北……

“放/開她!”氣喘吁吁的歐向北擋在通往機艙的臺階前,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的槍對/準了一名保鏢的額頭……

他,眸光猩紅,讓人不寒而慄。

這一刻,他不是那個桀驁不馴,痞氣十足的歐向北,而是一隻不要命保護自己獵物的豹子,嗜/血,冷/酷。

另一名刀疤保鏢見狀,立即鬆/開了周楚榆,擡起腿,就準備去踢/歐向北手中的槍。

歐向北冷/哼,槍口迅速轉移至刀疤保鏢的膝蓋……

“嘭……”

伴隨着一聲槍響,刀疤保鏢猶如閃電豹一般飛快躲閃,然後,他的動作再快,終究敵不過子彈的速度……

當冰冷的子彈穿/透刀疤保鏢的膝蓋,他立即倒地痛/呼……

另一名白淨的保鏢見狀,立即/鬆/開了周楚榆,又谷欠去奪歐向北的槍……

歐向北冷/哼,一個飛快而又帥氣的向右躲閃,“嘭……”扣動扳機,冰冷的子彈毫不留情穿/透了白淨保鏢的肩膀……

迅速抓着周楚榆的手,左臂一伸,霸氣將周楚榆護在懷中,右手緊/喔着手槍,冰冷的目光掃過兩名保鏢,與站在不遠處隱匿在陰影中的周父……

鮮紅的液體,自左肩與心臟處撕/裂的傷口流/淌而出,在他雪/白的襯衫上,盛開起一朵一朵妖豔的紅色/睡/蓮,這顏色,比眼前這座城市的燈紅酒綠,還要妖嬈刺目……

“我的女人,誰也不準/碰

!”清冷的目光掃過兩名保鏢,歐向北霸道宣言……

就這樣被他護在懷中,強烈的安全感,在周楚榆心底一點一點生根發芽。

直到感覺到有溫熱的液/體/浸/溼自己的肌膚,直到靈敏的鼻子問道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周楚榆立即伸手,抹了抹自己溼/潤的後背……

映入眼簾的一片紅,讓她心下一疼……

快速推開歐向北,看着他不斷冒血的左肩,還有心臟處,周楚榆道:“你傷口/裂/開了……我們去醫院。”

歐向北蒼白一笑,左臂一伸,再次將周楚榆護在懷中,痞笑,道:“老婆,我沒事,別擔心……”

一直站在原地的周父,邁着箭步上前,看着周楚榆,道:“你今天,是不是真不打算跟我走了?”

“是,我不走。爸爸,我不走。”周楚榆一隻胳膊從後攬着歐向北的腰,看着自己的父親,態度堅決。

歐向北看了看周楚榆,然後又將目光定格在周父那泛着火光的臉,雙膝彎曲‘撲通……’跪在周父面前,捂着不斷淌血的心臟處,動/了/動/蒼白的脣,道:“叔叔,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已經改了。”

“要/我相信你,除非火星撞地球!”周父冷冷看着歐向北,道。

說完,周父立即上了飛機……

兩名受傷的保鏢見狀,迅速攙扶着彼此一瘸一拐跟了上去。

直升機緩緩脫離地面,然後,衝向了更高的夜空。

直到飛機消失在夜幕,周楚榆纔回過神,蹲下/身/子,攙扶住癱坐在地的歐向北,道:“走吧,我們去醫院。”

“老婆,我好/疼/呀。”歐向北看着周楚榆,扯/起蒼白的脣角,痞笑道。

“那還不趕緊起來,去醫院處理一下

。”

“嗯……”

周楚榆攙扶着歐向北回到包/房的時候,歐向北的白襯衫已然被鮮血染紅了一大半。

正圍坐在一起聊着天的衆人看見歐向北與周楚榆,立即起身……

“歐向北,你們什麼情況?”涼薄快步上前,攙扶住歐向北的另一邊身子,關切道。

“如你所見……我爲了捍衛我們的愛情,華麗麗地掛彩了。”歐向北看着涼薄,滿眼皮笑,雲淡風輕地說着,好像受傷的不是自己一般。

“大家吃好喝好啊。我跟我老婆就先撤了,回醫院處理處理這該死的傷口去……”歐向北的目光自餐桌旁的周人臉上一掃而過,道……

“行了,趕緊/去吧,囉嗦什麼啊。”涼薄又道。

“行,大家拜拜啊……”歐向北笑着對衆人說道。

一旁,周楚榆分別看了看衆人,然後,點了點頭,小心翼翼攙扶着歐向北離開……

“我送你們……”涼薄立即跟上二人的步子,道……

門急速而關,包/房/中/喬薇薇、涼意、沉醉,寧檬四個人齊齊坐了下來,面色沉重。

“看樣子,歐向北的苦/逼/日子,還沒到頭兒呢。”喬薇薇一邊搖晃着杯中的白蘭地,一邊說着,眼底,流轉着一層擔憂。

“會好的……”涼意曖//昧地看着喬薇薇,道。

散場之後,幾個人各回各家……

涼意與沉醉回到家的時候,家裡還是燈火通明。

“我去看看那個小丫頭。”換上拖鞋,涼意便疾步走到了臥室門口。

推開門,映入眼簾的一幕讓涼意心下一痛,一張臉,一雙狹長的眸,瞬間黯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