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情深不淺 346 你只管開價就好(加更)
孫小然痛苦的聲音,讓樓夜的視線轉移到了她的身/上。
看見孫小然的樣子,樓夜立即快步上前,伸手扶住她的肩膀,道:“小然,你怎麼了,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叫eric過來看看?”
“我頭好痛,樓夜……”孫小然,捂着自己抽/痛的頭,道
“你剛剛是不是又試圖回憶什麼了?”樓夜蹙眉,道。
看着孫小然煞白的臉,樓夜感覺自己的心都揪起來了。
他就是見不得孫小然這樣。
孫小然捂着頭,無/力/靠/在樓夜身/上,沒有說話。
良久,當痛覺漸漸退去後,孫小然才離開了樓夜的懷抱。
她看着樓夜,道:“那人在下/面呢,你/要見麼?”
樓夜點頭,然後,對保鏢道:“叫他進/來吧……”
說着,樓夜便親/吻/了一下孫小然的額頭,然後,對任潔道:“媽,好好照顧她。我下/去一趟。”
任潔冷着臉,沒說話。
樓夜離開後,孫小然尷尬地看了任潔一眼,然後,在任潔的注目下,走到她面前坐了下來。
任潔的眼神,讓孫小然如坐鍼氈。
樓夜來到樓下的時候,涼薄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
此刻,他正慢條斯理道品着咖啡,相當優雅。
這是樓夜第一次與涼薄見面。
在樓夜看來,他比照片上還要好看很多。
涼薄看見樓夜,並沒有起身,只是輕輕放下了咖啡杯,然後,靜靜注視着他。
涼薄的目光,明明平靜如水,卻會讓人心下一抖。
樓夜快步上前,坐在了他的面前,交疊着雙/腿,道:“薄爺,您來我這兒是……?”
樓夜很帥,但是到了涼薄的面前,還是稍遜一籌。
涼薄,天生就有讓所有人事物黯然失色的能力。
“樓公子,據我所知,你有一株紅麗花……”涼薄直截了當。
時間緊迫,他不想跟樓夜過多的客套。
樓夜挑眉,茫然地說道:“什麼?”
敢情,他大老遠來,就只是爲了他的花?
“我現在,急需紅麗的花瓣,救我女人的命,我女人中了紅毒蛇的毒,需要紅麗的花瓣解毒……樓公子,你開個價……”
樓夜這下明白了,原來,是喬薇薇中了毒,需要他的紅麗當解藥。
看着涼薄的樣子,不知道具體情況的樓夜就氣不打一處來,他可是讓孫小然受盡委屈的男人!
“我的紅麗,是無價之寶。我不想/割/愛。”
樓夜淡淡地說着。
“可是,我想/要的東西,從來就沒有得不到的……”涼薄薄脣輕揚,看着樓夜,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怎麼,我若不給,你會怎麼樣?”
“哪怕屠了整個倫敦城,我也要找到紅麗花……”涼薄霸道宣言。
“你還真是愛她啊……”樓夜笑。
若他的愛,當初能夠分一丁點給孫小然,那孫小然就不會像現在這樣。
“她是我的女人,我不愛她/我愛誰……?”
“呵呵……”樓夜搖頭,笑了笑。
此刻,他不禁爲孫小然感到委屈。
“樓公子,別賣關子了,多少錢,你只管開/價”
“我不缺錢。”樓夜又道。
“那你缺什麼?”
“我什麼都不缺……”樓夜笑,神色好似無風的湖面。
涼薄笑,修長的五指淡定地伸向腰間,然後起身走到樓夜面前,居高臨下看着他。
一縷殺氣,在他頭上傾瀉而下,讓人不寒而慄。
腰間的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準了樓夜的眉心。
樓夜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卻依舊淡定如斯。
冰冷的觸覺自眉心蔓延至心臟,他只是淡定地看着涼薄,悠悠開口:“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什麼都不缺……”
涼薄笑,將槍上/了膛,“好,我這就殺了你……”
“慢着!”任潔的聲音,打斷了涼薄與樓夜之間的談話。
涼薄擡頭,將視線落到了那自樓上緩緩而下的任潔身/上……
她一襲白裙,雖然徐娘半老,卻風韻猶存,眉眼之間,帶着與生俱來的貴氣。
涼薄認識她。
她是樓竹的妻子,任潔。
“怎麼,任女士。”涼薄挑眉,看着任潔,道。
“薄爺,你來我家如此放/肆,是不是不太好?你這算是算是仗勢欺人?”任潔走到涼薄面前,看着她,冷笑。
涼薄淡定地看着任潔,道:“嗯,算。怎麼?”
“你想/要紅麗的話,我可以給你,但是,我有一個條件!”任潔冷哼,道。
“媽!”樓夜蹙眉,擡頭看着任潔,一臉不滿。
“你給我老實點,否則,我就……你懂的!就算你與我斷絕母子關係,我也一樣會那麼做!”任潔冷聲威脅。
樓夜知道任潔說的是什麼,無非就是,他若不老實,她就把孫小然在樓上的事情告訴涼薄!
涼薄儼如旁觀者一般,看着兩母子的對話,沒/插/話。
“薄爺,據我所知,涼氏英國分公司,最近剛到手一塊黃金地皮,那塊地,我有興趣……”
涼氏剛到手的黃金地皮,位於英國倫敦市中心的繁華地段,那可是一塊肥肉。
涼薄花了五億英鎊纔到手的地方。
“好……!”涼薄回答的乾脆利落。
“媽,您還真是時時刻刻都不忘談生意。”樓夜冷/哼,言語中,帶着譏/諷。
如果按照他的想法,他根本不想把紅麗交給涼薄,因爲他傷害過孫小然。
“用一株破花換你爸爸夢寐以求的黃金地皮,這難道不值得麼?!”任潔又道。
她深知樓竹對樓夜的失望,她需要藉此,來提升樓夜在樓竹心中的形象。
“那是爸爸夢寐以求的地方,關我什麼事!”樓夜笑。
家族生意與他無關。
“好,薄爺,您先回去準備合同,兩個小時後,我們格林咖啡屋見。”任潔回答的乾脆利落。
“好……”涼薄帥氣手槍,放回腰間,冷冷地扯/動/起一邊脣角,轉身,快步離開,帶着一身的陰冷。
涼薄離開後,樓夜起身,冷着臉,看着任潔,道:“媽,您真是過分!”
“兒子,媽都是爲你好,你不給他紅麗的話,你的確能替孫小然出一口惡氣,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將會得罪什麼人?他可是世界第一少,他的權勢地位,可以瞬間就ya/垮/我們……再說了,孫小然那麼不受他待見,說不準還有別的我們不知道的原因呢,沒準兒,是她自己人品太差……!”任潔又道。
“小然這麼溫柔,怎麼可能?”樓夜蹙眉。
“可能不可能,我派人調查一下就行了!”任潔又道。
“免了,我說過,她的過去我不關心,我也不用去調查。就算,她的過去不好,我也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是她的現在。”樓夜固執己見。
“隨便你!真是個傻子!”任潔白了他一眼,然後,轉身,上/了樓。
臥室門口,她頓住步子,直接推門而入,然後,徑直走到了一株紅色的奇花前,直接抱起了花盆。
它便是紅麗,花瓣暗紅,花葉淡紫,一株只開一朵花……
捧着花,她冷冷看了一眼正在chuang上熟睡的孫小然,然後,谷欠抱着花往外走。
樓夜倚門而立,看了看孫小然,然後,走到任潔面前,低頭嗅了嗅那不斷往外冒着霧氣的花瓣,道:“媽,這是我最後一次向你妥協。”
任潔笑,沒說話,直接抱着花,離開了房間。
任潔離開後,孫小然便醒了。
孫小然打了個呵欠,動了動還在刺/痛的頭部,緩緩/爬/坐起,看着樓夜,道:“樓夜,你過來……”
樓夜看着孫小然,恢復了一身的溫柔。
他笑,快步走向了她,在她身邊坐了下來,溫/熱的指尖,描繪着她的鼻樑,道:“怎麼了?”
“他來/做什麼?”
“來找紅麗,救他女人的命……”樓夜道。
“你給了吧?”孫小然問。
樓夜點頭,道:“我不想給,是我媽,對不起,小然……”
“沒關係的,給就給吧。如果,給一株紅麗,就能救人一命的話,那不是很好麼?”孫小然笑道。
“小然,你還真善良。”
“以前,我們之間發生過什麼具體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或許,她真的像網絡上說的那樣,把我給/逼/死了,又或許,是別的……但是,現在,我的大腦是空的,這裡面什麼都沒有。”孫小然又道。
………
一小時後。
格林咖啡店。
包房裡,瀰漫着一股咖啡與異香混雜的氣息。
落地窗邊,涼薄與任潔面對面而坐,面前,各放着一杯咖啡,還有對方需要的東西。
陽光,透過窗戶散進室內,將煙霧繚繞的紅麗,映襯的格外妖豔。
涼薄看着紅麗,然後,將手中文件袋推到任潔面前,道:“這裡面便是那塊地的轉讓合同,我已經簽了字,以及當初我們買那塊地的證明書。”
任潔笑,得意地拆開文件袋,看了看裡面的東西,然後將花推到涼薄的面前,道:“這是紅麗……”
………
同一時間,樓夜公寓。
臥室裡,孫小然安靜地靠坐在chuang頭,閉目養神。
一旁,eric醫生小心翼翼地將chuang上的各種醫療器/材收進醫藥箱。
“eric,我的記憶,什麼時候才能恢復好?”孫小然問。
雖然,她對過去,已經沒那麼多的好奇,因爲她現在生活的很幸福。
但是,過去的東西,畢竟是她的經歷,她還是不想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