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安簡單講了一下當時的情形,原來,是迎面而來的汽車撞了他的車,那名司機酒後駕駛,傷得很重,被送到醫院沒多久就去世了。
葉如心這才明白過來,她剛纔抱着哭的,就是那個肇事司機。爲那人惋惜的同時,她也止不住地後怕,差一點,她的老公就要離她而去了。
在看到屍體的那一刻,她真的有種天塌了,世界末日了的感覺,她明白,她真的很愛林子安,離不開他,如果他真的發生什麼意外,她一定不能原諒自己!人有旦夕禍福,要把握住現有的時光,她不想再浪費一分一秒,她當着蔣若蘭的面,表明心跡,“子安,等你出院了,我們就搬回家去住吧。”
“好。”林子安深邃的眼眸溢滿笑意,脣角彎了彎,握緊她的手。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
“我馬上聯繫搬家公司,家裡的衛生也還要打掃打掃!”蔣若蘭比他們兩人還要激動,高興得嘴巴都合不攏,熱火朝天地幫他們安排。
葉如心和林子安也不阻攔,緊緊握着對方的手,微笑着看她忙着打電話,心裡滿滿都是溫暖。
林子安傷得並不重,在醫院待了一天,他就想出院,葉如心和蔣若蘭肯定不同意,好說賴說讓他繼續留在醫院裡觀察兩天。
葉如心工作清閒,每天下班後,第一時間就趕到醫院陪林子安,蔣若蘭主動攬下接送妞妞的工作,就是爲了讓他們有更多相處的時間。
九月的天,正值丹桂飄香,葉如心在天橋上看到一位賣桂花的老婆婆,四五根枝條纏成一小束花,沒有花哨的包裝,但是花朵繁盛,聞着很香。老人臉上佈滿了皺紋,咧開沒有牙齒的嘴笑着招攬顧客,這裡行人來去匆匆,很少有人停下來。
葉如心買了一大束,抱着它走進病房,林子安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書,跟他同一病房的小孩已經睡着了,孩子的父親臨時有事,出去一趟,託林子安幫忙照看孩子。
聽到腳步聲,林子安擡起頭來,夕陽透過玻璃窗傾灑在他身上,渲染出一層淡淡的金色,將他溫潤如玉的面部勾勒得更加完美,他脣角彎了彎,低聲道,“桂花很香。”
葉如心莞爾,將桂花放在牀頭櫃上,然後走到他身邊,手指摩挲着他那條打着石膏的腿,輕聲道,“今天腿還痛嗎?”
“不痛了。”他拉着她坐到他身邊,笑意盈盈地凝視着她的眉眼,“老婆,我們回家吧。”
“不行,你還需要觀察幾天。”
林子安很無奈,“我已經沒事了,天天待在醫院裡面,真的很無聊。”
葉如心故意逗他,“你以前怎麼不覺得無聊?”
他苦笑,“以前是醫生,現在是病人,怎麼能相提並論。”
她抱住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低聲笑,“好了,知道你辛苦,我們明天就回家。”
她脣角的笑意帶着幾分狡黠,其實,她早就將兩人的行李搬回家了,還收拾好了房間,就打算明天給他一個驚喜。
第二天,林子安終於如願以償地出院了,他腿上的石膏還沒有拆,走路不是很方便,從下車之後,葉如心就一直扶着他。
踏進家門,林子安差點不認識了,房間裡的傢俱煥然一新,歐式風格的裝修時尚雅緻,桌上、茶几上擺放着盛開的鮮花,寬敞明亮的房間裡蓄滿芬芳和愛意。
妞妞驚訝地睜大眼睛,四處打量過後,一溜煙地跑去看自己的房間,浪漫的粉色,白色蕾絲,漂亮的小牀上坐着一個憨態可掬的毛毛熊公仔,就像童話裡面公主的房間,她高興地歡呼,跑回客廳跟父母分享喜悅,“爹地,媽咪,我的房間好漂亮,我好喜歡!”
葉如心笑着摸了摸女兒的腦袋,“這都是奶奶幫我們裝修的,記得要謝謝奶奶。”
妞妞連連點頭,笑得跟向日葵一樣燦爛。
他們的主臥室改變也很大,多了一套舒適寬闊的沙發,那張雙人牀也變成了kingsize的大牀,牀前鋪着舒適的羊毛地毯,窗簾換成了質地輕薄的紗簾,外罩厚重的暗色窗簾,牀前,放着兩雙情侶拖鞋,牀頭,整齊地疊放着兩套情侶睡衣。
牀頭櫃上,青花瓷花瓶裡,插着兩支嬌豔欲滴的紅玫瑰。
林子安摟着葉如心的腰,黑曜石般的眼眸裡笑意灩瀲,他擡了擡下巴,示意如心看那張大牀,曖昧地輕笑道,“我們可不能辜負了媽的一片好心。”
她本來沒有聽懂他的意思,但是看他笑得那麼曖昧,還低頭吻上了她的脣,她茅塞頓開,臉頰一燙,閉上了雙眼,由着他加深這個吻。
半晌,他擁着她倒在了那張超大的新牀上,她不安地掙扎,“你的腿……”
他逗弄着她的耳垂,在她耳邊促狹地輕笑,“腿受傷,我的腰很好。”
她臉頰滾燙,他的手,揉得她渾身酥麻,幾乎把持不住,不過,她的理智仍在,咬着脣輕喘,“你這是白日宣/淫……”
他輕輕咬着她胸前的柔軟,含糊不清地低語,“誰規定只能晚上做/愛……”
她推着他的頭,“妞妞還在外面……”
“妞妞在房間裡,不會聽到……”家裡就是好,隔音效果好,林子安很滿足,他擡起頭,直接堵住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將她所有的抗議都嚥進了喉嚨裡,懲罰般吸/吮逗弄着她的舌頭,她漸漸地放棄反抗,雙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他帶有魔力的手在她身上不住地點火,她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身體越繃越緊,她將頭往後仰,勾勒出脖頸優美的曲線,下半身緊貼着他的腰部,難耐地不安地磨蹭着,發出一聲又一聲性/感的嬌吟聲。
“老公……”她星眸微啓,嬌嫩的脣瓣微張,似在期待什麼,又忍着羞恥,不敢說出口。
她熱情性/感的反應讓他越發堅硬,他用手指探了探,確定她已經做好準備,分開她的雙腿,然後一舉衝進那處溼熱的秘境。
她頓時輕呼一聲。
“很痛?”他剋制住衝動,停下動作,聲音沙啞。
她輕輕地搖了一下頭。
他低頭吻住她,一邊吻一邊搖動着腰部,動作漸漸由溫柔緩慢到狂野激烈。
滿室旖旎的風光,花瓶裡的玫瑰花似乎綻放得更加燦爛了。
一場歡/愛之後,兩人擁在一起,享受靜謐的美好,待餘韻過去,葉如心擡起頭想要查看他的腿,他將她拉住,聲音還帶着特有的沙啞,“別擔心,腿沒事。”
她坐起來之後,股間有溫熱的液體流了出來,她尷尬地緊了緊被單,想來他也渾身汗噠噠的,一定很不舒服,於是說道,“老公,我幫你擦擦身子吧。”
他受傷後,腿不能沾水,一直都是她幫他擦洗身體。
在醫院裡,有所顧忌,她幫他擦洗的時候,他也很老實,但是回家之後就不同了,兩人關在浴室裡,少不得吃她的豆腐,逗她做一些臉紅心跳的事情。
兩人洗完澡,依偎在沙發上,她靠在他的胸膛上,他輕撫着她的短髮,垂眸,深情款款地凝望着她嬌俏的眉眼,“老婆,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被你愛上,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
她勾脣,“沒有。”
“那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能跟你結婚,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她脣角勾得更深,“也沒有。”
他忽地捧着她臉,認真地凝望着她,用近乎宣誓的誠摯的口吻緩緩道,“林太太,我很認真地告訴你,被你愛上,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能跟你結婚,則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我愛你,一生一世。”
她滿臉笑意,漂亮的眸中已然泛起珠光,仰頭,在他的脣瓣上輕輕啄了一下,然後抱住他的脖子,亦認真地說道,“林先生,我也愛你,很愛你。”
陽光靜暖,歲月無聲,他們牽着彼此的手,今生今世,永不改變。
一個月後,林子安的腿痊癒了,恰好趕上蔣若蘭六十大壽,林子安夫妻商量了一下,決定在五星級飯店爲她老人家慶壽,請親戚朋友們聚一聚,熱鬧熱鬧。
邀請的除了親戚朋友,還有商場上的合作伙伴,大家歡聚一堂,歡聲笑語,好不熱鬧。
邵瑾寒作爲妞妞的乾爹如心的朋友,當然也在被邀之列,向主人家打了招呼,逗着妞妞玩了一會兒之後,他就走到了齊夏他們那一桌,孩子們看到他,都親熱地問好,他摸了摸孩子們的小腦袋,在赫連城對面坐下,感嘆道,“你們一大家子秀幸福,讓我這個孤家寡人情何以堪啊!”
赫連城揚了揚眉,不鹹不淡地說道,“我記得我們結婚的時候,邵二公子可是嘲笑我們踏入墳墓,怎麼,現在你也想踏入墳墓了?”
齊夏輕笑一聲。
邵瑾寒咳嗽了一下,“阿城,男人自當心胸寬闊,我喝醉酒說的話,你也能唸叨到現在,也太小氣了些。”
赫連城不與他一般計較,瞥了他一眼,深邃的黑眸帶着淡淡的笑意,“難爲你這個花花公子也想結婚,我就不嘲笑你了,不過,結婚得先有對象,你可是有了目標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