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一凡走後,年年在醫院裡是相當的得瑟,終於沒有他的打擾了,她可以好好照顧二月了。
可是二月似乎並不領她的情,童一凡在的時候,她還吃東西,還對着她笑,可是他一走後,二月的臉瞬間就變了。
年年做什麼,都做不到她滿意地時候了。
“你怎麼那麼笨手笨腳的?你平常都不會幹活的麼?也是,在家裡嬌生慣養慣了吧,成了少奶奶,就忘記了窮日子是什麼了吧。”
“你在幹什麼?不長眼的麼?看不出好歹的麼?”
“我想吃蘋果……”等到年年削了一半,二月看了一眼:“哎呀,哎呀算了,你看你削個蘋果都那麼不利索,不知道的好像我虐待你一樣,怎麼?你很有怨言麼?有可以走啊?沒人逼你在這裡。”
病房裡充斥着二月各種不滿的聲音,年年一直忍耐着,不和她頂嘴,一是爲了孩子好,二是二月的身體也需要靜養,不能有很大的情緒波動,最後,她知道,二月只是因爲看她現在有錢,過得又好,嫉妒而已。
年年還是相信,二月本質不是個壞人,在孤兒院的時候,她就知道。
正在她百般忍耐,順從的服侍着二月的時候,門口響起了不屑地聲音:“怎麼?你別以爲自己好像皇太后似的,誰都要伏在你的腳邊伺候你!年年也只是念你的好,蹬鼻子上臉這種事情,得到的結果往往不會好的。”
年年回頭,驚訝地叫出了聲:“路璐……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來了?”顯然路璐對於年年相當的不滿意:“要不是童一凡給我打電話,讓我過來陪着你,我還不知道呢!你啊你,我昨天和你說什麼了?離她遠一點!即便你不願意,有什麼事兒也得喊着我,結果呢,你還是自己偷偷地來了!嗯?不把我當朋友了麼?……”
她掐着小腰,一邊往病房裡面走,一邊數落着年年,語速跟放連環炮似的,一刻都不停息。
年年急忙站起來迎她:“哎喲,哪有,你想多了,完全是想多了。再說,早上不是童一凡陪我了麼?我也不是自己單獨行動的,是不是?”
年年討好地笑着,搖着她的胳膊。
不說童一凡還沒事,一說童一凡,路璐更加生氣了:“你還好意思提他!你說,你早上跟他在一起的時候,更應該喊我的嘛!讓我錯過了和他單獨在一起的大好機會!真是的!你看你都有着落了,怎麼也得想着你好姐妹我點啊!沒這個好命勾搭上桃園市最有錢的主,勾搭個第二,也是很不錯的……不然,勾搭個明星,也成……你看咱倆關係那麼好……就直接成爲妯娌,不是更好?!”
“你……想太多了……”年年滿臉黑線,童一凡和冷皓風的思想,可不是他能夠左右的了的,這個忙她還真的不好幫,再說了,童一凡不是已經預訂給年佑了麼。
不知道爲什麼,有別人在的時候,二月表現的就沒有那麼明顯,即便是對年年還是心存芥蒂的,起碼不會說得那麼明顯。
從這天開始,路璐和
童一凡就輪流的盯着年年,當然絕大部分還是童一凡盯着,可是順道私會娜娜的這種好事兒他怎麼可能放過。
晚上年年會住在醫院裡陪牀,害怕二月會出現什麼變故,童一凡大部分也不會在,不會他都會去娜娜那邊睡。
再怎麼討厭年年,可是身體不允許,二月一般都會睡得很早,所以她在病房裡,還算得到了安生。
甚至有時候還能和童一凡一起去看場電影,或者回到頂樓別墅陪會兒冷皓冽,順道換身衣服。
童一凡就一直在側面提醒娜娜,趁早安排手術得了,反正二月的身體他又不在乎,死了拉倒,還省的年年掛念。
娜娜雖然口頭上說童一凡,可還是把日程提了上來。
沒到半個月,就把二月推上了手術檯。
不知道是娜娜還是認爲二月肚子裡的孩子是童一凡的,還是因爲童一凡的交待,總之,娜娜的建議是,二月養得身子還不錯,可是順產。
所以,在被打了催生針後,二月就等待着自己把孩子生下來。
陣痛來了之後,年年站在產房的門口,可以聽到二月歇斯底里的叫聲,她一邊叫着,一邊咒罵醫生耍她,這是黑心的醫院。
童一凡在旁邊冷哼一聲:“呸,得了便宜還賣乖!這裡是黑心醫院?一天就要人民幣兩千呢!”
“呃……從這方面來說的話,你是想強調,它真的是一個好醫院呢,還是想強調,它真的很黑心?”年年不明白他想表達的,弱弱地問道。
這個問題,把童一凡給嗆住了。
沒過一會兒,娜娜生氣地從產房裡出來了,兩個人不明所以的湊了過去,同時問道:“怎麼了?”
娜娜抱着肩膀,看了看兩個人,一邊回頭看着產房裡面,一邊生氣地吼:“就沒見過這麼變態的,這麼討厭的女人!光顧着在裡面罵街了,根本就不生孩子,也不用力,就在那裡疼!不管是教她怎麼吸氣,怎麼用力,她就是平靜地躺在那裡,哭得梨花帶雨的,就是不生孩子!”
“再這麼下去,都得死!”娜娜瞪着童一凡:“你說,你從哪兒撿來的這麼一個女人?還真是厲害!那麼疼,也不生!孩子在她的肚子裡,難道不是她的?她就那麼憎恨自己肚子裡的孩子,一點兒都不想把她生下來?”
“那怎麼辦?醫生。”年年焦急地問道。
娜娜白了她一眼:“怎麼辦?沒辦法只能剖腹產啊!還能怎麼辦!煩死了!”
“那親愛的,你出來幹嘛?”童一凡問了一個相當幼稚的問題。
娜娜又白了他一眼:“我出來透透氣,故意讓她多疼一會兒,回去就開刀!”
說完,她轉身往產房裡走去,留下兩個張着嘴巴非常驚訝地人站在原地。
還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待的人總是覺得時間過得很緩慢。
年年時而踱步,時而坐下,童一凡早就習慣了這樣一般,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盯着地面看,顯然
在放空。
一聲嬰兒的啼哭,打破了沉寂,年年高興地蹦了起來,跑到童一凡的面前,用力地搖着他的肩膀,大喊着:“生了!生了!活的!活的!”
童一凡被他搖得脖子都要斷了,眼看就要吐了出來,一邊晃着腦袋,一邊不清楚地說道:“當然……是活的……要生個死的……出來……那也不是……一般人……想生……就能生的……你放開我……我要死……死了……”
年年激動地都要哭了,好像生出孩子來的是她一樣,感覺這半個月的努力沒有白費,總之就是各種感慨,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站在產房的門口,聽着裡面的動靜,擡頭抹着眼淚。
童一凡湊過來,“嘖嘖”了兩聲:“年年大寶貝兒,你不是吧?這都能感動哭了?要是你去參加個什麼公益活動,參加個什麼小動物保護什麼的,還不得哭暈了回來?”
年年看着童一凡,鄭重地點了點頭,這點是無可厚非的,她的哭點,就是可悲的這麼低。
產房的門打開了,娜娜又是第一個衝了出來,摘下口罩,嫌棄地對童一凡說:“是個女的,不過情況不是很好,被她媽咪這麼一憋,有點缺氧,現在就送往育兒室,你想看就看一眼,過了這個機會就只能隔着玻璃看了。”
“哎哎,我說娜娜親愛的,你說得跟我是孩子爹地一樣,你不能這麼冤枉我啊!我沒什麼興趣,誰有興趣誰去看吧,我的任務只是,看好了冷少的未婚妻。”童一凡無所謂地靠在牆邊,他本來就對小孩子不敢興趣。
雖然年年很喜歡小動物,可不知道爲什麼也對小孩子興趣不大,可是畢竟是二月的孩子,還是去看了一眼。
剛生下來的孩子,紅彤彤的,也看不出是好看還是不好看來,只是剛剛哭完了那一聲,現在正喘得厲害。
年年覺得孩子長得很面善,就是想不起來像誰。
童一凡打趣道:“當然是像二月了,不然還能像誰?難道像冷少不成?再說了,剛生出來的孩子,就是一坨肉,長都沒長開呢,說像誰不就像誰麼?長得都一個模樣,我都佩服那些醫生是怎麼分辨出來的。”
“我們要是能分辨出來,就不用這個牌子了。”一個小護士回答道,然後往小孩子的手腕上掛了個小牌牌,就把她抱走了。
二月還沒有清醒過來,被推到了月子中心,是醫院後面的安靜洋房。
當然了,這裡的價錢更貴了,童一凡哭喪着臉,妄想偷偷拿冷皓冽給年年的金卡,刷個痛快。
所以,他當即決定,偷偷地只交了一個星期的錢。
二月醒來後,童一凡就開始數落她給娜娜添了麻煩的事情,二月只是把頭偏過去,誰都沒看。
最後,她只是弱弱地問了一句:“真的是女兒?”
年年點了點頭。
二月嘆了口氣,那一天都沒有再說話。
童一凡偷偷問年年:“難道她還重男輕女?”
年年也想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搖了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