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皓冽得意的洗漱好,坐在餐桌前,不要臉的等着年年喂他。
年年也樂得幫他弄雞蛋和土司,儼然一副媽媽桑的樣子。
冷皓冽出門上班,她還送了他一個送別吻。
辦公室的人都明顯的覺察出來,今天的總裁很不一樣,先不說他好像柔和了一些的臉部表情,就總坐在那邊偶爾的傻笑一下都嚇得旁人不行啊!
Mary更是不高興,她買給總裁的早餐被他扔進了垃圾桶,還告訴她以後不用給他準備早餐了。
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就是初中生在談戀愛麼!以前哪見他這樣過?
這個年年果然很不簡單。
下屬們都想趁總裁心情不錯的時候,把方案提出來,讓他簽字。
誰知冷麪冽竟然還能在傻笑的同時,惡狠狠的說出:“你們拿這樣的方案過來糊弄我,以爲我傻了麼?”的話來,讓想找巧的下屬們一個個的哆嗦着出來。
冷麪冽果然名不虛傳。
他坐在辦公室裡,竟然盼望着中午快些到來。
年年哼着小曲兒在別墅裡忙裡忙外的,打掃着衛生,準備着午餐,給花園的花兒澆水。
就在她忙得不可開交的時候,手機響了,陌生的號碼。
本着對陌生號碼有心理陰影的年年,弱弱的接起了電話。
誰知對方操着正宗的法語,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通,她根本聽不懂的話。
年年都要哭了,正想着要這是騷擾電話呢,還是有什麼事情的電話,要不要掛掉的時候,一個說着普通話的男聲傳入了耳中。
“你好,我是本次電話的翻譯實習生八號。總得來說,她的意思就是她是上次漫展的負責人,你獲獎作品的獎金已經打到卡上了。好了,你現在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我閉嘴後,說句謝謝,掛掉電話。過會再爲我的翻譯打分,來決定我的獎金。”
“……”
“說啊!”
“謝謝!”
“用英語啊!白癡!”
“哦哦,THANKYOU!”
法國負責人滿意地掛了電話,年年對那個實習生的評價是verygood,他翻譯的真是穩、準、狠啊!
感嘆之餘,她才記起來,原來參加那個比賽是爲了要獎金的,雖然不多,進了新銳新人獎,摺合成人民幣只有一萬多一點,但是對於之前窮得叮噹響的她已經是一筆鉅款了。
只是現在過上了衣食無憂的日子,一萬塊對於冷皓冽來說是不算什麼了。
可畢竟是通過自己的努力得來的錢,又是因爲冷海成才能去領獎的,年年還是決定出門給冷海成挑個禮物,看看他。
他生病之後,就見了一面,她很喜歡他的和藹,也很喜歡和他說話,她是知恩圖報的人。
年年坐到空中花園的椅子上,給冷皓冽撥電話。
剛響,那邊就接了起來:“怎麼了?”
他對她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溫和了。
他辦公室的玻璃也是全透明的,外面的人可以看到辦公室裡面,他不想讓他們看到他此刻洋溢着幸福的臉,就直接把老闆椅轉到了後面,面對着窗戶。
“沒事就不能給你打電話啦?”年年撒嬌。
他微微笑了
下:“當然不是。但是你一般不會閒來無聊給我打電話的。”
“這倒也是,我今天接到電話,之前參加的法國漫展動畫得獎的獎金給我啦!一筆鉅款哦!”她得意的都快上天了,自從養父母去世,年佑對她不冷不熱後,這種激動地心情她也不知道和誰分享了。
他無所謂地說:“鉅款?一億麼?”
“……我會在你的菜裡下毒的,真的。”
冷皓冽本想回答一句:“你想謀殺親夫麼?”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的嚥了下去。
他和年年的關係是緩和了,曖昧了,可是兩個人並沒有互相的真切表達出喜歡的意思,爲了說了這樣的話,她只是因爲契約才表現的如此,氣氛就尷尬了。
他頓了頓,說了句:“要我讓Mary給你送砒霜麼?”
“……”年年無語了,這人的冷笑話和他的臉差不多,都太酷了。
她喊着:“獎金不多,就一萬多塊,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很大一筆錢了,之前是你爹地資助我去法國的,所以我想買點禮物給他,去看看他,他生病後就看過他一次。”
“要我陪你去麼?”
“不用!你忙吧!再說,要是你去了的話,會讓人認爲禮物不是我買的麼!哦,對了,你爹地喜歡什麼?”
“心意到了就行。”
年年若有所思:“也對哦……啊,飯菜我走的時候會給你做好的,晚上回來我請你吃烤肉怎麼樣?你花園裡放的烤肉架都要長毛了!”
本來冷皓冽還想因爲她要出門,沒管自己而發點小火,沒想到她已經都替他想好了,心情大好,答應了後掛斷了電話。
冷家的莊園在郊區,從市區過去就要一個小時,年年快速的幫冷皓冽準備好了午餐,細心的裝在了保溫盒裡,放在了桌子上,還特意在旁邊放了一瓶養樂多,洗了一些草莓。
冷皓冽永遠都是那種替他準備好了,他會乖乖吃掉的人,不放在他跟前,他才懶得動。
年年想了想,又做了一些烤餅乾,給冷皓冽留下了一些,帶着一些給冷海成。
又跑去百貨買了一件襯衣,既然兒子都是襯衣控了,老子肯定對襯衣也挺講究吧!
等公交車的時候,她特意去她和冷海成認識的咖啡廳,打包了一杯他最喜歡的咖啡。
本來想坐公家車去的,想想那樣要花費一個小時,狠了狠心,她還是決定打車去了。
冷海成接到了年年的電話,已經高興的坐在客廳等着了。
半個小時之後,她準時的出現在了冷家莊園的客廳裡。
她今天精心挑選了一件米色的連衣短裙,有些特別的領子露着鎖骨,襯托着脖子的線條,還有那條價值不菲的蝙蝠項鍊。
及腰的長髮散落着,兩側各編了一條細細的麻花辮彙集在後腦勺上,用一個帶着碎鑽的簡單頭飾釦在一起。
一雙五釐米的米色魚嘴粗跟高跟鞋,鞋跟不高不矮,襯托着完美的腿型,手上拿着一個米色的無裝飾手拿包。
米色襯托着她潔白的肌膚,就跟新生的嬰兒一般,粉色的嘴脣更是可愛,她今天畫了一點淡妝,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來正式見家長的。
之前見年年她都穿着很隨意,今天穿着那麼漂亮,讓冷海成都豎起了大拇
指:“果然是我挑中的人,氣質就是不一樣啊!”
年年適時的低下頭,羞紅了臉,扮作一副嬌羞狀。
冷海成都看不下去了:“得了吧你,跟你冷伯父就不要裝了,快,拿過咖啡來,我好久沒喝那家咖啡了!”
年年也收起了那副淑女的形象:“伯父,你就和我說實話吧,你是不是和店長有一腿?那麼喜歡喝她泡得咖啡!”
“……你看你,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麼!”冷海成喝了一大口咖啡,滿意地靠在沙發上。
他只有和年年在一起的時候,才能這麼隨意的開開玩笑,她也樂得和他開玩笑,混了一輩子的商業場,能這麼坐在一起開玩笑的人是不會太多的。
年年沒有城府,和她在一起很舒服。
她一臉大徹大悟的表情看着冷海成,然後神秘地掏出餅乾:“來,和咖啡一起吃,嚐嚐我的手藝!”
“你烤的?”他的眼睛瞪得老大。
年年得意的搖着頭:“那當然。”
“有毒麼?”
她扮作驚訝狀,張着小巧的嘴巴,把手放在嘴邊:“哎呀!忘記放了!”
冷海成嚐了一塊,滿意地很。
就在歡笑間,淳于子過來喊他們一起吃飯。
自從冷皓冽的別墅事件後,年年對淳于子有說不上來的違和感,就好像她是那種會到他們孤兒院玩弄小男孩的慾求不滿的老女人,看她的眼神都有種奇怪的感覺。
冷海成當然也發覺了,可是他沒有說什麼。
有些事情,還是不捅破比較好。
年年也知道,不是什麼都能說的。
淳于子看了看她,眼裡一閃而過的厭惡之情,卻還是裝作那個第一次見面的賢良淑德的妻子,招呼着她,給她夾菜。
年年就儘量的不去看她,不和她發生正面的矛盾。
她總是害怕,萬一說吐露了嘴,那可是引發“世界大戰”的原子彈啊!
吃飯間,年年覺得冷家女傭的手藝了不得,就像在五星級飯店吃飯一樣,很是享受,淳于子更是表現出了她上得了廳堂的一面,吃飯間給別人夾菜都是用公共筷子,嚼東西不發出一點聲音,連筷子都不會碰到碗發出聲響。
年年雖然也知道餐桌的禮儀,可是畢竟是普通人家出來的孩子,只要不太過分就好,誰會要求自己的孩子去做只有經過訓練才能知道的事情。
這樣的禮儀在普通人一起聚餐的時候,會被當做做作的。
年年不客氣的舔着筷子,對冷海成說:“下次也來嚐嚐我的手藝吧!我做飯也不錯呢!當然了,趕不上你們家大廚的手藝……”
冷海成表示驚訝:“原來不是隻會烤點餅乾啊!那我可得嚐嚐!”
“……當然不只會烤餅乾!中餐,西餐,日菜,韓菜,只要網上能查到的,我什麼不會做啊!”年年拍着胸脯。
冷海成笑了:“原來都是照着網上的菜譜來的。”
“可不能那麼說,就算是照着菜譜,也得有經驗不是,我以前就做飯養活一家人呢!現在冷麪冽也吃得很香呢!”年年無不得意。
冷海成和淳于子驚得下巴都要掉到桌子上了,他倆都停止了吃飯的動作,異口同聲地喊了一句:“你說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