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上的年輕女人,這才聽出了些許端倪,她疑惑地看着雅克,問道:“什麼?你的桌子?”
淳于子微笑的看着她:“難道雅克沒和你說麼?這是我家,而他,也只不過是我養得一隻看門的小狗。”
她說完這些話,轉頭看向了雅克,還是面帶着微笑,表情沒有一絲波瀾。
可是雅克,害怕的就是這個,他覺得她還不如生氣呢。
年輕的女人笑了,笑得很惡俗:“what?雅克?你是被老女人養着的?”
雅克並沒有回答她。
淳于子笑着問道:“怎麼了?難道很難以啓齒麼?雅克?”
雅克搖了搖頭。
年輕女人拍了下大腿:“嘖嘖,我就應該想到的,像這種小白臉!”
淳于子微笑着,繼續問道:“小姐,你是哪裡工作的?”
“我啊,我不需要工作,爹地有個小工廠,專門給YJQ旗下一個產業送貨的,做得還不錯。”女人的臉上有些得意:“你呢?老女人?看來蠻有錢啊,不然怎麼養得起這麼一個小白臉。雅克花錢可很是大手,這點我今天可是剛剛見識過的,你可別把你的棺材本也搭進去,哈哈哈哈!”
淳于子可一點兒想笑的慾望都沒有,她已經被這個年輕的女人叫“老女人”叫得有些心煩了。
想到今天聚會上的時候,那個有公主病的富家千金的嘴臉,她就格外的生氣。
淳于子微微側身,翹起了二郎腿,看着對面的年輕女人:“嗯,或許吧。不過,你還那麼年輕,又沒有工作,要是你們家沒有了收入來源,你怎麼辦呢?”
“怎麼可能!”年輕女人有些不耐煩了:“我說雅克,你這個老主人也太奇怪了。”
雅克雖然一直被養着,可是他並不知道淳于子是什麼來頭,她沒有說,他也不會問。
這好像是行規一樣。
淳于子真的有些生氣了,什麼人都不受她的控制。
她掏出手機,撥通了周康世的電話:“喂,嗯,對,我在外面,不用準備我的晚餐,今晚也不一定回去。嗯,對了,還有一件事情。有個小工廠給我們送貨,嗯,有個無厘頭的女兒,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
“唔,你知道的,要是清楚的話,就不麻煩你了,過會兒我會把照片發給你的,嗯,對,我的意思就是,可以讓那個工廠不用給我們送貨了,我們YJQ也不會缺貨的,不是麼?”
淳于子說完,掛斷了電話。
坐在她對面的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她照了照片,發給了周康世。
掛斷電話的周康世也覺得很奇怪,淳于子竟然干涉起旗下公司的送貨源來了,估計是哪個女人把她惹毛了吧,她最近可是相當的易怒。
年輕的女人終於緩過勁來,問道:“你是YJQ的人?”
“呵呵,這怎麼說呢,我不是YJQ的人,可是我是冷家的人。”淳于子說完,微微傾身對着她說:“你還太年輕,有些事情呢,別總想着那麼簡單,我們這種遊戲,你玩不起
的。”
“啊,對了,最重要的是,別見着一個年紀大的女人,一口一個老女人的說,說不定她的地位,可以左右你的人生。”
年輕女人有些不知所措:“這麼說,你斷了我們家的貨源?”
淳于子笑:“我說過了,你必須得付出一些代價。”
不過,令淳于子沒有想到的是,女人在聽到她這麼回答了之後,竟然從對面的沙發上,朝着她撲了過來,用力的掐着她的脖子,抓着她的頭髮。
淳于子剩下的,只有大叫了:“你幹什麼!你信不信我讓你在桃園市待不下去!”
“你個死女人!反正我們家的財路都讓你毀了,我還害怕你做什麼!”年輕女人有了一股子破罐子破摔的節奏。
最終,還是雅克把她們兩個扯開。
年輕女人蹬着高跟鞋,甩了雅克一個巴掌,扭着屁股的走掉了。
淳于子的頭髮凌亂着,衣服也被撕破了,她喘着粗氣坐在沙發上。
她這一輩子,還沒受過這樣的氣。
雅克站在一旁,捂着臉,不知道怎麼辦纔好,就好像在等待末日的審判。
淳于子站起身來,走到了臥室,拉開了衣櫥。
那裡有幾件她的換洗衣服。
淳于子換好衣服,冷冰冰地說道:“給你一天的時間,從這個公寓裡滾出去,不準帶走任何東西,我給你的信用卡我會凍結掉,今後你自己看着辦,但是,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她說完,就走出了臥室。
雅克趕緊追過來,淳于子甩開了他:“難道你沒有聽懂麼?我不想再說第二遍!像你這樣的小白臉,我要多少就有多少!”
她臨出門之前,把桌子上的披薩全部都扔到了地上。
素質讓她沒有跳上去跺兩腳,雖然她真的很想嘗試一下,那樣的感覺是怎麼樣的。
淳于子到了地下停車場,果然那個尼桑不見了。
她坐進車裡,就感覺到了手機的震動,一看是雅克打來的,就順手把他的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淳于子並沒有回家,而是在附近的五星級酒店開了一個房間。
叫了一份晚餐,吃完之後,她躺在牀上,看着電視輾轉反側。
想想今天發生的事情,真是令她太不順心了。
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到了,總之她火大的都讓自己感覺害怕。
唔,大概得買點補品了。淳于子想着,就看到電視上出現了冷皓風的身影。
那是一部偶像劇。
淳于子很少看冷皓風演得偶像劇和電影,雖然她沒有反對他在演藝圈打拼,可是她從來都沒有喜歡過。
看了幾分鐘,她就想起了白天的事情,心裡很是惱火。
淳于子想起冷皓冽在醫院裡醒過來了,乾脆起身,穿上外套,補了個妝。
補妝照鏡子的時候,發現臉上竟然有塊小淤青,這讓她覺得今天真是差爆掉的一天,氣憤地差點把鏡子打碎。
她惡狠狠地補了補底妝,然後走出了酒
店的門,前往仁愛醫院。
只是她不可能想到,此刻仁愛醫院裡,正在發生着大事件。
幾個小時以前,年年走進了唐萬明的病房,想查明事情的真相。
她答應唐萬明,幫他調整一下牀的角度。
而唐萬明,卻想在一切有了結果之前,再爲兒子做點什麼。
只是,年年永遠也不會想到,他想做的是什麼。
就在她彎身按牀上的按鈕時,唐萬明用最快的速度扯下了手上的吊瓶針管。
他快速地從牀上跳起來,用力一拽,把吊瓶的針管從吊瓶上拽了下來。
年年感覺牀上有異樣地聲音,側頭往上看,就覺得頭上的吊瓶正在往下滴水。
她摸了摸臉。
就在這一刻的功夫上,唐萬明已經站在地上,用那根針管,纏住了她的脖子。
年年想要掙扎,唐萬明卻從後面勒住了她的脖子,並且把針管的針,對準了她的眼球。
她很害怕這個,小的時候看抗戰片,一個日本鬼子拿着尖刀把女地下黨的眼球挖了出來。
從那以後,她就很害怕尖東西對着自己的眼睛。
年年趕緊閉上了眼睛,可是唐萬明畢竟有些腦震盪,猛得起來讓他的頭有些暈。
他趴在了她的後背上,讓她往前倒了一小下。
唐萬明手上的針頭,戳了她的眼睛一下。
多虧她閉着眼睛,並沒有很厲害,只是戳到了眼皮。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唐萬明終於站穩了,針也就離她的眼皮稍稍遠了一點點。
不過年年的眼皮也流出了一點點黃豆粒大小的血跡。
她整個幾乎是被唐萬明拖着走的。
年年大喊:“唐萬明,你做什麼!你到現在爲止,還不悔改麼!”
“悔改?不是你提醒我的麼?要爲了他們母子倆做點什麼。”唐萬明惡狠狠地回答。
她嘆息:“你所謂的做點什麼,就是這樣麼?你這樣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我說過了,對你們而言,似乎是沒有好處,可是對我而言,當然是有好處的,不然我也不會冒這個危險。我知道你人好,人好不就應該配合我麼?我這可是爲了唐昊軒啊!”
年年根本不明白他在說什麼:“唐萬明,你瘋了麼?!”
她看了看旁邊,隨手把一個暖水壺打翻在了地上。
聲音讓門口的守衛聽到了,他轉頭從窗戶這邊看到了裡面的狀況,立即推開了門,對着唐萬明大吼:“鬆開,不然我開槍了!”
說完,他就從口袋裡掏出了槍。
唐萬明冷笑了一聲,手裡拿着的針管又往年年的眼睛邊湊了湊:“開槍啊!你開槍的瞬間,我會用這個女人來擋子彈的!如果不想她的眼睛瞎掉,最好乖乖地把槍收起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年年在他的懷裡掙扎。
唐萬明往門口挪了挪,守衛的人也往後退了退。
他一板一眼地說道:“帶我去冷皓冽的病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