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一凡往嘴裡塞着零食,嘟囔着:“明明就是想從生日前一個月開始就收禮物,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招呢?!”
“你想,也得有人買賬啊。”年年的嗓子終於舒服了一些。
“怎麼沒人啦?!我可是桃園市著名的美少男殺手,在桃園的帥哥排行榜上,位列第二的人物!”
年年疑惑地看着他:“桃園有這麼一個榜單?我怎麼不知道?”
“寶貝兒,你一年打開電腦的次數都沒有我一天多吧!”
這她倒是承認的,上網也沒什麼事情做,對於她來說,畫畫,打掃衛生,做個小女人比待在電腦前舒服多了。
童一凡轉頭對冷皓冽說:“對了,冷少,你每年生日YJQ都要舉辦舞會的,今年剛好在邁阿密錯過了,你打算怎麼辦?”
“就這樣唄。”他聳聳肩:“本來我就不喜歡。”
“嘖嘖,果然有了年年之後,連舞會都不想辦了,這是沒了勾搭妹子的動力啊!”
冷皓冽盯着童一凡,足足看了他一分鐘,讓童一凡渾身的不自在:“冷少,你有什麼你說不行麼?看得人家怕怕……”
“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變得很嘮叨?”冷皓冽一本正經的吐露。
年年吃着零食,點了點頭:“我覺得,小凡凡,你既然那麼喜歡帥哥,乾脆就去做了吧。”她湊過他的跟前,摸着他的小下巴:“嘖嘖,這底子,整成姑娘得迷倒多少人啊!我肯定讓年佑娶了你!”
童一凡現在,真的有想學跳傘的心了。
私人飛機如期在冷家莊園的高爾夫球場旁邊落下了,然後飛往飛機場待命。
三個人當然被冷海成抓住了,非要他們吃完飯再走不可。
童一凡倒是無所謂,反正回去了也是他自己吃飯,童氏都是做特工出身,一直沒有一家人祥和地坐在一起吃飯的先例。
冷皓冽不是很喜歡待在家裡,年年也是。
畢竟大病初癒,剛回到桃園市就得面對淳于子也是得費很多元氣的。
只有冷海成和童一凡樂呵呵地坐在飯桌旁,剩下的人心裡都在想着事情。
淳于子優雅地吃着盤子裡的小羊排,然後命女傭給冷皓冽再添碗豬腳湯補補身子,他一碗還沒有喝完,就把豬腳湯推到了年年的面前。
雖然不是很喜歡淳于子,可是很久沒有吃到本地美食了,年年還是不顧形象的大吃起來。養傷期間請去的大廚是專門做粥的,喬伊斯不讓吃很重口味的食物,後來大家發現只是他個人不喜歡這種口味而已。
冷皓冽愛憐地看着她吃,微笑着跟着吃,讓淳于子看得很是難受。
冷海成倒是很欣慰,得意的看着他倆,越看越是般配。
童一凡跟年年搶食物,被冷皓冽拍着手趕了回去,冷海成大笑:“你們得經常回來啊,有你們才喜慶麼。”
年年不樂意:“不行,下次不帶童一凡玩,簡直是個最大的電燈泡,還是裝了語音功能的,話太多。”
童一凡嘴裡塞滿了食物:“哼,沒我你們怎麼在邁阿
密好好養傷的?冷伯伯,你不知道,他們在那邊可能使喚我了!人家的小手都變得粗糙了,你看,你看……”
年年抓住他的手:“看什麼?唔,這隻手不錯,去做了湯……”
淳于子看到他們嬉戲,把叉子往桌子上一扔,兩根胳膊搭在飯桌上,嚴肅地看着年年:“年年小姐,你是皓冽的女朋友沒錯吧?請你注意點形象好麼?從剛纔開始一點禮儀都沒有的大吃大喝在自己家裡沒有外人也就算了,可是現在算什麼?竟然還跟童一凡拉拉扯扯的?!”
“阿姨,您誤會了。再說了,我就是這個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隻能證明我們家年年寶貝兒大方。”童一凡趕緊解釋。
淳于子的火氣更大了,挑着眉毛看着他們:“什麼?年年寶貝兒?!再怎麼說,你們親密地還是有些過分吧?!聽說,年年小姐出走的時候,是童一凡你去找得她?還跟她在鄉下住了幾天?皓冽,你可悠着點,別認爲是自家的兄弟就戴着綠帽子無所謂。”
冷皓冽扔下了叉子,滿臉的陰沉:“阿姨,再怎麼說,這是我的女人和我的兄弟,是我們年輕人自己的事情,你不論是說這樣的話不合適,插手管這種事情也是不合適的吧?!”
“皓冽,這才幾天,你就被這兩個人洗腦了?!”淳于子的聲音愈發大了起來,她就是不能接受冷皓冽在這種時候總是幫着年年說話。
冷海成用叉子敲了敲盤子:“哎呀,我說你們,這飯吃得好好的,突然是叫怎麼回事啊?!皓冽,一凡還有年年剛從邁阿密經歷生死回來,大家成了生死與共的兄弟,關係好一點又能怎麼樣?!就不能和和氣氣的吃一頓飯麼?你是想讓他們再也不回家了麼?!”
這話顯然是對着淳于子說的,她生氣地手都發起抖來,猛得站起身來,白了年年一眼,到客廳的沙發坐了下來,賭氣地拿遙控器換着電視臺,電視的聲音還調得很大聲。
冷海成無奈地笑了笑,對着飯桌旁的人說:“你看,都結婚這麼多年了,還跟小孩子似的,這就叫情趣啊!來,大家來乾一杯!”說完,他拿起桌上的紅酒酒杯,一飲而盡。
冷皓冽和年年喝的是鮮榨果汁,只有童一凡陪着他喝酒,他總覺得不是很盡興。
被淳于子這麼一鬧,大家的好胃口瞬間都跑掉了。
草草吃了飯桌上的東西,童一凡陪冷海成喝了大半瓶的紅酒,大家連飯後甜點都沒有吃,就一起湊到客廳吃水果。
淳于子看他們過來,臉色陰得難看。冷海成實在看不下去了,低聲說道:“你要是覺得待不下去,就回房間去看皓風的偶像劇,別在這裡壞了大家的興致。”
“我壞了大家的興致?”淳于子的聲音有些尖銳了:“怎麼?難道你們都沒有覺察出來,是自從年年小姐跟冷家有了什麼莫名的關係後,這個家的氣氛才變得怪起來了?”
“要不是你整天斤斤計較,氣氛也不會怪的。我就不明白了,明明大家相處的都那麼好,只有你在這裡較勁。”冷海成更加無奈了。
淳于子抱着肩膀,紫色的一字型連體
羊毛裙,顯得她的鎖骨越發的明顯,卻意外的有了歲月的痕跡:“難道我不是爲了皓冽好麼?!”
“如果你是爲了我好,那麼請你現在就閉嘴。”冷皓冽冷冷地說道。
淳于子站起來,手不住的哆嗦着:“好,好,就我是惡人,你們全都是好人,真不明白,這個年年到底會什麼法術,讓你們全部的人都這麼神魂顛倒的!”
童一凡這個話嘮由於剛剛說話就起到了添油加醋的作用,現在倒也聰明的沒有再開口幫忙。
冷皓冽覺得淳于子越說越過分了,他待不下去,拽起了坐在沙發上的年年就往門口走。
門口的櫃子上放着他們來時的行李,童一凡看到他走也立刻跟了上去,冷海成沒有說話,淳于子站在那邊欲言又止。
走到門口,年年低頭邊蹦躂邊把鞋子穿好,童一凡在她身邊穿鞋沒有站穩,不小心抓在了她的假髮上。
年年本來就是大大咧咧的,根本就不會戴什麼假髮,戴得不是很緊,一下子就被他耗了下來。
冷海成和淳于子知道她也受了傷,卻不知道傷在後腦勺上,更加不會知道她爲此還被剃了光頭,只是剛纔淳于子就覺得年年去了邁阿密一次,竟然還有時間去做個新發型讓她有些不爽,沒想到,是個假髮。
童一凡買的假髮質量實在是太好了,近距離都很難觀察出是假的。
冷海成走了過去,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年年不好意思的摸着光頭:“嘿嘿,後腦勺受了點傷,留了個疤,沒事的。”
淳于子站在後面說:“反正受傷也是她自找的,去邁阿密也不是別人逼着她去的,去了還添亂,不然皓冽的傷早就好了。”
“嘖。”冷海成不高興,回過頭去看着她:“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了?”
“說不定從開始就是這樣的,只是您沒有發現而已。”冷皓冽冷冷地說完,拽着年年出了門。
童一凡在後面追着,回頭對着屋裡的二位點了點頭:“別吵架,都別吵架,一家人麼。”說完,看了一眼淳于子,在她還沒有給出什麼回答的時候,奪門而出。
年年知道冷皓冽生氣了,跟在他後面不停地嘮叨:“皓冽,沒關係的。你看我都沒生氣,你生氣什麼?”
“我相信你阿姨也不是有惡意的,都是爲了你好。”
“你不能因爲這個,以後都不理你爹地了吧?”
“你看,因爲我鬧得你們家庭不和睦,我就真的過意不去了。”
“再說,你阿姨說得沒錯啊,這麼想想,我去邁阿密除了添亂,還真沒幹出什麼實際意義的事情出來。”
冷皓冽突然站住,回過身來看着她,一眼的深情似水:“不許你這麼說!你去那邊,讓想你想得發瘋的我見到了你,就是最大的功勞。”
這時,旁邊響起了咳嗽聲,童一凡嬉皮笑臉地蹭了過來:“你看,打擾兩位的興致真的不好意思,可是吧,這是去車庫的必經之路啊!我又是司機對吧,沒了我你們怎麼回去?我回去跟冷伯伯再喝幾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