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蕊已經不認識自己這個人了,是否還記得自己的大名呢?
“我的小名啊,只有歐陽蕊和我的未婚夫知道,你是聽誰說的啊?”
歐陽蕊探出食指,指着他鼻子的方向,聲音軟軟的質問道。
“我是你未婚夫的朋友,我是聽你未婚夫說的。”
顧離看到她醉的不輕,一時玩心大起,就順着歐陽蕊的思路繼續說道。
“都告訴你是秘密了,你竟然還告訴別人,不是說守口如瓶嗎?都是假的,男人的話就是信不得。”
歐陽蕊憤憤的喃喃自語。
“你都有未婚夫啦?就憑小姐您的美貌,您的未婚夫一定也是錯不了吧?”
看樣子顧離準備將貓捉老鼠的遊戲進行到底了。
“那當然啦,我歐陽蕊看上的人,怎麼會差呢?”
歐陽蕊步履蹣跚,被顧離帶着一步步的向酒店走去。
“那能不能給我描述一下,他到底長什麼樣啊?”
“他呀,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陽光,幽默,最主要是知道體貼人。還有,他是真心愛我的。”
歐陽蕊陶醉其中,所有的褒義詞都隨口蹦了出來。
顧離這個樂啊,心裡簡直樂開了花。
都說是酒後吐真言,歐陽蕊說的應該都是心裡話。
交往了這麼久,歐陽蕊還是第一次吐露心聲呢?
未婚夫,他在她的心裡仍然是未婚夫的角色。
看起來,自己還是有戲的。
興奮至極,顧離下意識的打了一個響指。
不過,話又要說回來。
歐陽蕊竟然喝成這個樣子,把自己當成了陌生人。
不認識自己也就算了,她竟然窩在陌生人的懷裡說着纏、綿的話題。
怎麼就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呢?
還乖乖的跟着陌生人前往不知情的地點。
這是多麼可怕的事情啊!
不行,等她清醒了,一定要好好的給她上一課纔好。
“你看我呢?我和他比誰會更勝一籌?誰會更優秀一些?”顧離看似認真的說道。
“那當然是他了,那還用說嗎?不過……你,你是誰啊?和他倒有幾分相像……”
顧離酒意微醺,懷裡的歐陽蕊醉眼朦朧,迷迷糊糊的表情。
只讓他又愛又恨,怎麼就認不出來了呢?
自己在她的心裡印象就那麼不深刻嗎?
說話間,顧離已經把她帶進了酒店的房間。
在啤酒節期間,酒店是需要提前預定的。
往往要提前一週,甚至是一個月才能確保有房間到手。
顧離的是提前預定好的,只是這一切歐陽蕊一無所知。
顧離並沒有回答歐陽蕊的話。
他費力地把歐陽蕊放倒在牀上,自己就雙手撐在她身的兩側。
俯視着醉的不輕的女人。
“哦,我知道了,你剛剛明明說是顧離的朋友……”
歐陽蕊後知後覺的說道。
顧離還是不曾應聲,他緩緩的俯下身去。
他要讓這個女人清醒一下,讓他看看自己到底是她的誰?
就在顧離的脣即將接觸到歐陽蕊的脣的時候。
歐陽蕊下意識的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不是顧離的朋友嗎?朋友妻不可欺!”
她渙散的眼神逐漸變得清明。
聲音透過手掌與十指的縫隙穿將出來。
清晰而堅定,擲地有聲。
顧離一愣,他當下停止了動作。
是啊,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是一個陌生人。
怎麼可以做與他身份不相符的事情呢?
悻悻的,顧離直起身來。
看着大牀上迷迷糊糊的歐陽蕊真是哭笑不得。
無奈轉身向浴室走去,看起來只有洗個涼水澡了。
整整一夜,兩人共處一室,同牀共枕。
歐陽蕊藉着酒勁早早地進入夢鄉了,只是苦了顧離。
伊人在側,只能輾轉反側。
午夜時分,他才勉強進入了夢鄉。
“顧離,你怎麼在我的牀上?你混蛋!”
一道尖銳的女聲震醒了睡夢中的顧離。
“大早上的,吵什麼吵,哪有淑女的樣子!”
顧離揉着惺忪的睡眼,翻過身去背對着歐陽蕊。
他實在是太困了,哪怕再睡一會也好。
“你給我翻過來,乘人之危,你這個小人!”
歐陽蕊邊喊邊扯着顧離的衣領,強迫他轉過身來。
顧離半推半就的轉過來,無奈的看着她。
“我都不知道我做了什麼?你要我承認什麼。”
“你脫了我的衣服?不是你還會有誰?”
歐陽蕊得理不饒人的說道。
“我只是幫你換了睡衣而已,不然呢?總不能穿着衣服睡一宿吧?”
顧離笑眯眯的 看向歐陽蕊。
“只是換換衣服?”歐陽蕊吞吞吐吐的說道。
“不然呢?還能怎樣?”
顧離眯着眼睛望進她的眼裡,像要看穿她的心底一樣。
歐陽蕊的臉騰地紅了起來,就像熟透的蘋果一樣。
“爲什麼睡在一張牀上?不是乘人之危是什麼?”
歐陽蕊仍然是得理不饒人的嘀咕着。
“我的歐陽女士,你知不知道,在慕尼黑啤酒節的時候,酒店是多麼緊張,都要提前預定的,有多少人是擠在帳篷裡的。”
顧離半真半假的說道。
他的回答明顯與歐陽蕊的意思不在一個頻道上。
“懶得理你,諒你也不敢對我怎樣!”
歐陽蕊起身,醉了一夜,她的頭直到現在還有些暈暈的。
“不敢拿你怎樣?你現在醒酒了吧?那就看看我敢不敢!”
顧離的話音未落,一個轉身,穩穩地把歐陽蕊壓在了身下……
“放開,顧離,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歐陽蕊推拒着口中不停地嚷道。
“爲什麼不可以,我是你的未婚夫,這可是你親口告訴我的,你不會說過就忘了吧?”
顧離居高臨下的俯視着漲紅着臉的小女人。
他的話意味深長,歐陽蕊不會聽懂他話中的意思。
該死的,喝高了就口無遮攔嗎?
自己到底都說了些什麼?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我沒有說,即使是說了也是酒話,怎麼可以當真呢?”
歐陽蕊偏過頭,避開了顧離的視線。
“不是說酒後吐真言嗎?怎麼能不當真呢?”
顧離覆在歐陽蕊的耳畔,溫熱的氣息吞吐在脖頸之上癢癢的。
歐陽蕊下意識的縮了一下脖子,回過頭來。
“你明明知道……”歐陽蕊的話還沒說完。
小嘴就已經被顧離的吻封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