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的瞳眸裡倒映出男人溫柔俊美的臉龐,那雙瀲灩鳳眸裡盛滿了脈脈深情,林安心似懂非懂地“嗯”了一聲,費辰司一笑,更加抱緊了她。
迷離的燈光下,強大的男人和嬌柔的女人,情到濃時,剛與柔的結合,汗水揮灑,交織出旖旎樂章。
一番雲雨過後,林安心氣喘吁吁地趴在費辰司懷裡,頰邊貼着幾縷被香汗潤溼的髮絲,白皙的臉頰染上嬌羞的顏色,比春日裡的花朵更加美麗誘人。
“安心,寶貝,我愛你。”費辰司擁着她,薄脣在她耳邊不斷說着動人的情話,磁性的嗓音,低沉暗啞,如柔軟細沙輕輕滑過肌膚。
“嗯。”林安心軟綿綿的應了一聲,腦袋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然後闔上雙眼休息。
她是真的困了。
她這老公,外表看起來是冷麪君王,不懂七情六慾,一旦上了牀,就跟喂不飽的野獸沒兩樣,總會精力十足的折騰她。
聽到她有氣無力的輕吟,費辰司垂眸看着懷裡承歡後嫵媚動人的小妻子,這才發覺她似乎睡着了。感覺到身體依然緊繃着,費辰司輕輕嘆了一聲,墨色的瞳眸裡閃過一絲寵溺與無奈。
他愛到發瘋的小東西,要一次怎麼夠?
不過,考慮到她的身體情況,費辰司只好忍住再要她的衝動,抱着她起身回房。把人放到大牀上後,他纔去客廳裡收拾“殘局”。
空氣裡,情|欲的味道尚未消散,電視機里正播着時下流行的言情劇。撿起散落在地板上的衣物,費辰司腦海裡不由自主回放起剛剛和林安心在沙發上纏綿的一幕幕。
想着想着,那股子火又燒了上來,費辰司心跳加速,血液沸騰,望了眼主臥室的房門,又掃了眼下身支起的帳篷,他懊惱地扒拉下黑髮,轉身又去廚房倒了一大杯冰水降火。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他輕手輕腳地回到臥室。林安心蜷縮在被子裡,睡得迷迷糊糊,感覺到牀的另一邊陷了下去,不待費辰司抱她,她就自動自覺地滾到他懷裡,小腦袋拱了拱,聞着那熟悉的氣息,她無意識地喃呢道:“阿司……”
“嗯。”費辰司將她摟在懷裡,薄脣覆在她額頭親了親,一手輕輕拍着她的背脊,嗓音低柔:“晚安,老婆。”
不多久,林安心陷入熟睡,溫熱的呼吸有規律地灑在他精壯的胸膛上,輕輕淺淺,卻又無比真實。
凝着她弧線優美的側臉,一抹堅毅從他深邃的眼底閃過。
無論這一個多月發生過什麼,她都是他的妻子,唯一的愛人。
這一點,永遠不會改變!
翌日,一覺好眠的懶貓兒在陽光的呼喚下,悠悠轉醒。
“早安,老婆。”磁性悅耳的男聲,柔情似水,沒有哪個女人聽了不心動。
揉了揉惺忪睡眼,林安心懶洋洋地瞅着他,聲音帶着初醒時的軟糯,輕如羽毛,“阿司。”
然後,她賴在他懷裡,像只貓兒似的舒展四肢。緊接着她忽然“哎喲”一聲,不明所以的費辰司眉心一緊,趕忙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是不是頭痛了?”
她腦袋裡的血塊一日未除,他始終不能放心。
林安心搖搖頭,“不是,我……”
話一出口,她又想到了什麼,白嫩的臉兒倏地就紅了,欲言又止。
昨天晚上阿司抱着她,先是一直親她,然後脫了她的衣服,再後來……簡言之,其實她就是“運動”後肌肉痠痛,尤其是腰,軟得沒力氣。
害羞地低垂着眼眸,她不敢看費辰司的眼睛,用悶悶地聲音抱怨,“阿司,昨晚你欺負我!”
“嗯……?”這話說得費先生懵了。
他有欺負過她嗎?
“我這裡痛,一點力氣也沒有。”林安心拿手戳了戳他的腰,憤憤地控訴。雖然那會兒被人親得七暈八素,可她清楚記得某人當時緊緊箍着她的腰……
想起那些極致親密的畫面,林安心更加不好意思了,像煮熟的蝦子躲在費辰司溫暖的懷抱裡。
她這麼一解釋,費先生要再不明白她口中的“欺負”指的是什麼,那真該回爐重造了。
他微擰了眉,表情驀地有些怪異。
這小東西現在心思單純,昨晚他情難自控地要了她一回,仔細想想,好像,咳咳,真有那麼點拐騙無知少女的感覺……
視線落在她頭頂那小小的發旋上,費辰司前所未有的囧了。
“老婆,那不是欺負,那是夫妻之間的親密交流。”費辰司覺得非常有必要糾正她的錯誤觀點,“我們以前也會這樣的。”
林安心才管不了那麼多,她仰起頭,“你就是欺負我了!”
“我是在愛你。”
“你欺負我!”
“好好,是我不對。”知道她的倔脾氣,費辰司認輸,溫柔地爲她按摩着細腰,“老公給你揉揉。”
窗外,陽光明媚,室內,暖融融的被窩有着淡淡的香味,林安心往費辰司懷裡擠了擠,一臉享受地眯起眼,瞧着她這可愛的模樣,費辰司心頭倏地冒出一個不靠譜憂慮來。
如果他的小妻子一直這樣,那他往後是不是要當和尚了?
“阿司,以後你不準再欺負我了,不然我就不理你了!”正值費辰司爲將來的性|福而擔憂之際,林安心一本正經地作出了警告。
費先生一聽,當即那個汗,那個囧,那個鬱悶,“安心,我說了,那不是欺負你。”費辰司抱緊她,拉長了聲音,有些委屈地提出抗議。
林安心一擰眉,“不要,你弄得我渾身都沒力氣了!”
“那我以後溫柔一點。”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某人的反應可是一等一的快,費辰司帶着絲絲蠱惑地在她耳邊低語,“老婆,難道你不覺得很舒服嗎?”
聞言,林安心揚起眸子看他,那染上情|欲的俊美模樣,像極了引人犯罪的妖孽,看着他,林安心耳根子倏地熱了起來。
要說感覺的話,她真不知該用哪個詞來描述,一開始很緊張,到了後來,好像,唔,很舒服……
“那……你,你不可以像昨天晚上那樣,讓我很累!”
好吧,單純的孩子最好騙。
“遵命,老婆大人!”在她撅起的紅脣狠狠親了一口,某隻陰謀得逞的大灰狼,邪惡地笑了。
都道是:春宵苦短日高起。費辰司有一大堆公事要處理,兩人在牀上賴了一會兒,最終不得不和溫暖的被窩說再見。經過這一次的教訓,費辰司不敢再讓林安心單獨離開他的視線範圍,總要看到她,他才能放下心。而林安心又特黏他,索性他就帶着夫人一同去公司了。
費氏國際,總裁辦公室。
知道費辰司要忙工作,林安心也不去打擾他,自個兒坐在沙發上,拿着平板電腦玩兒遊戲,慢慢殺時間。後來玩累了,她就拄着下巴,靜靜地看着費辰司。
他長得真的很好看,五官完美得不可挑剔,金色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到他身上,爲他全身都鍍染了一層金色的光暈,他就像童話故事裡的王子,英俊、優雅、溫柔。
此時,認真工作的他更有種說不出的迷人氣質。
使她捨不得移開眼。
察覺到她的注視,費辰司一擡眸,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傳遞着唯有彼此才能讀懂的情意。
被他炙熱的目光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林安心乾脆低下頭,繼續和遊戲奮戰。費辰司脣角勾起一抹愉悅的弧度,他也接着工作,可是,手裡的文件他一個字都看不進去了,腦海裡揮之不去都是她。
無奈地又瞅了她兩眼,費辰司深吸口氣,心裡默唸着:早些處理好這些,他們也好早點回家,享受完整的二人世界。
於是乎,爲了達成目標,費大總裁不再開小差,專心工作。
時間分分秒秒過,到了中午,費辰司正打算帶林安心出去吃午飯,臨出門時,接了個電話。
再有十多天,就到除夕了,街上處處張燈結綵,一溜兒路燈也掛着大紅的中國結,看起來很有喜慶的氛圍。
坐在車廂後座裡,林安心眨巴着水潤潤的眸子,瞧着街上人來人往,費辰司輕笑着捏捏她的小臉蛋,問:“對這裡有印象嗎?”
林安心收回視線,抿了抿脣,“記不得了。”
然後,她耷拉下腦袋,眉頭糾結,眉目之間攏上一層惱意。
見她突然默不作聲,表情還有些嚴肅,費辰司不由得擔心起來,關切地問:“怎麼了?”
“我總是記不起過去的事。”她悶悶地出聲,“我真是笨,爲什麼我就是想不起來呢?我討厭這樣!”
越是和他膩在一起,林安心就越想記起他們曾經有過的點點滴滴。可是,事與願違,除了些模糊的片段,她的腦子依舊一片空白。
她能感覺出,阿司其實也希望她能恢復記憶,然而——她總是讓他失望!
林安心非常討厭這樣的自己!
眼見她情緒突然激動,費辰司驀地慌了神色,忙把她攬到懷裡,手指捏着她的下巴,“安心,看着我。”
擡起眼簾,微微泛紅的眼眶望着俊美如神祗的男人,林安心咬了咬下脣,紅脣懦懦道:“阿司,對不起,我又讓你失望了。”
心口驀地一窒,費辰司啞然,繼而眸中流瀉出憐愛光芒,他低下頭在她的小鼻子上輕咬了一口,寵溺地道:“傻老婆,想不起來就算了,只要你不再離開我,我就心滿意足了,知道麼?”
“……”林安心吸吸鼻子,心裡還是有點堵。
“安心,我只要你。”親了親她的眉心,費辰司柔情低語。
點了點頭,林安心窩在他懷裡,把臉蛋埋到他的肩窩,呼吸着他身上獨有的陽剛之氣,“嗯。”
輕輕拍在她的背脊,費辰司眸光深深,如化不開的濃墨。
蘭馨苑,寧城最頂級的餐廳。
侍者領着費辰司和林安心來到三樓的包廂,裡面等候的人一看到他倆,立即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陣風似的捲了過來。
瞥了眼面前的陌生女人,費辰司那雙精緻瀲灩的丹鳳眸微微眯起,一絲凌厲從眼底一閃而過,他面無表情,卻足以秒殺全場,令季大美女立馬打消了給林安心愛的抱抱的衝動。
而韓君毅早習慣了費辰司的冰山臉,慢悠悠地走過來,無所謂地朝他頷首,只不過,目光在掠過林安心時,稍稍駐留了片刻。
“咳咳。”季顏斂了斂聲兒,這才向費辰司自我介紹:“你好,我是季顏,聽說安心回來了,我想看看她,所以就讓這混……就麻煩韓少帶我一起過來了。”
林安心失蹤的事,最初是韓君毅告訴她的。
季顏就這麼一個好姐妹兒,她特害怕林安心被人綁了遭受毒打虐待,所以今早一聽韓君毅說林安心回來後,她就非要親眼瞧瞧林安心,好確定她的四肢是否健全。
當然,她也知道,要見到費大總裁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人兒,單憑她一個人是不可能的。正巧韓君毅說要和費辰司一起吃頓飯,於是她就厚着臉皮一同來了。
要不然,她也不會和某個不要臉的貨有牽扯!
想到這裡,季美女跟吃了蒼蠅似的,不怎麼舒服了。
雖然知道有這麼個人的存在,曾經還打過電話,但費辰司是頭一次見到季顏,聽完她的自我介紹後,又掃了眼站在一旁的韓君毅,他的眸色褪去了幾分冷意,淡淡說:“安心她失憶了,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記得了。”
“這我知道。”季顏語氣平靜。
在來的路上,韓君毅已經把林安心的大致情形告訴她了,讓她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妖嬈的眸子轉到林安心臉上,季顏笑着問:“傻姑娘,你真不認識我啦?”
林安心搖搖頭,詢問的目光望向身旁的男人,費辰司拍拍她的肩膀,溫聲說道:“她是你的好朋友,叫季顏。”然後,他又指了指韓君毅,說:“他叫韓君毅,我的鐵哥們兒。”
眨巴眨巴眼睛,林安心瞅着眼前這對陌生男女,微笑着道:“對不起啊,我記不得過去的事了,不過我現在記住了,你是季顏,你是韓君毅。”
眼看着她笑靨依舊,季顏忽然覺得鼻尖有些酸。
她唯一的死黨,大學時候天天兒膩一起的好姐妹兒,究竟遭遇過什麼?
不過,這可不是傷心落淚的時候,她能平安回來,那就是萬幸了,季顏笑了笑,說:“安心,要不今兒下午我給你講講咱倆大學時候的趣事吧,說不定能對你恢復記憶有幫助。”
反正她已經放假了,沒有工作要忙,正好陪陪閨蜜。
林安心瞧了眼費辰司,徵詢他的意見。
“這樣也好。”他有公事要忙,自然有時顧不上她,能有人陪她說話解悶,倒也還不錯。
對於自己疼愛到骨血裡的小妻子,費先生可謂面面俱到。
飯桌上,有季美女這個活躍分子帶動,林安心話也挺多的,兩小女人嘰嘰喳喳,有說有笑的。
至於兩爺們兒,自然就沉默了。
費先生體貼地給自個兒老婆夾菜,剝蝦殼,十足的二十四孝老公模樣並且樂在其中。韓大少貌似面無表情,一雙桃花眼卻不時瞄過季美女笑容燦爛的臉蛋,眼神頗有些耐人尋味。
“安心,你還記得你是咋收拾裴渣渣的嗎?”季顏喝了口橙汁,妖嬈的眸子彎出魅惑的弧度。
林安心做茫然狀。
“你往他小弟弟踹了一腳,直接讓他進醫院躺了一週!”季顏頓了頓,又癟嘴補充了句:“不過要我說啊,收拾那種不要臉,腦袋長在下半身的賤男人,最好還是直接踢爆他的蛋蛋,看他以後還怎麼禍害人間!”
季顏這姑娘,說話直,和好姐妹兒一聊上,豪爽的本性就露了出來,管他三七十二一,有什麼說什麼。她話音一落,其餘三個人神色各異。
首先,這會兒的林安心不懂“小弟弟”,“蛋蛋”以及“腦袋長在下半身”的具體含義。自己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她只好望着自己老公,尋求解答。
而一直默不作聲的費先生聽着季顏講起自個兒老婆的彪悍事蹟,順帶又想起曾經在書房裡,他失控強迫她那次,這丫頭也用這招對付過他……
費辰司忍不住脣角一抽。
這小東西,性子果真和五年前差了許多呵。
不過,他還挺喜歡她時而倔強,時而狡黠,時而乖順的性子,跟只小野貓似的,撓得他心癢癢!
這一想,那些限制級的畫面又接二連三飄進腦海裡,費先生不禁翹起脣角,勾勒出愉悅的弧度,他的安心,他的小妻子,真真是他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