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邵陽重重的把門摔上,走出去。
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在馬路上疾馳而過,路邊的風景一點點倒退,祁邵陽揉着痠痛的眉間,握着方向盤的指尖收緊,踩着引擎的腳大力的衝出去,臉上莫名的浮現着蘇雨落那張掛着淚水的臉頰,還有那聲嘶吼,“祁邵陽,我只是想對你好!”
把關於她的一切都甩開,祁氏的大樓已經到了。
推開辦公室的大門,把阿瑪尼西裝隨意的脫下,坐在辦公桌前。
沐逸辰已經推門進來了,看到坐在那裡的祁邵陽眸子裡閃過一抹驚愕,挑着眉,嘴角滿是戲謔的問道,“想不到,祁總這麼敬業啊?”
“怎麼,你看到我這麼不開心!”祁邵陽靠在椅背上,回問道。
雙手環住胸,隨意的靠在那裡,墨黑的眸子看着突兀的出現在這裡的沐逸辰。
“我是沒有想到,你才新婚,想不到婚後第一天就會出現在這裡來辦公,以我對你的瞭解,你祁邵陽可不是這麼熱愛工作的人哦?”沐逸辰嘴角勾起笑意,往前走了幾步,把自己的文件放到桌上,雙臂撐在辦公桌前看着祁邵陽說道。
“是誰說婚後第一天不可以來上班的,嗯”祁邵陽嘴角微抿,臉色在沐逸辰提到婚後這兩個字的時候瞬間沉了下來。那個女人進門就想影響自己麼。也不看看自己的能耐,給他一場強加的婚姻,還想把他的生活也攪亂麼,休想。
祁邵陽冷哼出聲,眸子裡閃過一抹冷意。
“也不是誰說,那不是我以爲您新婚燕爾,不會這麼早就出現在這裡麼?”沐逸辰察覺到祁邵陽的不悅,有些訕訕的笑着說道。
“你很閒麼?我可沒空跟你閒聊!”祁邵陽問着沐逸辰出現的目的。
“哦,這些文件是要你簽字的,我之前說可以再拖幾天的,今天聽到秘書說你來了,就過來拿給你。”沐逸辰察覺到他的不悅,直接說明來意,鄭重的說道,站在他面前。
“我知道了,我簽好字,會拿給喬小言的。”祁邵陽拿起文件,修長的指尖握着簽字筆沙沙的落下,也不再看他一眼。
“那我先出去了。”沐逸辰識相的退開,緩緩的把厚重的門關上。
就在門即將要關上的時候,祁邵陽的低沉的聲音響起,“今晚沒事的話,大家一起出去玩玩吧,訂下天上人間的包間,邀上幾個不錯的哥們一起去玩玩!”
沐逸辰的腳步頓了一下,眸子看了一眼祁邵陽,看到他的眸子一直沉浸在桌上的文件上看也沒有看他一眼,神色如常的簽字。
才確定了剛纔的話,真的是他說的,悶聲應道,“嗯,我知道了,我現在就派人去訂!”
蘇雨落一個人走到客房,把客房徹底的收拾好了之後,纔想起之前祁邵陽之前的冷言,蘇雨落。連同你的衣服都離開我的臥室,我不想看到。
有些苦澀的笑着,走到主臥,但是眼前的景象還是出乎她的意料,她的衣服都被凌亂的扔到牀上,滿眼都是。
那個男人,她新嫁的男人真有那麼討厭她。
蹲在地上,把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撿好,疊在一起,然後抱到客房去。
晚上,一個人緊緊的抱着被子,睜眼到天明,那個男人一夜都沒有回來。
不是一夜,而是整整三天,那個男人的身影再也沒有出現在這座大宅。
早上一早就起牀準備,三天後,是她該回門的日子,祁邵陽卻絲毫沒有要陪她回去的打算,甚至都沒有回家,不管怎樣,她都要問一聲。
拿起一邊的電話,按下祁邵陽的號碼,撥通,電話裡傳來嘟嘟的響聲,蘇雨落的一顆心也高高懸起。
那端傳來祁邵陽冷冰冰的聲音,“喂!蘇雨落!”
蘇雨落的心也一緊,握着聽筒的手掌緊了緊,說道,“祁邵陽,是我!今天”
蘇雨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一口打斷,“今天,我很忙!”說着,就欲掛斷電話。
“祁邵陽,今天是回我家吃飯的日子”蘇雨落不理會他的拒絕,說道。
“可是,我不覺得我有這個義務奉陪不是嗎?”男人反問的聲音隔着聽筒傳來,蘇雨落掩飾住自己的心思,冷着聲說道,“我知道了!”
說完,就快速的掛斷了電話,不再在乎那端的反應,確實是他沒有義務奉陪,一切都是自己一廂情願的,自己非要嫁給他,非要送上門來給他羞辱。
搖搖頭,把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全都伏在腦後,從客房的衣櫃裡拿出衣服來。
阿萊開着車等在門口,蘇雨落換好衣服,拿粉底畫上厚厚的妝,把自己臉上的落寞,憔悴全都遮住,她不想讓爹地擔心。
車子剛剛滑進蘇家的大宅,蘇振山就已經迎了出來,還有緊跟在他身後的王嫂,臉上滿是關切。
剛從車上下來,蘇振山就已經走過來,牽起她的手,關切的問道,“雨落,我的女兒!”
“爹地!”蘇雨落看到那個有些蹣跚的身影,就險些溼了眼眶,不想讓他們擔心,咬着脣,把自己的淚水全都逼了回去。
“雨落”蘇振山叫着她的名字,緊緊摟着她說道,“我的雨落也是大人了,結婚了!”蘇振山摟着她好久,都是身後的王嫂說道,“先生,還是跟小姐進屋裡去說吧!”
蘇振山才緩過神來,拍拍蘇雨落的肩膀,說道,“走,我們進去說!”
蘇雨落沒有拒絕,點着頭應道。
蘇振山卻像瞬間反應過來似的,不時的往車邊看着。
知道他的心思,蘇雨落解釋道,“爹地,邵陽他有事情要忙!就沒有過來!”
“他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怎麼還會讓你一個人回來?”剛剛結婚就這樣冷落他的女兒,那以後他還想怎麼樣。
“爹地,沒事,是我叫他去的,公司的事情比較重要。”蘇雨落替他解釋道,她已經結婚了,父親希望她幸福,她即使不幸,她都沒有資格跟爹地抱怨
,是自己當時逼着爹地幫自己嫁給他的,爹地付出那麼大的代價,如果知道是這種結果的話,爹地會怎樣,蘇雨落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於是什麼都沒有說。
“那隨你自己”蘇振山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對你怎麼樣?雨落,你過的好麼?”
“爹地,他對我很好,這都是我想要的!”蘇雨落把頭埋在他的懷裡,不敢看他的眼,說道,掩飾着。
晚上吃飯,蘇振山都沒有再提起祁邵陽,只是不時的給雨落佈菜。
蘇雨落起身告辭的時候,臉上都帶着笑意,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那笑容究竟有多勉強。
回去的時候,蘇振山還是不放心的囑咐道,“雨落,聽說邵陽的母親病了,你沒事的話就去看看,該有的禮數不能少!”
她眼裡的落寞,他都看到了,不忍心點破,只能在旁的事情上支招,畢竟他們已經結婚了。
“我知道了,爹地!”蘇雨落抱着蘇振山的腰,有些感動的說道,也許這一生,只有這一個男人會對自己那麼好,不管世事變遷,拿他的所有,換她的幸福。
“乖,我的好孩子,路上小心!”蘇振山抱着她說道。
然後,看着她上車,離開。
“阿萊,我不想回去,開着車在外面轉轉吧!”爹地的話,讓蘇雨落的心有些酸澀,自己這麼大都不能讓他省心,現在的一團糟的婚姻,不想回去,祁邵陽沒有回去的話,她一個人呆着寂寞,他回去的話,她覺得壓迫。
讓阿萊開着車在郊區的路上走着,蘇雨落打開車窗,讓外面的風吹進來,刺骨的風生冷,她卻莫名的覺得舒服,有種瘋狂的舒服,宣泄的自在。
祁邵陽拿着西裝外套走進家門的時候,李嫂看着他的目光有些詫異,像是沒有料到自己會回來似的。
快步走過來,接過他的外套,說道,“少爺,回來了!”
“嗯!”祁邵陽沒有說話,隨意的嗯了一聲,就朝樓上走去,也難怪李嫂看着他會出現這樣的眼神,他確實三天沒有回來了,從結婚到現在。
還記得,今天下午的時候,沐逸辰推開總裁室的門,看到還坐在那裡的他,挑着眉問道,“你怎麼還在這裡?”
“那我應該在哪裡?”他反問道,邪魅的看着他。
“我以爲你有事要忙,畢竟新婚嗎?”沐逸辰解釋道,還不時的看着他臉上的表情,拿着文件臨出門前還不死心的問道,“她沒有要求你陪她回去嗎?”
觸到祁邵陽那要殺死他的目光,立刻識相的噤聲說道,“我不問,我不問!”
說着。就打開門,探着頭出去。
說到那個女人,祁邵陽就想到那個女人私自掛斷了他的電話,連他接下來要說什麼都沒有聽,就那樣果斷的掛斷,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從來都是他來掛斷別人的電話,什麼時候輪到那個主動送上門來的女人那樣做。
狀似不經意的提起那個女人,問道,“她呢?”
“司機接夫人回蘇家了!”李嫂應道,知道他口中的那個她是指蘇雨落。
祁邵陽沒有再說話,快步走上旋轉樓梯,推開主臥的門,真的像是沒有人住過的一樣。那個女人還算識相,在心裡嘲諷的說道。
躺在牀上,不經意的看到牆上的掛鐘,已經十點了,那個女人還沒有回來,揉着眉間,說道,自己怎麼最近慈悲心發作,居然會關心那種女人。
蘇雨落看着阿萊把車開到了廣場,這時候天也下起了雪,翻飛的雪花,從車窗裡灑到自己身上,她匆忙說道,“阿萊,停車!”
從車上下來,走在廣場的中央,腳底已經有些滑,她卻不在乎,在雪中旋轉着,看着雪花落在她瘦削的肩頭,頭髮上,衣服上全是雪花,發自內心的笑着。
阿萊倚在一邊看着都癡了,好久好久沒有看到小姐這樣笑過了,從那天祁邵陽帶着別的女人出現在婚紗店的時候,還是在之前。
蘇雨落在雪中不停的跳着,旋轉着,卻在看到一邊的情侶,男人臉上滿是寵溺的表情看着在雪中的女朋友說道,“看你,都不知道冷。”說着,就把嗤嗤笑着的女人的手拿到自己手裡握緊。
她看的有些心酸,也沒有留意腳下,一下子滑了下去,跌倒在地上,重重的磕在一邊的花池旁。
阿萊的那聲,“小姐,小心!”傳來,可是已經晚了,蘇雨落已經重重的跌下去了。
咬着牙試圖站起來的時候,才發現膝蓋已經疼的動不了,低下頭,才發現膝蓋處擦傷的厲害,有猩紅的血從裡面流出來,露出鮮紅的肉。
蘇雨落低着頭,吸着氣,小小的臉皺在一起。
正在這時,一個手掌出現在她面前,她脫口而出,“阿萊,謝謝你!”就把自己的手伸了出去,握着他的,藉着他的力量試圖站起來,結果卻是重重的栽在了他的懷裡。
他懷裡的溫暖有些陌生,帶着男人鬚後水的味道,蘇雨落才詫異的猛的擡起頭,才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根本不是阿萊,那個男人有着如雕刻般的五官,英挺的眉眼,莫名的她覺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似的。
但是,她卻一時想不起來。想到自己的手還在他手心,自己還在他胸口,尷尬的從他懷裡鑽出來,說道,“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尷尬的笑着,自己怎麼會這麼傻,什麼都沒有確認就放心的把自己的手伸出去,還撲到陌生的男人的懷裡。
“沒什麼!”男人溫和的笑着,懷裡一下子空空落落,看着那個女人說道,“小姐,我不覺得,你還可以站起來!”
剛纔她低着頭檢查傷口,吸氣的動作,他都看到了。
於是,絲毫不理會她的反應,把她打橫抱起。
“你放我下來!”蘇雨落掙扎着,這個男人根本沒有跟她商量,就把她抱起來,恍惚記得上次這樣的擁抱,還是自己去送祁邵陽的外套的時候,在車潮中出了意外,他就是那樣把
自己打橫抱起,帶着自己去醫院,也就是在那個時候,自己的心再度被他撥動,纔會愛上,傻傻的。
“小姐!”阿萊看着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從花池旁攙扶起蘇雨落,然後把她打橫抱起,快步走上去的動作停在了原地,看着那個男人抱着她走過來。
“到這裡就好了,謝謝你!”蘇雨落指着路,帶着男人走到車邊,阿萊已經迎了上來。不想再跟男人有什麼過多的接觸,拒絕道。
“小姐,你沒事吧!”阿萊關切的問道,打開車門,準備把她從男人懷裡接過來。
男人卻已經側着身,把她放在車裡,關上門,還不忘囑咐一句,“她的膝蓋受傷了,動不了!”
“謝謝你!阿萊,我們走吧!”拉開車窗,跟男人道着謝,然後叫阿萊上車,時間已經不早了,廣場上的人都散去了。
男人站在原地看着車開出去,走遠,墨黑的眸子裡有什麼在閃爍。
在他不遠的身後跟着的男人,現在纔敢走出來,說道,“先生,現在要回去嗎?”
“嗯!”男人點點頭,由着身後的人開車過來,薄脣緩緩說出幾個字,“回祁家!”
由着阿萊把車開到她跟祁邵陽的新家的時候,車停穩之後,她就對阿萊說道,“阿萊,謝謝,我先上去了!”
“可是,你的膝蓋……”阿萊不放心的問道,她這樣怎麼爬的上去。
“我沒事!阿萊,你不用擔心!”蘇雨落解釋道,不想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是自己上去。
掙扎着從車上下來,沿着牆壁,單手撐着那裡,往前走。
李嫂還沒有睡,出來喝水,看到這樣的蘇雨落,慌忙迎上來,“夫人!”
蘇雨落朝她勾起嘴角,笑着,李嫂已經察覺到她的不正常。
快步過來,攙着她,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膝蓋受了點傷!”蘇雨落故作無所謂的說道,不想讓別人擔心,也不想讓別人覺得她是一個嬌氣的女人。
“那我扶你上去!”李嫂體貼的攙扶着她艱難的走上樓去。
“謝謝!”蘇雨落道着謝。
二樓的主臥室,祁邵陽根本還沒有什麼睡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模模糊糊的聽到樓下的響動,莫非那個女人現在回來了,難得,她還知道回來,只是爲什麼腳步聲這樣重,不像之前。
穿着浴袍,走出去,看到李嫂攙着她走着樓梯,動作無比的艱難。
“怎麼還知道回來?”嘲諷的問道。
沒有聽到那個女人的回答,才發現那個女人難受的咬着牙,腳步一輕一重,額頭上都是汗珠,沿着鬢角往下流,表情很痛苦。
仔細看,才發現她的膝蓋處有猩紅的血一直往下流,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受的傷。
纔不再挖苦她,轉而大步走上前去,從李嫂手裡接過她,然後把她打橫抱起。
“祁邵陽,你幹什麼?”蘇雨落吃驚的大叫,臉上滿是錯愕的表情。
“放心,我對你沒興趣,只是不想讓李嫂這麼辛苦!”他不耐的解釋道。
緊抿的脣角顯示出他現在的心情不是很好,蘇雨落也識相的不再多說什麼,雙手有些不自在的環住他的頸項。
頭靠在他的懷裡,任由他抱着自己進去,把自己丟在牀上,然後不發一言,就出去了。
蘇雨落也不再麻煩他,他關上門之後,自己把自己打理好,這些自覺她還是有的,不再給他添麻煩。
第二天的清晨,是一個難得的週末,祁邵陽沒有出門,悠閒的坐在餐桌旁吃着早餐。
直到吃完之後,那個女人還是沒有出來,打開財經報紙,上面居然有那個女人的照片,而且是跟他的哥哥,祁邵天,祁家大少神秘回國,相會神秘女子。
那個女人的照片很模糊,可是即使是如此,祁邵陽還是可以一眼都看出那個女人,就是他所謂的新婚妻子,昨晚回蘇家半夜歸來,身上還帶着傷的女人。
她怎麼敢做出這種事情?祁邵陽心底對她的厭惡更濃。這麼耐不住寂寞,這麼快就搭上他的哥哥,那個女人臉上的笑是發自內心的,嫣然的笑意,璀璨如花。不再像昨晚那個滿身防備,自己一碰就豎起全身的毛尖叫着,“祁邵陽,你要幹什麼?”
也不再是那個對着他的背影喃喃自得的說着,她只是想對自己好,原來她口中對自己的好,這麼不值錢!雖然自己絲毫不在乎,但是卻更加討厭這樣的她。
她把他當什麼,把祁邵陽當傻子麼?蘇雨落,算你狠。
握着報紙的指尖恨不得把報紙捏碎了一樣,眸子一直盯着那裡,但是那個女人還是沒有出現。
祁邵陽嘲諷的笑着,莫非知道了自己的錯,沒有臉出來。
正好這時,李嫂過來,給他遞上一杯泡好的茶,祁邵陽一隻手不耐煩的敲打着桌子,看到她正欲離開的動作,問道,“李嫂,她呢?”
彷彿她的名字有多麼不堪一樣,連她的名字都不願意提起。只是冷淡的用一個她來代替。
李嫂卻聰明的知道,他口中的她,指的是蘇雨落,停下手裡的動作,說道,“少夫人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去醫院,看你的母親!”
“什麼?”祁邵陽騰的從沙發上坐起來,她有什麼資格去醫院看他的母親,她算什麼,昨天跟他的哥哥出現在廣場上,給他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今天就去充好人,去看她的母親,她還真是有顆玲瓏心哇。
他還真是小瞧了她。
“她什麼時候去的?”祁邵陽不耐煩的挑着眉問道,自己起牀後就沒有見到她,現在居然就已經出去了。
“少夫人八點多就出去了,剛好在你下樓前。”李嫂看清楚了他眼底的疑惑,解釋道。祁邵陽早上八點多才下樓吃早餐,少夫人已經出去了。
原來如此,祁邵陽快步走到門口,拿起一邊的外套,一邊扣着袖釦,一邊往外走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