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錐詫異地看着水菡,他想不到水菡考慮的結果會是拒絕他的幫助。她看上去不過是個柔弱又潦倒落魄的小女生,她憑什麼意志來抗拒他的邀請?
晏錐尷尬地笑笑,像一個大哥哥般拉起了水菡的手腕:“我們雖然不熟,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我只是想幫你,沒有其他企圖。跟我走吧,至少你現在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你總不能就拖着行李箱在街上流浪吧?”
水菡被男人這麼拖着手,頓時感到渾身不自在:“我……我……”
就在水菡躊躇之際,忽地,一道暗影投來,水菡另一隻手腕被人握住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男聲說:“她已經表態說不會跟你走,你又何必勉強呢……我的……弟弟。”
水菡瞬間石化了,呆滯的目光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怎麼又出現了?他居然叫晏錐“弟弟”?
晏季勻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幽深的鳳眸與晏錐對視,剎那間,彷彿這空氣都窒悶了……
晏錐詫異地笑,只是這笑意中隱含着幾分不甘示弱,他很意外晏季勻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更明白自己和晏季勻的笑臉之下藏着怎樣的波濤洶涌。
“哥,她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還不夠資格讓哥哥爲她操心,所以,這種事,就交給我好了,我會把她安頓好的。畢竟也是曾伺候過哥哥的人,我不會虧待她的。”晏錐話裡有話,暗示晏季勻不要爲了水菡而自降身價。
晏季勻漫不經心地挑挑眉毛,似是聽不懂晏錐的暗示,跨上前一步,抓住水菡那隻被晏錐握住的手腕,抽出來,順勢攬着她的肩膀,就像是在宣告所有權一樣:“既然你也說了,她是伺候過我的人,那麼,就由我親自處理。弟弟,你不會有意見吧?”
兩兄弟這“哥哥弟弟”的叫得親熱,但是有他倆心知肚明,誰都不是發自真心的。敵意,彷彿與生俱來,誰讓一個是正室的孩子,而另一個則是小三生的,註定了不可能真正和睦,骨子裡都是流淌着爭鬥的血液。
水菡茫然地望着晏錐,再望望晏季勻,她的小腦袋轉不動了,不明白爲什麼兩個男人都要想收留她,這是什麼情況?
她想要掙脫肩膀上那隻霸道的大手,可晏季勻摟得太緊,不止如此,他還故意俯首在水菡耳邊低聲說:“如果你老實點跟我走,我也許會讓你順利讀完下個學期。你要是敢說個不字,我會讓你今後再也上不了大學。”
這麼叫威逼利誘?晏季勻堂堂一個財團大總裁,居然用這種方式來逼迫水菡……別說是其他人不信,連他自己都覺得挺奇怪的,爲何看到她紅腫的面頰和嘴角的血跡,他冷硬的心會蔓延出一絲淡淡的疼,並且,他是十分不爽晏錐先前抓住水菡那隻手……
水菡驚悚地望着晏季勻,一雙純澈的眸子彷彿在說:“你好無恥!”
“謝謝誇獎,本少爺今天就無恥了,你能怎麼滴?”晏季勻用眼神傲然地告訴水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