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穆祈月逼到瘋狂的楚斯日,因爲不想讓穆祈月在說出那些自己不想聽到的話語而緊。
的捂住了穆祈月的嘴巴。
穆祈月因爲呼吸困難而奮力掙扎着,但是穆祈月越是掙扎楚斯日就越是用力的捂着,因爲他不想穆祈月反抗他。
兩人就這樣僵持着,不一會兒穆祈月沒有了掙扎,楚斯日以爲穆祈月是向自己認錯了,於是鬆開了自己的手。
“月兒,你是我的。”楚斯日親吻了穆祈月的臉頰。
穆祈月還是沒有反應。
過了一會兒,楚斯日發現事情有些不對勁了,當他將手移動穆祈月的鼻子之下時,發現穆祈月已經沒有了鼻息。
楚斯日一下子慌神了,怎麼會這樣!他不相信的趴在穆祈月的胸膛之上想要聽聽穆祈月的心跳,然而楚斯日發現穆祈月的心臟真的停止了跳動。
“不……不……月兒,我錯了,你不要嚇我,月兒……”
楚斯日對着穆祈月做着心臟復甦術,還不停的給穆祈月人工呼吸。一切急救措施楚斯日都對穆祈月一一做了一遍,但是事實告訴楚斯日,穆祈月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楚斯日大叫着,他抱着穆祈月用力的搖晃他,想要把他搖醒。
臉色慘白的穆祈月沒能給楚斯日一點點的迴應。
“月兒,我錯了,月兒……你醒醒,醒醒啊!”
“啊……”楚斯日大喊起來,聲音在嘶吼,彷彿是從靈魂深處發出的悲鳴。
一陣發泄之後,穆祈月還是靜靜地躺在楚斯日的懷裡沒有絲毫反應。
“月兒……”楚斯日哭了,眼淚一滴一滴的落在穆祈月的臉上。
楚斯日就這樣悲傷又溫柔的注視着穆祈月再也不會睜開的雙眼,一直注視着。
他好像想把穆祈月的。形象永遠的記在腦海裡,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楚斯日就保持者一直抱着穆祈月的姿勢一動也沒有動過……
不知過了多久,楚斯日伸手附在穆祈月的臉上,他用手一遍遍的描繪着穆祈月的臉龐,一遍一遍的……
“月兒,你是我的。”
“月兒,你只屬於我……”
“月兒,我們永遠也不分開。”
“月兒,我們是一體的。”
“月兒,你只能屬於我!”
楚斯日在喃喃自語中迷失了自我。他將穆祈月抱回臥室,爲穆祈月蓋好被子。他躺在穆祈月的身邊,緊緊的摟住穆祈月。
“月兒,你不會離開我的。“
“月兒,我知道你最愛我了。“
“月兒,你也想和我真正在一起吧。“
“月兒,我們馬上就在一起了。”
楚斯日說着鑽進了穆祈月的被子裡。
撕裂咀嚼的聲音從被子中傳了出來,不一會兒,楚斯日爬出了被子,他的嘴邊還殘留着血液和碎肉……
楚斯日的回憶至此中斷。
“月兒,對不起。”楚斯日抱着靈魂狀態的穆祈月。
穆祈月搖了搖頭,回抱這同時靈魂狀態的楚斯日。
“月兒,我犯了這麼多的錯,肯定不能去天堂了。”
“嗯,無論你去哪裡我都陪你。”
“呵呵,說到這,月兒,你還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的那句話嗎?”
“哪一句?”
“我說‘月兒,陪我下地獄吧。’”
“我說,‘好。’”
“月兒,今天我在問你一次。”楚斯日深吸了一口氣,“月兒,陪我下地獄吧。”
“好。”
楚斯日和穆祈月相擁着一起化作點點星塵消失在天空之中。
遠處的彭潔抱着死去的歐陽傾的身體看到這一幕,她有些苦笑的問歐陽傾:“傾兒,你看,這就是你用命換來的結果,呵呵……傾兒……值得嗎?值得嗎?”彭潔笑着笑着抱着歐陽傾哭了出來。
一旁的忘塵,不……應該說是黎淵,他走到彭潔的身邊將手搭在彭潔的肩膀上,像是在安慰他。
彭潔看着黎淵哭的更兇了。
“這是傾兒的選擇。”黎淵對彭潔說道。
“是啊,可是我好爲她不值得!”
“她認爲自己死得其所就足夠了。”
“……”彭潔看着歐陽傾閉着眼睛的笑顏沉默不語。
“回去吧。”黎淵從彭潔的懷裡接過歐陽傾。
彭潔默默地跟着黎淵一起離開……
變回黎淵的忘塵就像以前一樣和彭潔生活在一起,但是彭潔知道,有些東西真的改變了。彭潔絲毫沒有再提起過曾經她見過的那個叫忘塵的青年,其實她什麼都知道,只是選擇了忘記,甚至害怕別人提起。
這點黎淵和彭潔的選擇一樣,誰都沒有提起,就像沒有發生過什麼一樣。但是,這一切真的能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嗎?
誰都不知道……
兩年以後。
彭潔和黎淵一起除靈回來,彭潔看到街道邊的婚紗攝影館對黎淵說道:“淵,我們結婚吧。”
黎淵的腳步停住,沉默了好久,久到彭潔馬上就要說出自己剛纔是開玩笑的時候,黎淵終於開口說道:“……好。”
彭潔開心的從背後抱着黎淵大聲的說道:“淵,我愛你。”
黎淵只是笑着,沒有說話,或者是因爲不知道說什麼,或許是因爲不想欺騙彭潔欺騙自己說出唯心的那三個字。
彭潔開心的來着黎淵去挑婚紗,試禮服……決定婚禮日程等等,開心的一整天都在爲了婚禮而忙碌着。
晚上,彭潔興奮的進入了夢鄉,而黎淵則在確認彭潔熟睡的時候出了門。
在黎淵出門的時候,彭潔睜開了眼睛。
一滴眼淚從彭潔的眼睛中流了出來,彭潔苦笑的對着空氣說道:“傾兒,我終於明白了你爲什麼願意自欺欺人了。”
彭潔看着一旁的白色婚紗強迫自己閉上了眼睛。
出門的黎淵,不知不覺的走到了和吳銘一起爬過的山上。黎淵自己也知道自己爲什麼會走到這裡。或許是對那段感情的不捨,又或者是想好好的告別一下過去,因爲他已經答應了和彭潔的婚事……
黎淵站在曾經和吳銘爬過的地方,靜靜的看着山上夜裡的場景。
黎淵在回憶自己作爲忘塵的一切,一個小細節都不放過,因爲過了今天他將吧這些都葬送在這做山上。他已經決定忘記這裡的一切。
“忘塵?”程沉的驚喜的聲音傳入黎淵的耳朵,也許現在應該稱他們倆吳銘和忘塵。
忘塵聽到吳銘的聲音第一反應絕對是驚喜和激動的,然而他抑制了自己的真正的情緒。“忘塵?那是誰,我叫黎淵,黎明的黎,深淵的淵。”
“忘塵你……”
“我說了我叫黎淵!”黎淵大聲的吼道。
“……是,你是黎淵……”程沉有些失落有有些自嘲的說道。
黎淵看到程沉的反應,心中突然一酸。
兩個人就這樣沉默着,一起看着山上的夜空中星星閃爍着。
一閃一閃的星星,就像黎淵心中一滴一滴沒有流出的眼淚。
程沉終於忍不住開口:“忘……黎淵,你過的好嗎?”
“好。”
兩人再次沉默……
“你呢?”黎淵小聲的問道。
“什麼?我?我過的很好,很好。”
“沈深呢?”
“他……他也很好。”
“你們好嗎?”
“……好。”
“是嗎?那就好。”
“你們呢?”
“啊?”
“你和彭潔……”
“我們要結婚了……”
“結婚!”程沉吃驚的喊道,然後他意識到自己的事態,連忙說道:“是嗎?那……那很好,祝福你們……呵呵……祝福。”程沉下意識的捂着自己的胸口,因爲那裡突然疼的厲害。
“嗯,你們也好好生活。別……別辜負沈深。”
“……嗯,好。”
“也祝你們幸福。”黎淵努力忽視自己心中的痛楚,這樣對程沉說道。
“好。”
兩人有一次都沉默了下來,不是沒有話說的尷尬,而是有千言萬語想要告訴對方卻不能表達的無奈。
“就這樣吧,我回去了……再……不,應該說是不見了。”
黎淵說完準備轉身離開,程沉卻一把抓着他不放手。
“你……”黎淵本來說放手,可是看到程沉望向他的眼神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程沉把黎淵拉進懷裡,黎淵想要掙扎。
程沉說:“最後一次,這是最後一次,讓我最後一次抱抱你吧。”
黎淵停止了掙扎,他只是對程沉說:“抱吧,明天就是陌路人了。”
程沉聽到黎淵的話,抱着黎淵的雙手驀然抱得更緊了。
“對不起,我愛你,但是我不能對不起沈深……”程沉在心裡說道。
“對不起,我愛你,但是我欠彭潔的太多。”黎淵在心裡默唸道。
有些愛情註定只能埋在心裡,所以陪伴在你身邊的是不是你愛的人而是愛你的人。
程沉就這樣抱着黎淵,想要到天荒地老,然而……日出的光輝漸漸灑在了兩人相擁的身體之上。
“時間到了。”黎淵看着快要蹦出地平面的太陽說道。
“不,太陽完全升起需要八分鐘……我們還有最後的八分鐘!”
“……八分鐘……有意義嗎?”黎淵輕聲的問道。
“有……有的……我還能在抱着你八分鐘,我還能擁有你八分鐘……我……你的體溫還能在我的懷裡有八分鐘……”
“程沉……”
“最後一次叫我吳銘好不好?”
“何必呢?你根本不是吳銘。”
“忘塵……”
“我也不是忘塵,不是嗎?我們何必要這樣自欺欺人下去。”
“塵兒……”
“黎淵,我是黎淵,也只能是黎淵。”
“好,黎淵,我們……”
“程沉,你看八分鐘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