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下來,顏歡這一天是累極,本來前一天抽了血,今天一天體力耗盡。一坐上車,開始還坐的挺直的,不一會兒就靠着椅子沉沉的睡去了。
蕭默書靜靜的開車,連音樂都沒有放,保持着平穩的車速。
直到回到了花敦道,他將車停在車庫旁,也沒有要開進去的意思,一開車庫,電子門開的聲音勢必會把身邊的女孩兒吵醒。
她傷的是不輕的,額頭青腫了一大片,恐怕沒有個幾天是消不下去的。他的眼眸,不由蒙上一層陰影。
他眼前浮現的是她倔強的眼神,摔的再狠她一咬也能爬起來,這就是顏歡。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描繪上她的臉,隔着空氣似乎要碰到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最後落在她粉嫩的小嘴。這張小嘴,吐出的話是那麼傷人,嚐起來又是那麼美味。
他喉頭一干,突然顏歡睜開了眼睛,直直的盯着他。
他沒有馬上抽回手,而是回視她的眼。
“到了嗎?”她回過了神來,看車子就在車庫的門口,忙坐直了像是沒有發現剛纔他異樣的舉動。
“……”蕭默書拿手裡的電子鑰匙按了一下,車庫門‘嗒’的一聲,緩緩的開了。他發動車,便開了進去。
顏歡安靜的厲害,一字不說,車子停好,他下車時,她自己便推着車門下了。她膝蓋摔傷了,左腳板還沒有好,卻那麼直直的往電梯那處走。
蕭默書也沒打算憐惜她,從這一刻開始,他不會再憐惜她。
“明天你就搬到基地那裡去,還有儘量讓自己的臉上傷口少一些,等你的臉消腫之後,我會每天派司機接你,你來公司上班。”蕭默書按了電梯,聲音冰冷的說道。
“知道。”顏歡和他保持了幾十釐米的距離,她的頭髮已經散下來,垂散在臉際,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餓了嗎?我給你做點吃的,吃完早點休息,明天夠你受的。”進屋的時候,蕭默書邊說邊往廚房走。
顏歡沒有哼氣,回房間又洗澡換了一次衣服。只是洗的有點艱難,左腳受傷,她不想傷口繼續這樣不難癒合,只能坐着不讓傷口碰到水。
但是膝蓋,手肘,腰處都有傷,動哪一處都疼。洗一個澡,又把她疼的疵牙。洗完澡,她儘管已經非常餓了,可是一動不想動。
門推開,蕭默書站在門口:“我煮了面,出來吃。”
她睜開眼,一動身體就疼,她不想動。
蕭默書走過去,一把將她橫抱起來往外走:“吃完飯,你才能睡。”
“到現在,你還要裝嗎?”顏歡也不掙扎,冷冷的看着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領情。”
“你想多了。”蕭默書眼神一冷,“你得讓你的身體保持一個好的狀態,別忘了,我還要你的血。”
顏歡冷笑:“我怎麼會忘記呢?我不過是你的廉價血庫罷了。也請你不要忘了,不要再碰我媽媽。”
“看你的表現。”蕭默書將她放在沙發上,再轉身去廚房把麪條端過來。
“蕭默書,別讓我更恨你。”顏歡一聽他這麼說,咬牙瞪他。
他淺笑:“我會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