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那一拳頭,雖然龔景聖的動作迅速,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沒有用力。
聽言,尉遲宇深邃地綠眸認真地看着龔景聖道:“我想活,帶着小帥和櫻一起生活。來真的吧,我不會客氣。”
“同樣,我也不會再客氣了。以前的四年,我錯過了小帥的成長,沒能陪在小丫頭身邊,未來的四十年,八十年,我都要陪在她們身邊。”龔景聖話才落,尉遲宇一記旋踢,將龔景聖着實踢地腳步不穩,連連後退。
龔景聖沉了臉,緊攥着雙拳,以迅雷的速度出拳,着實打中了尉遲宇的臉。
兩人開始你踢我一腳,我還你一拳的再無避諱的動了手,彼此身上很快就掛了彩。
小帥頭痛地厲害,雙頰因高燒而通紅,意識迷糊不清,只能用雙水靈靈半瞌地藍眸盯着巨蟒詭異兇殘地眼睛……
“你要去哪兒?”申俊浩攔住走到門口的尹櫻。
尹櫻纖手扶着緊張的心跳:“我好擔心他們,我好不安,我想去那個地方。”
“不行,你去了,他們會分心。”
“但你可以保護我啊。”尹櫻紅腫地漂亮眼眸泛起淚花:“我寧可自己出事,也不要小帥出事。也許這是作爲母親的本能,我不能在明知道他有危險的情況下,還這麼貪生怕死若無其事的坐在這裡。浩,拜託你,帶我去。”
“不行!”申俊浩果斷道:“你放心,龔景聖和尉遲宇哪一個都是狠角色,他們一定會將小帥平安的救回來,再說,他們只是貪錢。”
“但萬一他們在拿到錢後,並不履行自己的話怎麼辦?萬一他們拿小帥要挾他們怎麼辦?”尹櫻說着,晶瑩地淚水滑落臉頰:“申俊浩,算我求你,帶我去,我求求你。”
沉吟了下,申俊浩道:“好,我帶你去。”如果真像她所說,他們仨個萬一真出了什麼意外,尹櫻是不會原諒他的,箭步走到茶機前拿過車鑰匙道:“走!”
“謝謝。”……
龔景聖和尉遲宇兩個人已經打到無力,額頭上佈滿了汗水,要不是受過特殊訓練,恐怕早就倒下了。
趁尉遲宇旋身落空之際,龔景聖一個側踢着實將放棄戰鬥的尉遲宇踢倒在地,兩人地眸子高深漠測地微眯了下。
尉遲宇躺在地上,胸腔窒悶後,一口鮮水噴涌而出。
龔景聖一怔:“爲什麼放棄還擊了?”
“呵……”尉遲宇笑道:“小帥堅持不了。”果然,另一側小帥已經臉色極爲難看地閉着眼簾昏了過去:“他的目的只是想讓我死。”
‘啪、啪、啪——’二樓傳來阿蓋叫好的掌聲,隨即一把槍支摔下:“趁這個時候,開槍打死他!”
尉遲宇緩緩閉上眼簾:“來吧,別手軟,要打上心臟,讓我走個痛快!”
“爲什麼?”龔景聖蹙眉道。
“因爲……因爲我愛櫻,櫻不能失去小帥,她所不能失去的,就是我要用生命去保護的。”尉遲宇說到櫻的時候,脣角揚着好看地笑意,他垂眸看着自己食指上的訂婚戒指,雖然是假的,但卻已經讓他很高興了。
他出生於黑道世家,從小就迫不得已的接受殘酷訓練,親眼看見母親被仇人所殺,那時,他就想遠離黑道,他不想有一天,自己所愛的女人也被人殺害。
於是只有13歲的他獨自離家,過起了居無定所的生活,不敢輕易相信任何人,更不敢輕易愛上哪個女人,直到尹櫻的出現,她讓他明白了,什麼叫一見鍾情,什麼叫用盡生命的保護欲,什麼叫愛情。
“能遇到櫻,是我這輩子最開心的一件事。”
“難怪她會對你有一份特殊的感情。”龔景聖苦澀地輕喃。他捫心自問,他對小丫頭的愛遠不及尉遲宇的深愛,他甚至突然想,他愛她嗎?他口中所說的愛,是不是因爲失去才後悔,才認爲那是愛情?!
“不要考驗我的耐性!”阿蓋粗獷地聲音命人道:“去,把安全網拿掉。”
拿掉鐵絲網的聲音驚醒了處在半昏迷中的小帥,他身體隨着腳祼那唯一的粗繩而搖搖晃晃,巨蟒目不轉睛地盯着小帥,像是在盯着飛起來的昆蟲般,躍躍欲試地要將小帥吃掉。
“快拿起槍,不然,我現在就讓人把繩子放下!”阿蓋又威脅道。
“不要!!”龔景聖迅速拿起了槍,心驚膽戰地看着小帥,手裡的槍對準尉遲宇。
“開槍。”尉遲宇有氣無力地說道。
龔景聖的手有些顫抖。
“放!”阿蓋話落,綁着小帥的那根繩子立即下滑:“停。”
“快開槍!!”尉遲宇焦急地怒吼道。
腕上的手錶發出三聲不同尋長地響聲,龔景聖藍眸精光一閃與尉遲宇對視一眼,倏爾槍口對準空口,連放三槍。
瞬間,倉庫緊閉地鐵門被炸開,上百名配戴機關槍的黑衣人闖了進來,恢復體力的龔景聖和尉遲宇紛紛用矯捷地身手躲向角落,隨即,槍聲如同長串的鞭炮般不斷湊響。
龔景聖迅速起身,上了二樓尋找阿蓋,卻發現他已經不見了。
幾分鐘後,槍聲停了下來,東倒西歪的人血流成河。以龔景聖爲首的上百名黑衣人恭敬地站在他身後。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能動用TOP黑手黨成員?”阿蓋緊張地聲音由小帥的方向傳來,衆人只見他正用發抖的手攥着綁有小帥的繩子,畏懼地盯着如地獄爬上來的撒旦般的龔景聖。
TOP是和黑龍社可比擬的歐洲黑手黨地下集團,但相對比黑龍社,TOP出沒神秘,通常只和政府高端人員進行交易,如果不是重要人物,即使花重金,也絕對不會請動TOP。
聽言,龔景聖身旁一個英俊卻也一臉冷漠的男人嘲笑道:“愚蠢的人,綁架什麼人的小孩不好,偏偏綁架TOP首席聖少的小孩,你,包括你至親的人都會死無全屍,也許你現在放了小少爺,聖少會考慮饒過你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