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韓一新立即拿起望遠鏡神情凝重地四處看去,猛地在一顆貼邊的樹前看見了一張似被粘在上面的紙:“那樹上有張紙,快去看看,是不是小帥留下的。//?
“恩。”阿柯應着和韓一新箭步跑了過去。?
取下紙章,只是剛勁有力的字跡寫着:“新,阿柯,原始森林危險,你們不要再暗中保護我了,回去告訴大帥和小櫻,我一定會帶着布布平安歸來——小帥。”?
“這機靈的小子,看來早就發現了我們。”韓一新皺眉又補充道:“所以小孩太聰明,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同意。”阿柯說完焦急地取出手機撥打給龔景聖,可卻傳來關機的消息:“怎麼辦,聖的手機關機了。”?
“如果沒猜錯,聖一定在接受着雷洛的懲罰,自古英雄爲美人,聖也不例外。”?
阿柯額頭隱下黑線,這奇葩一枚的韓一新:“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思調侃聖,快說,接下來怎麼辦?”?
“叫上兄弟,找!”韓一新道完觀察着原始森林的地形,錯綜複雜的樹木果然是兇險萬分:“我們不能冒然進去,叫兄弟們帶上線和各種可作爲記號的東西,分路尋找小帥,找不到再按線回來。至於聖那邊,先不要讓他操心小帥了。”?
“眼下也只能這麼辦了。”阿柯迅速撥打了一串手機號碼。?
原始森林裡,不知名的動物發現滲人的叫聲,爲原始森林演染上了恐怖的氣氛,明明是晌午,可由於密集樹木的遮擋,這裡暗的似黃昏。//?
小帥一手拿着手電筒,一手拿着槍,以防天暗下來時有野獸出沒。?
那是一種直覺,一種非常強烈的直覺讓他認定了布布就在這裡面,雖然一個七歲的女孩子進入原始森林是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
但布布的出現,本身就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他清楚的記得,第一次見布布時,她赤果着身體,那雙清澈眸子裡所散出去不附孩子的警惕危險光芒,她就好像是一個突然闖進人間的精靈般,對事物不懂而好奇。?
剛開始接處他的一年,他想盡辦法的想找到布布的父母,但非常奇怪的是,那趟航班裡甚至相鄰的航班根本就沒有丟小孩的,即使他登報,互連網發佈布布的照片,也還是沒有人認領布布。?
她就像一個謎,讓他摸不透,一年後,他也並不想摸透這個謎底,似是害怕當摸透謎底後,她會消失般,只因,他的心底有一個他不敢相信的答案。?
“布布!!!”小帥突然放聲喊聲,驚了樹上的鳥兒,煽動着翅膀,落下片片羽毛:“你在哪?!!”?
“你在哪?!!!”迴響小帥的只是迴音,這聲音在靜下來的原始森林裡難免有些恐怖。?
一條畸形的古樹上盤着兩條一黃一綠兩條毒蛇,她們絲絲地吐着信子交談着。?
“那個人類怎麼會闖進來?”黃色地小蛇轉着滴溜溜圓地眼睛看着前行的小帥,稚氣地聲音道:“他是不是在找什麼?”?
“我怎麼知道。”綠蛇嫌厭地看了眼黃蛇:“我只知道,他的肉咬起來一定很美味。”說着,她蠕動着身子在樹上跟隨着地下的小帥,找時機靠近她的‘菜餚’……?
是夜。地下室裡的龔景聖痛苦地悶哼出聲,該死的!雖然他有極力剋制着毒癮,但卻還是抵不住身體的難受。?
“啊!!!”龔景聖大手急切地解開領帶,用手煽動出風,好讓自己舒服些,可脖頸的癢痛還是讓他控制不住的想要抓上,一次又一次,優美的脖頸被抓出一條條血痕:“啊……這有什麼關係,剛好趁此戒毒!”理智使他這樣說着,可如被萬千螞蟻啃噬的身體還是渴望得到兵毒。?
龔景聖緩緩站起身,將身體猛地撞到牆上,用痛來麻痹想要得到兵毒的思想。他從來都不知道,染上毒癮是件這麼折磨人的事情,即使他有很頑強的毅力!?
丫頭,爲了能儘快治好丫頭,爲了能守護在丫頭身邊,一定要忍!?
“啊!!!”龔景聖痛苦地絲毫出聲。?
餐廳裡,尹櫻手裡拿着的湯匙不禁掉落在地上。?
雷洛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你聽,有聲音。”尹櫻眨着纖長睫毛,眼神地說,按動輪椅尋聲行去。?
雷洛擔憂地跟在她的身後,直到她停在地下室門口時,他也停了下來。?
耳畔,那聲聲痛苦的聲音迴響,尹櫻纖指指了指門:“誰在裡面?”?
“是殺了你父親的人。”雷洛擲聲道:“想進去看看嗎?”?
尹櫻果斷地搖了搖頭:“我,想回去睡覺。”?
“啊!!”耳畔又一聲痛楚的喊聲,使尹櫻怎麼也按不下去輪椅上離開的按鈕。?
“爲什麼不進去?”雷洛半蹲到尹櫻面前,大手輕撫上她滑嫩地臉頰:“是擔心自己會心軟嗎?”?
尹櫻緩緩地,點了點頭。?
“你可以對任何一個人心軟,但絕對不可以對他心軟。”雷洛附在尹櫻耳畔道:“他是你最恨的人!”?
“他,是我最恨的人!”尹櫻目光無神,跟着重複道:“我想去看看他的痛苦。”?
“好。”雷洛滿意地起身,命人打開門,推着輪椅上坐着的尹櫻走向地下室。?
燈光昏黃的地下室裡,雷洛將尹櫻推到距離龔景聖還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
雷洛看着被毒癮折磨地襯衫都被冷汗浸溼了,靠牆而坐的龔景聖,嘲弄道:“我和我妻子來看你了。”?
龔景聖緩緩擡起頭,明藍色地眼眸看向尹櫻,他努力剋制着毒癮,擔心自己這副模樣會嚇到尹櫻。?
他脣角彎起笑意,卻並不知,早已被他咬破的脣角滴着血跡看起來是那般妖冶邪魅:“丫頭,別怕。”?
“你爲什麼要殺了我父親?爲什麼?!!”尹櫻目光冰冷地看着龔景聖質問道。?
龔景聖一怵,體內的毒素使他難受的打滾在地,艱難地說道:“丫……丫頭,你不要相信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