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sa不解地看着對陌生人動怒的戴衛,更準確的說是龔景聖,他從不是一個輕易動怒的男人,聽他所言是爲了一個女人才動怒的,那麼,那個女人難道是那個賤人?!
“戴衛,他哪裡得罪到你了?”lisa忍不住試探地問道。
戴衛擡了踩在馬裡託奧嘴上的腳,大步向前走去。
認真說起來,馬裡託奧沒有得罪到他,只是他在看着馬裡託奧攥着尹櫻的手不放,說出污辱性的詞彙時,胸口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般的發悶,使他非常不爽。
“戴衛!!”lisa小跑着跟上戴衛,小心地看着他陰沉的俊臉,將心中的疑問憋回了肚子裡。
她不敢再去求證,也不想觸及到關於尹櫻的敏感話題。
沉了沉氣,她笑着挽上戴衛的手臂:“我們直接回去,還是去吃些夜宵?我看你都沒有吃什麼東西。”
“直接回去吧。”戴衛不冷不熱地說完。
lisa陪笑道:“全聽你的。”……
出來透氣的尹櫻,一想回想到在大庭廣衆之下和戴衛接吻的事情就尷尬的要命,雖然那只是個意外,雖然那都稱不上是接吻,可還是不想回去面對衆人探究的目光。
給尉遲宇打了個電話,告訴他自己先回酒店後,尹櫻便開車獨自回到了酒店的總統套房。
先給自己衝了個溫水澡後,尹櫻穿着雪白地浴衣走了出來,緩步走向陽臺。由高空瞰視這座美麗繁華的(看書堂)都市,尹櫻還是難免走神。
那雙或冰冷或邪肆地狹長眸子,在尹櫻的腦海裡怎麼也揮不去,那種絲絲熟悉又帶着陌生的感覺使尹櫻更加困惑。
走到沙發上前坐下,取出手包裡的錢包,尹櫻垂下黯然地眼眸看着錢包裡龔景聖攬着她的肩膀,而前面是小帥、布布以及菲兒的全家福。
她伸手輕撫上照片裡龔景聖的臉:“我是不是太想念你了?所以纔會覺得那個人和你很像?”輕嘆了口氣,視線模糊了雙眼。
自從龔景聖離開後,她的淚腺就如壞掉般,隨地隨時都能不自覺的流淚,現在也不例外,順着臉頰滑落地淚水滴落到龔景聖臉上:“龔景聖,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正和人攀談的尉遲宇看着若有所思的許俏妮,以爲她是累了,體貼地說道:“累了我們就早些回去。亜璺硯卿”
“我沒關係,去旁邊坐一會兒就好,你繼續和他們聊天吧。”許俏妮說着鬆開了挽着尉遲宇的手臂,朝餐桌走去。
終於得到機會看見許俏妮變成一個人的艾美特,拿着香檳走到剛坐下的許俏妮身邊,盛氣凌人的說道:“我們還真是有緣,在這裡也能遇到。”
“是緣嗎?”許俏妮輕淺地笑了下。什麼緣,如果她沒猜錯,艾美特一定是像之前那樣,是跟蹤他們來的。
“不是緣,那就是冤家路窄,畢竟我們同時愛上了一個男人。”艾美特說着坐在許俏妮的對面:“不過,你很快就會出局了。”
“什麼意思?”許俏妮擰着秀眉,澈眸不悅地看着艾美特。
“因爲……你根本就沒有懷孕!”艾美特話出口的瞬間,許俏妮的臉色蒼白了下。
“果然,斯韋爾說的這個消息是真的。”艾美特得意洋洋地看着挫敗的許俏妮:“你現在是不是憎恨斯韋爾,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我?”
許俏妮不語,靜聽着艾美特接下來的話。
“如果憎恨就對了,不怕告訴你,你這樣的孤兒不配融入到我們這種上流社會,更不配和尉遲宇在一起,甚至都不配和斯韋爾交朋友!”
“上流社會又怎麼了?不是照樣出你這種不講理又刁鑽的大小姐麼?”許俏妮不屑地輕笑了下:“你拿金錢去衡量一個男人是否值得你愛,但我和你不一樣,我是因爲愛而愛,所以,不配和尉遲宇在一起的人是你。”
‘譁——’艾美特眸色閃過狡詐地精光,憤怒地將手裡的香檳全數潑在許俏妮臉上,厲聲道:“你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麼欺騙宇的感情?!”
聞言,衆人將探究地目光看向他們,尉遲宇更是箭步走到倆人近前,綠眸看着閉着眼簾,睫毛上掛地不知是酒珠還是淚珠,受了委屈的許俏妮,他陰戾着俊臉,凜冽地眼眸看向艾美特,冷聲道:“你在胡鬧什麼?!”
“宇,我只是在替你報不平,這個女人騙了你!”艾美特急着解釋道:“她一直在欺騙你的感情。”
“有事我們出去說!”尉遲宇拉起許俏妮的手腕擠出人羣,而艾美特也立即跟在後面。
出了宴會廳,沒了那麼多好奇的眼睛,尉遲宇在爲許俏妮溫柔地擦乾臉上的香檳後,銳眸看向艾美特寒聲道:“我有警告過你,不允許你再放肆!”
“我沒有,”艾美特指着一直沉默的許俏妮:“這個女人才是真正放肆的那個人,她根本就沒有懷孕,她只是想用孩子來綁住你,不信,你可以問問她。”
“沒懷孕?!”尉遲宇難以置信地看向低着頭的許俏妮,蹙了眉問:“她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許俏妮緩緩擡起頭看向尉遲宇,對視着他幽深地綠眸,她難以啓齒地抿了抿脣,最終還是艱難地說道:“是,我並沒有懷孕。”
尉遲宇眸底一閃震驚,漸漸鬆開了握着許俏妮手腕的大手:“那你真的是想用孩子來綁住我?”
“對不起。”許俏妮垂下眼簾,不敢看尉遲宇一臉失望地神情。
無論怎麼說,她在知道實情的時候確實利用了孩子來得到尉遲宇對她更多的呵護,她就是不對的。
“看吧,我沒有騙你,是這個女人一直在騙你,她沒有懷孕的事情不僅我知道,斯韋爾也知道,是他告訴我這件事情的。”艾美特話落,尉遲宇的火怒瞬間升騰。
她沒有懷孕的事情,艾美特知道,斯韋爾知道,恐怕還有許多外人知道,然而他這個當事人卻全完被矇在鼓裡!
他滿心歡喜地期待着那個小baby出生,細心呵護照顧着她的每一天,甚至連怎麼當個好爸爸的書都已經買了好幾本,而她竟然只是因爲想把他綁在身邊而編出了這麼一個謊言!
“如果艾美特沒有告訴我這件事情,你打算什麼時候告訴我?月份到了,你又要找出怎樣的謊言來圓這個謊?!”尉遲宇脣角勾起譏諷地冷笑,看着沉默不語的許俏妮咆哮道:“你說話啊?!!”
許俏妮不禁因爲這突如其來的一嗓子而嚇了一跳,她眼裡噙滿了眼淚地看着盛怒中的尉遲宇。
她從來都沒有看見尉遲宇對她這麼兇過,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宇,我知道你很期待這個baby出生,也很對不起,我騙了你,”許俏妮哽咽地看着尉遲宇,晶瑩地淚水溢出眼框道:“同時……也感謝你這三年多來對我的照顧,謝謝你允許我賴在你的身邊這麼久,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煩你了。”
許俏妮淺淺地笑了下,她想留個尉遲宇印象中最後一個美麗的笑容,但卻不知,這個勉強笑起來是這麼辛苦,辛苦到心痛地似在滴血。
沒有解釋任何,沒有祈求得到原諒,這一次她拿着僅剩的自尊,儘量驕傲地離開。
她不想在情敵面前讓自己看起來是的卑微。沒錯,她是孤兒,一出生就被遺棄的孤兒,但她的骨子裡不比所謂的上流社會人士,低賤一分!
深邃地眼眸看着了步伐堅定離開的許俏妮,望着她消瘦地背影,尉遲宇的心隱隱不安,不由自主地邁開腳步。
見此,艾美特連忙跑向尉遲宇,思及,她哎喲一聲跌倒在地,哭着喚道:“好痛,宇,我的腳好痛,站不起來了,你可以送我去醫院嗎?”
停下了腳步,尉遲宇扭頭看向地上的艾美特,猶豫着走了過去。抱起艾美特時,尉遲宇璀璨地綠眸看着緩緩關上的電梯門,那電梯裡承載着一個女人的離開,那個名叫許俏妮的女人今晚像個驕傲的女皇般離開,使他意外,使他的心又有些失落,莫名地失落。
合上電梯門的剎那,許俏妮泛紅地眼眸看着尉遲宇抱起了艾美特。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結吧,他懷裡抱着的女人最終不是自己。
如果尉遲宇追上來,她還有說服自己不要離開的理由,可現在,她真的要徹底放手了。
她累了,倦了,痛了,也逼不得已的學會放手了。
雖然所謂放手根本就不會像字面上的那般簡單,也不是一瞬間的事情。
幾年後,她也許還會因爲看不見尉遲宇而讓思念變地瘋狂,還會因爲得知尉遲宇身邊有了別的女人,而使還沒有恢復好的心再度被撕裂,可這是她唯一認爲對尉遲宇最好的方式,那就是,放他自由!……
一聲驚雷吵醒了尹櫻,尹櫻視線迷糊地環視四周,陽臺的風撩起白色窗簾,雨滴打在窗戶上啪啪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