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孤意離開了,留給蘇柔柔的,只有一個落寞的背影。uruo.
這一次,蘇柔柔沒有再流下眼淚,她已經答應了自己,她再也不流淚了。
或許,這就是她在去意大利之前最好的結局了。
蘇柔柔起身,打開了門。
門外的人目光全都看着她,肖依琳的眼眶已經泛紅,看見林孤意出來之後,他們都已經知道了蘇柔柔和林孤意之間的結局了。
“田主廚,是我告訴他你在裡面的……”
肖依琳以爲自己是做了一件好事,以爲自己能夠撮合他們兩個,結果卻沒有想到結局是這樣的!
“傻依琳!”蘇柔柔搭上她的肩膀安慰她:
“我跟他不適合,他長得那麼帥又那麼有錢,讓我一點安全感都沒有,我不喜歡帥哥的。”
“是真的嗎?”肖依琳那雙泛紅的大眼兒看着蘇柔柔問。
“好吧,這不是真的,我剛在開玩笑的,不過我跟林先生不適合,確實是真的,你們不也暗地裡老說我癩蛤蟆吃天鵝肉嘛。”
“田主廚,那個我們都是在開玩笑的,我們覺得你們兩個很合適的,真的!”謝雅琪走上前非常真摯地說道。
剛剛林孤意那麼闖進來,只爲了見到蘇柔柔一面,還有他離開時,那副宛如輸掉了全世界的落寂模樣,蘇柔柔的這些下屬們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林孤意有多麼愛他們的田主廚,他們現在是全都明白了,什麼癩蛤蟆吃天鵝肉這些話,他們再也不會說了。
“放心吧,我沒事,你們都工作去吧。”
蘇柔柔轉身去工作,在所有的人都散開了之後,她掛在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她的眼睛裡一直在止不住地滲出細細的淚珠,她一直用手抹掉,倔強地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
自從林孤意從甜品後廚裡出來之後,陳青峰一直默默地跟在林孤意的不遠處,不敢出聲,但是現在他不能不出聲了。
因爲他發現林孤意並沒有回去總統套房的意思,而是拿了兩瓶威士忌,一邊喝,一邊走出了這酒店,任由外面正在傾盆而下的暴風雨淋在他的身上。
“林總裁……”
“你放假去吧,我給你假期。”
林孤意坐在椅子上,獨飲獨酌。
他只想要忘卻腦裡那一抹嬌小玲瓏的身影,就算是隻能在酒醉時那暫時的時間也可以。
“要不我陪你喝吧?”
陳青峰知道自己打不過林孤意,沒有辦法把他打昏了扛回去,表面上看是想捨身陪君子,實際上是想快點把他灌醉了立馬扛回去。
這麼大的雨,就算是鐵打的人也會淋出病來。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
聽到林孤意的話,陳青峰只好往後退了幾步,就在這時候,他看見了正站在酒店門口的邵印天。
陳青峰早就預料到了自己會搞不定林孤意,所以早早的就打電話給邵印天,叫他來幫忙,現在他來得真的非常的及時。
“邵特助,你去勸勸他吧!”已經被淋成落湯雞的陳青峰焦急地走了過來說。
但邵印天卻是非常淡定地搖了搖頭。
他的淡定讓陳青峰猛地瞪大了雙眼,他問:
“邵特助,難道說你就這樣不管嘛?”
邵印天站在原地,一點挪動腳步的意思都沒有,他說:
“每次他想念那個女人的時候,如果有人膽敢阻止他喝酒的話,他可是遇神殺神遇佛殺佛的,孤意從小可是什麼泰拳什麼跆拳道全都學了個遍的,你要去試試嗎?”
“我當然不去試了,那你以前都是怎麼解決的?”陳青峰問道。
“沒有辦法解決。”邵印天聳了聳肩。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只能在這裡看着他這樣子嗎?”
“沒辦法,小白又不在這裡,要是現在去找個醫生給他注射鎮靜劑的話,等找到了醫生,黃花菜都涼了。”邵印天看着林孤意,一臉擔憂。“而且,這樣做根本就是治標不治本的。”
“要不我現在就去找個醫生吧!”陳青峰剛想轉身,就被邵印天家叫住。
“不用去了。”
“爲什麼?”
“你看。”
順着邵印天的手指的方向,陳青峰驚訝地發現林孤意正在往酒店的方向走來。
“他不喝了!?”
邵印天搖了搖頭:
“他是把酒喝光了,所以要回房間裡繼續喝,你跟着他,不過他肯定不會讓你進去他的房間的,你就在門外等吧。”
“那邵特助你呢?”
“我去見一個人。”
…………
“田主廚,外面有個男人找你,他說他姓邵。”肖依琳說道。
“我知道了。”
蘇柔柔知道邵印天會來找她,只是沒有想到他會來得這麼的快。
當蘇柔柔出現在邵印天面前的時候,因爲他上次在酒店裡看到的蘇柔柔並沒有打扮成現在這個模樣。
所以邵印天還沒有意識到站在他面前的這個看似三四十歲又沒品味又醜的女人,就是蘇柔柔。
能一眼就把蘇柔柔認出來的,只有林孤意。
蘇柔柔也意識到邵印天並沒有把她認出來,所以主動跟他打招呼:
“我就是蘇柔柔。”
“開什麼國際玩笑!”邵印天瞪大雙眼上下打量着蘇柔柔,如果不是因爲她的聲音跟蘇柔柔一模一樣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想到這個女人就是蘇柔柔。
邵印天回過神來之後,皺着眉頭問:
“所以你隱姓埋名,還把自己僞裝成這副模樣,就是因爲不想讓孤意找到你,是嗎?”
“恩,沒錯。”蘇柔柔點了點頭。
“那既然是這樣的話,就表示你已經不想再待在孤意身邊了?”
“恩。”蘇柔柔在心裡默默地嘆了一口,接着說道:
“我知道,我當年背叛了他,那天我在他的房間裡,只是一個意外,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自五年前發生那件事之後,邵印天已經沒有辦法對蘇柔柔有任何一點的好感了,她說的話,他也不會盡信了。
“你怎麼保證這個意外不會再發生?”邵印天挑眉低問,他的語氣,就像是在審問犯人一般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