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跟邵印天的婚姻是假的,只是一紙協議,但說實話,廖靈兒在這四年多裡確實過的非常的幸福。;如果不是最近發生了這些事情的話,或許她的這種幸福還能持續下去……
薛子昂比任何人都希望廖靈兒快樂,當年如果不是他看見了邵印天眸子裡面那對廖靈兒的濃濃愛意,還有廖靈兒的堅決的話,他是不可能會就這樣放開廖靈兒的。
因此剛纔嶽以珊說的話,讓薛子昂的心裡異常的不是滋味和憤怒。
“但是你剛纔那個朋友說……”
廖靈兒猛地打斷了薛子昂的話。
“她喝醉了,她亂說的。印天對我很好,我很慶幸自己能夠當他的妻子。”
廖靈兒不知道現在薛子昂的身邊有沒有女人,她也不知道薛子昂現在對她是不是還有感覺,但廖靈兒十分清楚,她絕對不能讓薛子昂產生一絲他們還能繼續在一起的感覺。
因爲他們兩個不可能回到高中的時候,他們也不可能回到四年前,在那個一點都不浪漫的吵雜的牛肉麪館裡面一起吃熱騰騰的牛肉麪。
她現在的心,已經在邵印天的身上了。
她知道苦戀的滋味,她也知道她很難再去愛上另一個男人,所以廖靈兒在薛子昂面前,只能保持冷漠的態度。
“那就好……”
薛子昂知道廖靈兒是在撒謊,但他沒有揭穿她。
因爲雖然廖靈兒就坐在他的面前,只要他站起身子,他就能把廖靈兒擁入懷裡,但實際上廖靈兒距離他仍舊是那麼的遙遠,遠得令他無法觸碰。
當年在林氏集團,他轉身離開的時候,他們之間已經產生了一個難以逾越的堅硬的圍牆。
直到如今,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四年的時間說長也不長,說短也不短。
雖然這時光絲毫沒有沖淡薛子昂對廖靈兒愛意,但已經足以讓廖靈兒察覺她對邵印天的心意了。
因此就算現在廖靈兒願意給薛子昂五分鐘的時間,但對於薛子昂來說,這五分鐘是那麼的渺茫……
但廖靈兒的冷漠,她的謊言,完全沒有澆滅薛子昂的欣喜,他很慶幸他能夠再次遇見廖靈兒,現在在廖靈兒的面前,他甚至就像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小毛孩一樣無所適從。
“靈兒,我現在還在之前那個公司上班,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話,你可以過來找我。”
“嗯。”廖靈兒輕輕地點了點頭,她的目光不是在看着正在舞池裡面一邊喝酒一邊跳舞的嶽以珊,就是盯着桌子上的杯子看,一直在刻意地避開薛子昂的目光。
“你現在已經在RY集團上班了對嗎?”
薛子昂的這句話讓廖靈兒的身子一顫,她終於擡起頭來,看向薛子昂。
“……你怎麼知道?”
“前陣子,我忽然想起了那天我們一起去吃的牛肉麪,我就自己一個開車去了。”說到這裡,薛子昂那漆黑的眸子裡面忽然浮現出了一抹淡得幾乎讓無法察覺的傷逝。
“一個吃麪確實是挺寂寞的,所以我開車路過林氏集團的時候,我就忽然又想起你來了。我想知道你過得好不好,所以我就走了進去,想見你一面。結果你的同事告訴我,你已經不在林氏集團了,而且他們還告訴我說,你已經結婚了,而且還生了一個女兒。”
“子昂……”
薛子昂那語氣裡面的難捨讓廖靈兒忽然覺得不忍,她以爲薛子昂會忘了她,會不再想起她,但誰知道薛子昂竟然還去林氏集團找過她。
薛子昂不顧心中那逐漸浮現起的苦澀的滋味,狀似輕鬆地揚起一抹笑意,他臉頰上那淡淡的梨渦也像四年前一樣調皮地浮現在了廖靈兒的眼前。
“我那次去了之後才發現,那家牛肉店真的一點都不浪漫,一點也不適合帶你去約會。”薛子昂靜靜地凝視着廖靈兒,就像是他的世界只容得她一樣。
“所有後來我總是在想,如果那次我沒有帶你去那家又吵,人又多的牛肉麪館,而是帶你去一家有格調,又浪漫的西餐廳的話,現在的你……會不會已經成爲我的妻子了。”
薛子昂的這句話讓廖靈兒的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顫。
她不知道薛子昂這句話具體是什麼意思,她只知道,她不能再跟薛子昂這樣繼續下去了!
“已經很晚了,我先失陪了!”廖靈兒忽然站起身子,想要往外走,但薛子昂卻站起了身子擋在她的面前。
“……你讓開!”廖靈兒皺着眉頭怒吼,但薛子昂卻還是像堅硬的城牆一樣擋在她的面前。
“靈兒……”
薛子昂好想告訴廖靈兒,除了邵印天之外,還有他。如果邵印天對她不好,不能珍惜她的話,那麼他可以用他的生命來守護她,讓她幸福。
但他不能這樣說,他好怕當他把這些話都說出口之後,廖靈兒會再次從他的眼前消失,那樣的話,他就再也沒有機會能夠像現在這樣看着廖靈兒了。
“薛子昂,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廖靈兒的話忽然戈然而止,因爲她發現就在前一分鐘還在舞池裡面跳舞的嶽以珊,忽然就消失不見了!
“……珊珊不見了!”廖靈兒惶恐地喊道。
薛子昂轉過身子,看向舞池搜尋嶽以珊的身影,但卻怎麼也沒有看到她。
“我要去找她!”廖靈兒生怕嶽以珊會發生些什麼意外,心裡擔憂到了極點的她立馬想要衝向舞池找嶽以珊,但薛子昂攔住了她。
薛子昂比廖靈兒冷靜很多,他安慰道:
“你彆着急,這個酒吧就這麼大,你的朋友也是剛剛纔不見的,我們很快就能找到她了。”
薛子昂跟走過他身旁的服務員說道:
“我們有個朋友不見,我們想要找到她。”薛子昂又轉過頭問廖靈兒:
“靈兒,你朋友叫做什麼名字?”
“她叫嶽以珊!”廖靈兒急急忙忙地把嶽以珊的特徵全都告訴酒吧服務員:
“她上身穿着一件淺藍色的雪紡衫,下身是一條及膝的黑色裙子,她長得很漂亮,膚色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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