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歌問凌羽瑟:“你好像很害怕你媽媽,就是因爲她做飯不好吃嗎?”
凌羽瑟孩子般癟了癟嘴,“我好歹也是總司總裁,當着自己員工的面被人叫寶寶……”
“夫人一定是過的無憂無慮,纔會像個少女一樣美好。”
凌羽瑟聽到這句話,沉思了一下,坐起來扶住白楚歌的肩膀,認真的看着她,“其實我媽媽以前也受過很多苦,當年我爸爸剛剛開始打拼,鋒芒正盛,由於他太優秀了,所以得罪了太多對手,我媽媽被綁架過好幾次,還有兩次差點送了命,如果不是我命大,在她肚子裡的時候就活不下去了。”
白楚歌睜大眼睛,“可是她看上去……”
凌羽瑟笑了笑,“看上去好像是從小到大都無憂無慮的公主,被萬衆寵愛,好像連喝水都不會自己倒的那種人,是嗎?”
白楚歌誠實的點點頭。
凌羽瑟皺眉喝了一口熱水,好像在平息胃裡的疼,然後輕輕的說:“她就是那樣子,無論發生什麼事,她看起來永遠都是輕輕鬆鬆的,我記得我小時候,她車禍住院,可是才醒過來,就跟我爸商量傷好了以後吃什麼,去哪裡玩,完全看不出來她受了那麼重的傷。”
凌羽瑟說着,笑了笑,“她身上應該有很多傷疤,不過也算幸運,那些傷疤位置很好,不影響她穿漂亮裙子。”
白楚歌有些感慨,“她是個真正強大的女人。”
“所以楚歌,你看,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們都可以開心一點,對嗎?”
白楚歌心裡一抖,他這些話明顯是說給自己聽的,難道他知道了什麼嗎?
白楚歌前思後想,作爲淩氏的總裁,凌羽瑟調查自己的身份也是正常的,恐怕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是白尚柳的女兒,也該知道自己父母雙亡,想必他剛剛說的那些話,是想勸她開心一點吧……
可是人和人是不一樣了,不是所有人都有夫人那樣的大氣魄,而且凌羽瑟並不知道,她心裡帶着的不僅僅是失去父母的痛,還有對夏侯傑深深的仇恨。
猶豫了一下,白楚歌點點頭,“你說的對。”
凌羽瑟的眼睛裡閃過一道興奮的光,“楚歌,你覺得我說的對,那你就開心一點,不用總是防備着所有人,其實本少爺這樣的好男人是值得你託付終身的。”
說着,就低頭想要吻她。
白楚歌見他剛正經兩句又開始發情,趕緊躲開他,“已經很晚了,你也該去睡了。”
凌羽瑟站起身,走到白楚歌的牀前,伸着長臂一臉無賴的樣子躺下,哼唧着說:“我媽讓我睡在你這裡的,你要是不想看見我,只能你親自去跟她說,反正我是不敢反駁我媽。”
白楚歌一口氣悶在了口中,這的確像是夫人的性格做出的事情,就算凌羽瑟說謊,她也不能跑到夫人房間去問人家“你兒子是不是騙我”這樣的話。
躊躇半天,白楚歌還是磨蹭着躺到了凌羽瑟的身邊,凌羽瑟帶着壞笑伸手抱她,白楚歌伸手推他,毫不留情。
凌羽瑟立刻倒下去耍賴,“胃痛…
…你欺負病人。”
“凌羽瑟!你別訛人啊……你起來……”
凌羽瑟帶着壞笑爬起來伸出長臂撐在她身體兩側,“你要我起來做什麼?”
白楚歌擡腿踢他,“你別耍無賴,你起來。”
凌羽瑟看着白楚歌又羞又氣的可愛模樣,感覺自己的身子又開始灼熱,無名火燃的兇猛,馬上就要燒遍全身了。
“楚歌……”
白楚歌看着他眼睛裡迷離的慾望,就知道這傢伙又犯了毛病,想爬起來跑掉,凌羽瑟輕鬆的把她扯了回來,不由分說的吻住,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白楚歌心裡難過,說好的不會欺負她,可是更多時候他並不是很在乎自己的感受,只是圖一時的開心罷了。
這樣想着,白楚歌就有煩躁,用盡全身的力氣拼命推開他。
凌羽瑟以爲她在玩欲拒還迎的遊戲,動作更加放肆,高大的身子把白楚歌死死壓下,伸手去撩開她的上衣,滑過她光滑柔軟的皮膚,去解那最後一道屏障。
白楚歌哪裡是他的對手,掙扎了半天依然擺脫不掉,只能惡狠狠的對凌羽瑟說:“你要是敢,我會恨你。”
“你說恨,那就恨好了,恨我,總比離開我強。”
凌羽瑟說着,伸手去扯她的裙子,想着那些僕人說白楚歌和邱桐的話,他心裡也不知是嫉妒還是憤怒,恨不得立刻把白楚歌收在自己身下,好好的寵愛一番,再不讓別的男人接觸到她。
他低頭在白楚歌頸窩癡纏,突然發現身下的人兒沒有了動靜。
凌羽瑟一愣,猛地擡起頭看她,白楚歌正死死的咬着下脣,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眼淚順着眼角一滴滴流到她的髮絲裡,好像真的是傷心透了。
凌羽瑟的慾火立刻被心疼澆滅了,扶起白楚歌輕聲哄着,白楚歌一言不發,眼淚吧嗒吧嗒的掉,縮着肩膀躲他,好像真被他剛纔餓狼一樣的樣子嚇着了。
“楚歌,對不起……”
白楚看着凌羽瑟一臉關切的樣子,心裡卻空空的,她很想問:凌羽瑟,你對我,究竟是真心實意,還是僅僅當做一個更新鮮有趣的玩物呢?
過了一會兒,白楚歌默默擦去自己的眼淚,整理好衣服,去衛生間清理了一下,出來淡淡的對凌羽瑟說:“睡吧。”
“楚歌,你罵我兩句,或者打我兩下,要不然我睡不着。”
白楚歌一言不發,背對着凌羽瑟躺下,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緊緊的。
凌羽瑟看着她單薄瑟縮的背影,有點後悔自己剛纔的行爲,他猶豫着伸出手想要摸摸她的頭髮,想了想,還是放下了。
一覺醒來,白楚歌發現自己竟靠在凌羽瑟懷裡,趕緊輕輕地起身,然後換了衣服下樓去做飯。
牀上的凌羽瑟輕輕睜開了眼睛,輕輕的笑了,其實每次睡在一起時,白楚歌總是會在熟睡中迷迷糊糊的鑽進他的懷裡,只是大多時候都是他先醒過來,沒想到今天這丫頭先醒了,似乎倒是害羞了。
凌羽瑟嘆了口氣,想起她昨晚淚流滿面的樣子,恐怕不知是
因爲自己太心急的對她,而是因爲她心裡的苦自己沒能理解吧。
凌羽瑟下樓的時候,白楚歌已經擺好了飯菜,夫人正坐在餐桌旁一邊喝着牛奶,一邊和白楚歌聊天。
“寶寶起了?你呀,怎麼能讓楚歌早早起來做飯,自己卻睡懶覺呢?真是太不體貼了。”
凌羽瑟在桌邊坐下,平靜的說:“昨天睡得太晚了,所以起得晚了一點。”
夫人聽到“起得晚”這三個字,會意的笑了笑,看了白楚歌一眼,沒再說什麼。
白楚歌暗想這兒子的基因還真是隨他媽媽,母子兩個一起調戲自己,沒辦法,只好把頭埋得深深的,恨不得扎進碗裡。
凌羽瑟偷偷笑笑,對夫人說:“媽,羽瑟的廚藝不錯吧?”
夫人笑得甜美,點頭說:“真的是不錯呢,羽瑟真是個好姑娘,人漂亮,性格好,還會做飯,要是早點成爲我的兒媳婦就好了,可惜我兒子不給力,傻呵呵的也不知道求婚什麼的。”
白楚歌差點噎死,嘟囔着說:“我吃飽了。”就想逃出餐廳。
剛站起來,一雙溫軟纖細的手拉住她,“楚歌,就算吃完了也坐一會兒吧,我們聊聊天。”
白楚歌只好坐回去,看着對面一臉壞笑的凌羽瑟,暗暗捏着拳頭。
吃完飯,夫人又拉着白楚歌出去逛街,吃飯。
白楚歌說:“我中午要回去給凌羽瑟做午飯送到公司去。”
夫人笑笑,掏出手機,“寶寶,你的楚歌今天歸我了,你沒飯吃了,餓着吧。”然後,沒等凌羽瑟說話就掛掉了。
白楚歌心裡驚歎這夫人也真是個神人,也沒法說什麼,把西瓜汁吹的咕嚕咕嚕響,坐在旁邊聽夫人說話。
又逛了一下午,走到一家貴的要死的店,夫人坐在沙發上,看着這一季的新品。
白楚歌也擡眼打量,以前她的衣櫃裡也都是這樣的衣服,不過她現在的身份和處境,穿着那些名牌就像個笑話,所以都扔到二手網站賣掉了。
夫人垂着自己的小腿,“楚歌,你看那條白色的裙子怎麼樣?”
“很漂亮,簡約大氣。”
夫人眼裡露出狡黠的光,“我看咱們倆的身材也差不多,我實在是逛累了,你去幫我試試吧。”
“好。”
白楚歌進了試衣間,不一會兒出來了,換上了那條白裙子。
夫人到她眼前一亮,果然人是衣服馬是鞍,白楚歌平時穿的樸素,也就算是清純可人,可是換上這樣的衣服,氣質立刻就出來了。
剪裁恰到好處的連衣裙,每一處曲線都勾畫的特別好,纖細玲瓏的輪廓凹凸有致,帶着少女的青春又不失女人韻味,純白的衣服上帶着一些精巧的小設計,帶着幾分可愛,白皙粉嫩的皮膚襯得剔透,像是個誤入凡間的精靈。
夫人看着她,滿眼都是歡喜,對店員說:“麻煩你,再搭配一雙鞋,我太累了,你們去,我在這等着。”
店員領着白楚歌到鄰間試鞋,白楚歌剛穿好,聽到身後有人叫她:“白楚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