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笨拙的方法不能用兩次。
有時候,不一定很聰明的人,也有可能會像聰明人一樣想問題。
就像是美琴。
她知道不能在林婉兒和沐青蘊都在家的時候,去蝶園,去找沐青蘊。
就是那樣的時候,真的去了,也毫無辦法。
那就只有想辦法去了解林婉兒和沐青蘊的生活規律。
這種生活規律,是指兩個人什麼時候在家。
沐青蘊不用說,上班的時候,要不是特殊的情況,是絕對不會在家的。
婉兒什麼時候出門,就是她美琴實施計劃的關鍵了。
可是,美琴還真的不知道要怎樣來了解林婉兒的規律。
首先她不能找人做這件事。
沐氏不是一個普通的企業,在這個城市裡,只要是智商正常的人,都知道沐氏集團。
如果找人去跟蹤沐氏集團的少夫人,誰有這個膽子?
再說了,真有那不怕死的,那種要錢不要命的主,一旦被人發現,只怕不用什麼手段,就能輕易的把自己供出來。
以自己的勢力和沐氏集團抗衡,簡直就是找死。
不能請人,那就只能是自己親自去監視婉兒了。
在這個城市,美琴也算是一個公衆人物,要是自己天天的無所事事的出現在蝶園別墅的話,很快就能夠引起別人的懷疑。一擔傳言說明了是自己經常出現在蝶園,不同樣是自己找死嗎。
這個時候,美琴看見了自己桌上的手機。
她記得以前和沐青蘊在一起時,沐青蘊打過家裡的電話。她在無意中記住了這個電話。
但是,這是個座機電話,她還真的不敢肯定,這個電話是不是蝶園的電話。
就算不是蝶園的電話,也一定是沐青蘊家的電話,也就沐老爺子家的電話。
不管是哪個個電話,通過這個電話,自己就可以知道林婉兒的電話了。
美琴的家,是沒有座機電話的。就是有,也不可能會有用,她在哪兒,手機就會在哪兒。她的那些僱主,想她的時候纔會給她打電話。
那些僱主又不是傻子,要是打座機的話,自己那個時候正是需要那個女人的時候,要是那個女人正好煩他的話,或是不想理他的話,就裝作自己不在家,不接電話不就行了嗎。
可是打手機就不一樣了,都是一些熟客,也不好不接電話的。
再不方便時,最多就是關機。
等開機的時候,不也要回個電話嗎。
美琴拿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她從沐青蘊那裡看到的電話號碼,剛撥出,她又馬上掛斷了。
她怎麼可能用自己的手機來打電話呢。
要是婉兒出事後,他們到郵局一查這段時間的通話記錄,不就什麼都暴露了嗎。
就是婉兒出事後,不去查電話,沐青蘊也能清楚自己的電話號碼。
聰明的人,很難做出什麼太弱智的事情。不過很多的時候,不聰明的人,做出的事情,可能聰明的人也不一定能夠想得到。
美琴去移動買了一張一次性的五十元電話卡。
有電話號碼,有五十元的電話費。
按照規矩,這樣的電話卡,在買的時候,也是需要出示身份證的。
不過這個美琴早就想到了。
她在和一些人的交易過程中,有意無意的得到了別人身份證的複印件。
在買卡的時候,她就把那張複印件給了移動公司。
雖然有些不符合規定,可是移動公司爲了自己的業務,也不管這個是怎麼一回事,只要有一種這樣的證件在這裡用着,也就什麼也不管了。
美琴就是利用了這樣的空子,很容易的買來了這樣一張移動卡。
電話買回來後,正是快到中午的時間。
美琴撥通了電話。
“你好,請問你找誰?”
接電話的是一位蒼老的女聲。
不用說,美琴很容易就判斷出接電話的是張媽。以前和沐青蘊好的時候,他就經常說起張媽。
“您好,是張媽吧,我是鍾總的秘書,鍾總想要找婉兒問一件事情,可是我聯繫不上婉兒,請問張媽,我要怎麼樣聯繫婉兒呢。”
“哦,你是鍾總的秘書呀。你等一下,我看看。”
張媽可能是在翻什麼東西,或者是電話本之類的。美琴聽到了電話那邊翻動的聲音。
“我找到了,你記一下。”
張媽報出了林婉兒的手機。
美琴趕緊記下來。
“記住了嗎?”
“是,我記住了,謝謝您張媽。”
“不用。”
掛斷電話的張媽沒有半點的懷疑。
因爲他們家這些年來,還沒有誰敢打電話來騷擾的。
如果是有過被騷擾的經歷,有過被人瞎打聽的歷史,或者是張媽不知道鍾志豪這個人,不瞭解林婉兒和鍾志豪之間的關係的話,或許她也能多考慮一下這個電話。
真要是鍾志豪想找林婉兒什麼事情的話,他怎麼可能假借秘書的名義來找婉兒呢。
再說了,張媽並不知道鍾志豪和王妍之間的關係,沒有那樣的關係的話,鍾志豪更不可能讓秘書來查找婉兒的電話。就是不知道婉兒的電話,以鍾志豪和沐青蘊之間的關係,沐青蘊原本就是非常感謝鍾志豪的話,鍾志豪要找婉兒,沐青蘊該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還加上鍾志豪和沐氏集團現在還是合夥的關係,無論事情有多急,都該是鍾志豪找沐青蘊問婉兒的電話。
就是因爲什麼也沒有想,所以張媽才這樣輕易的把電話給了美琴。
那個時間段,沐青蘊不會在家。
如果蝶園有人,那也是隻有林婉兒一人。
“您好,請問你找誰。”
張媽告訴美琴的是婉兒的手機電話。
而婉兒自從沐青蘊爲她買來手機後,她的手機有用的時候很少。
因爲她根本就不出門。
沐青蘊打電話,就是在婉兒有了手機後,還是習慣打蝶園的座機。
不過婉兒倒是真的用這個手機打過鍾志豪和沐青蘊的電話。
那是她坐在蝶園的菊花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