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呢?”沐青蘊看婉兒表情有些難過,卻不知道婉兒爲什麼會是那樣的表情。
“我媽媽在生我的時候難產去世了。”
“對不起婉兒。”沐青蘊沒有想到,會問了婉兒一個這樣難堪的問題,心裡十分過意不去,伸手握住婉兒的手。
其實,沐青蘊聽到婉兒這樣說,心裡也一樣難過,他想到了自己的父母,在他還沒有什麼記憶的時候,因爲一件跨國的生意,父母雙雙死於海嘯,自己要不是有爺爺,可能比起婉兒來說還有悽慘。
“沒什麼,我爸爸對我很好的,爲了不讓我受到委屈,有很多人爲爸爸介紹朋友,也有女人喜歡爸爸,可是爸爸一直未娶,對於我的爸爸,我的心裡倒是充滿了愧疚。”
一顆冷清的眼淚從婉兒的眼裡滾落出來。
沐青蘊有些慌張,連忙用桌上的紙巾幫婉兒擦掉了眼淚。
看着婉兒的眼淚,沐青蘊的心裡和婉兒竟然有一種同病相憐的傷痛。自己的爺爺不也是因爲自己嗎,這麼多年付出了多少的心血,還要打理那麼大的沐氏集團。
“婉兒,對不起,我不該問這個問題,讓你傷心了。說點高興的吧,你怎麼會做菜的?”
沐青蘊想轉移話題,這個話題,對他和對婉兒來說,都太沉重了。
“以前也不會做,可是爸爸經常要出差,他總是不放心我。學校的食堂你是知道的,吃久了也會覺得無味,爸爸出差就常常要拜託學校的阿姨來照顧我,我知道爸爸並不是一個喜歡欠別人人情,每次看爸爸拜託別人的時候,都很爲難。我就開始學做飯了,學會做飯應該是在我五歲的時候吧,可那個時候太小,即使能做飯了,爸爸還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差不多十歲的時候,我就基本上可以獨立生活了。”
“婉兒真的很能幹。”
沐青蘊端起酒杯和婉兒的杯子碰了一下。
沐青蘊喝了一大口,婉兒也照着沐青蘊的樣子喝了一大口,還差點被嗆着。太沉重的話題,總是需要一種釋放的,喝酒也是一種釋放方式。
沐青蘊一邊爲婉兒輕輕的拍背,不至於婉兒被嗆得太難受,一邊囑咐婉兒喝酒要慢點。
“青蘊哥,我其實並不怕爸爸出差沒飯吃,我是害怕晚上,我怕黑,只要爸爸不在家,我總是不敢睡覺,一個人整夜整夜的捲縮在牀上。可是,我從來沒有給爸爸說過,我不想讓爸爸擔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