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病房前的冷凌雲,好不遲疑的推開了房門。
病房裡很安靜,只有白勻在休息。慢慢靠近沉睡的女人。炙熱的眼眸打量着,她瘦了,臉色蒼白,眼下有明顯的青色。睡着了的雙眸緊閉着。
冷凌雲慢慢地靠近,用目光巡視着柔弱的女孩。她怎麼把自己弄到醫院了。男人眉心皺了起來。
不自覺的撫摸着她瘦弱的臉龐。
白勻覺得臉上癢癢的,伸手揮了揮,嘟囔着脣。
冷凌雲看着此刻安靜柔軟的白勻,一時心潮翻涌,想要再靠近她一些。
開門的聲音想起來,冷凌雲一時愣住,自己在幹嘛。
明月開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兩人貼的很近,就像是一對戀人般親熱,諷刺的語氣開口道:“冷總,這是再幹嘛!”
溫迪推門而入,把明月攔着,“跟我出去。”一手強行牽着她的手臂想把她帶出去。
“不,我不出去。”明月掙扎着,但奈何溫迪力氣太大掙扎不開。
走之前溫迪看向冷凌雲開口道:“冷老大這裡就交給你了,我先把她帶走了。”
此時的白勻被關門聲吵醒,擡眼便看見***在一旁。
此時醫院走廊裡還能聽見明月的聲音,“你們要幹嘛!溫迪,臭男人,放開我。”
而房間內異常安靜,兩人一人躺着一人站着,都沒有說話。看着對方。
“你……”
“你……”
倆個人同時開口,又都沉默下來。
還是白勻首先打破沉默,沒什麼精神地開口,“你怎麼在這兒?”
“怎麼把自己成這樣。”看到此刻臉色蒼白的白勻,冷漠的臉龐泛起一絲溫柔和心疼。
白勻寧願此刻冷凌雲不要這麼溫柔的對她,也會讓給自己心裡好受一些。他還真是殘忍,分手了幹嘛還來關心她死活。
“不關你的事。”白勻別開臉。
冷凌雲狹長的眸子閃了閃,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給白勻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她沒接,嘆了口氣,放在了病牀旁。
隨後默默的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看着沒有打算離開的男人,白勻掀脣,“你,不走嗎?”
白勻疑惑男人爲什麼還不走,但因爲鼻腔堵着,虛弱的聲音就像是在撒嬌,吳儂軟語。
“嗯”男人淡淡回道。又像回到了剛認識那時,聲音清冷,言簡意賅。
“我不用你在這,你走吧。”
“溫迪吧明月帶走了。”停頓了一下,深邃的眼眸倒影着她,“我明早就走。”
白勻知道他決定的事,不會輕易改變。自己也沒有力氣來和他爭吵。他想在這兒就等他吧。
只是每次看到他心裡就抽搐的難受。緩緩閉上眼,不再看他。
白勻可能真的累了,第二日知道醫生來查房的時候才甦醒過來。看見明月坐在一旁,沒有看見他的身影,她知道他已經走了。
明月注意到白勻的神色。四處看的目光。知道她在找誰。哎,對這個閨蜜她真是有點心疼。
昨晚溫迪告訴她這幾日冷凌雲也是很頹廢,總是喝酒,胃病都犯了還在喝。當時他們還不知道爲什麼,今天算是知道了。
明月沒好氣的說:“活該。”
溫迪昨晚放下面子,哄着明月,好不容易纔把她哄好了。向她認錯自己不該瞞着她冷凌雲訂婚的事情。明月雖然還是有點生氣,但是也知道這事是冷凌雲的問題,自己怪罪溫迪是有點遷怒了。
醫生走後,明月看向白勻的神色沒有不高興,開口道歉:“小勻勻,你別生氣呀。我昨晚也不是故意不回來的,溫迪說冷凌雲他……”
沒等明月說完,白勻擡頭看向明月,“月月,不要再提他,我和他不可能的。即使不他訂婚,也不可能在一起。所以我並不委屈,是有點傷心,但會過去的。”
到了中午,白勻正在和明月吃飯,一位嬌俏的女孩兒走了進來,從上到下都是名牌,但並不顯得突入,似乎她本身就應該是這樣的打扮。這就是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
白勻看到來人有點吃驚。冷凌雲的未婚妻——唐嘉。
她怎麼會來,這是白勻看到她後腦中想到的問題。
女孩看起來就是被保護的很好,“你好,你是白勻吧,我是唐嘉,凌雲哥哥的未婚妻,我聽凌雲哥哥提起過你。”
冷凌雲和唐嘉的訂婚照片報紙上都刊登了,明月看來來人也知道來者不善。
站在白勻身前,口氣不善地問道:“唐小姐,我們並不認識你,你來這兒幹嘛?”
看着爲白勻挺身而出的明月,唐嘉嬌媚的脣勾了起來,不理會明月,直直地看向白勻。
眼前的女子雖然虛弱,確實模樣清秀,有一種獨有的氣質,溫柔而堅定,給人帶來安心和寧靜。即使穿着普通病服也還是在人羣中打眼就能看到她。怪不得是讓清心寡慾這麼多年的冷凌雲唯一承認的女人。
唐嘉在打量白勻的同時,白勻也在看着她。
眼神嬌媚,有着女孩的天真無邪,也有着持寵而嬌的傲慢。
白勻並不討厭她,只是兩人立場尷尬,也確實談不上喜歡。
唐嘉開口道,“我和凌雲哥哥已經訂婚了,以後你就不要再找他。我可沒有這麼寬宏大量能讓我的未婚夫來照顧前情人。以後你離他遠點。不然我讓我爺爺教訓你。”
唐嘉還從來沒有威脅過人,語氣稚嫩,氣勢也不夠。
她不過聽說凌雲哥哥昨天一晚上都陪着這個女人,她還是有點不高興的。就像是誰奪得了他哥哥的偏愛。
白勻還沒有做出反應,明月就跳了起來,“你個小娃娃,沒搞清楚狀況就不要在這亂說。我們家勻勻可沒有讓你的凌雲哥哥過來。是他自己巴巴地跑過來找人。哼,還好意思來這裡威脅人,要臉不要臉。”
唐嘉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說過,以前自己的哥哥,爸爸,爺爺,那個不是把自己當小公主哄着。看向白勻和明月,臉頰一片通紅。
白勻按了按明月的手臂,並不想多做解釋,“唐小姐,我和他已經分手了。我想你誤會了。你走吧。”
唐嘉看着白勻那模樣,也挺和善了,並不討厭她,只是因爲凌雲哥哥是她的未婚夫了,她總是要來宣誓一下主權的。
“希望白小姐能說到做到。不要在和我的未婚夫有什麼。這樣對誰都不好。”唐嘉讓阿標放下手中果籃就離開了。
白勻看到這個精緻的果籃,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