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然,你就等着跟餘青一樣的下場吧。
謝曉娟滿口答應下來,然後歡天喜地離開了。
李心桃坐着,看着手機裡謝曉娟剛傳給她的照片,照片上,清楚的看到餘青的面容,還是那麼美,讓她有種想撕爛照片的衝動,可是,她現在應該把這張照片拿給季遠揚,兩手打算,就不怕謝曉娟那邊失誤。
她冷笑着,點着照片上餘青腦門,輕聲說:“如果沒有季遠航,說不定我們還是好朋友,如果沒有你,說不定我早就跟季遠航在一起了,你說,我會選你,還是選他呢?”
然後,她給季遠揚打了電話。
一個小時後,季遠揚跟李心桃在會所裡見面了。
見李心桃把手機扔給自己,季遠航問道:“什麼意思?”
“自己看。”
李心桃笑着說。
季遠揚點了一下屏幕,立刻被吸引了。
這是一張女人的照片,如果他沒猜錯的話,這是那個叫餘青的女人,季遠航十年前的女朋友。
“你真的把她叫回來了。”他擡眼看着李心桃,心裡卻在暗罵,果然是一個狡猾的女人,明明什麼都沒做,卻到自己這裡來表功了。
李心桃臉上露出一絲得意:“是的,遠揚哥,接下來要看你的了。”
“放心吧,我會讓她跟季遠航搞在一起。”
李心桃心裡一緊,卻笑着說:“遠揚哥,你這想法也太便宜遠航哥了吧?”
季遠揚看向李心桃:“什麼意思?”
“一個男人有幾個女人算什麼,季伯伯有過,你也有過,所以即便你讓餘青跟遠航哥在一起,但是季伯伯那裡,應該不算什麼事吧?”
季遠揚摸摸下巴,李心桃說的似乎有那麼一點點道理,老爺子似乎在這方面沒底氣說別人,所以他只是說了秦毓敏懷孕了,就被叫回家了,也許當時老爺子是生氣自己沒有季遠航爭氣,氣袁家趁機提出過分條件,但是對袁美娟跟他這件事,並不是太生氣,所以當時自己要是把袁美娟好好哄着,說不定這會也給自己先生個私生子呢。
有點後悔當時沒沉住氣,不過,李心桃似乎有更好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
“餘青已經跟方程十年了,遠航哥會不會再要她很難說,不如讓尤然知道餘青這個人,大鬧起來,我們在找記者給添點料,那麼這件事就不是遠航哥有女人的事了,而是季家鬧出醜聞的事,而遠航哥連這件事都擺不平,那麼在季伯伯眼裡,他的能力就打點折扣了。”
季遠揚似笑非笑望着李心桃,不能不給她豎起大拇指,這計策想的太好了,既幫了他,又幫了她自己。
“好,就這麼定了。”季遠揚拍板。
李心桃笑了,這樣一來,季遠航肯定會更討厭餘青,而對尤然呢,也會更加失望,那麼接下來就是她出場的時候了。
至於謝曉娟那邊,其實她留着她有別的用處。
植物園。
尤然焦急的等着,方恆怎麼還不來。
突然,她眼前一亮,方恆正大步朝這邊走來。
“方恆,在這裡。”
方恆走到尤然面前,看到她凍得有些發紅的鼻頭,嗔怪問道:“怎麼不多穿點,鼻子都凍紅了。”
“沒想到今天這麼冷,沒事,我穿的不少,只是被風吹得。”尤然笑笑,把帽子戴上,這才招呼方恆坐下來。
要是以前,她準笑着說:“大火爐,過來給我捂捂手。”
會笑着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一直到他用力攥的她的手好疼,才用力敲打他,讓他放手,而他會說,活動活動手腳,不冷了吧。
這種打鬧的場景,以後再也不會出現了。
“出什麼事情了?”
他有些黯然傷神,趕緊轉移注意力,坐下來問她。
“是這樣,我最近認識一個朋友,是張梅鄰居,她以前被人綁架過,報警了卻不了了事,現在她突然看到綁架她的那個人,想去找那個人問個明白,只是她一個人,加上我才兩個人,我想,你可不可以陪我們去?”
“什麼朋友,怎麼會遇到這樣的事情,她可以再去報警啊?”
“可是她沒證據啊,警察也不相信她的話,所以她想去找那個人,讓那個人看到她,要是那個人看到她很吃驚,或者是重新綁架她,那就有證據了。”
“你的意思是讓你朋友做誘餌,引那個人上鉤?”
尤然連連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方恆緊蹙眉頭,要是尤然不告訴他,自己跟那個朋友去冒險,可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光是想,他就驚出一身汗。
“以後,無論做什麼事情,都不要一個人拿主意,多找幾個人幫忙,不過,你爲什麼不找季遠航,找我?”
聽到方恆這麼問,尤然頓一下,纔看着他說:“對不起,方恆,是我自私了,我覺得這種事情跟季遠航不沾邊,所以,我就找了你。”
她以爲方恆會生氣,她是實話實說,但是也挺傷人的吧。
可是沒想到方恆卻笑了:“我知道了。”
寧可告訴他不告訴季遠航,這就是尤然跟季遠航之間的差距,也是他可以有信心跟尤然在一起的希望。
他們纔是一個世界的人,爲了尤然,他可以再次離開方家,不要方少爺的身份,季遠航可以嗎?可以爲了尤然捨棄自己的身份嗎?
“你的意思是?”尤然遲疑着望着方恆,他看起來怎麼很高興的樣子,他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行,我陪你們去,要是還不放心,我就把方程叫上,他可是跆拳道高手。”
尤然眼睛一亮,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尤其是方程還是跆拳道高手,那真是太好了。
“你們商量好什麼時候去找那個人,讓你朋友儘管去,我到時候會跟在她旁邊的。”
“不是你,是我們。”尤然放下心來,心情就變得輕鬆起來,笑着糾正方恆。
“你不能去。”
“爲什麼?”
“危險,你還是呆在店裡等着爲好。”
尤然急了:“那不行,照你這麼說,會有危險,那你也不許去了。”
她氣鼓鼓望着方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