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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天台上,還沒等冷馨兒站穩腳跟,便被莫司純打了一耳光,蒼白的小臉,瞬間滄腫起來,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你,打我?”
“不行麼,這巴掌是替媽媽教訓你的,你還有沒有人性啊,連自己的親生母親,也很心不忍,你想怎麼樣,難道讓她死了,纔算乾淨?”
“我,我沒有。”冷馨兒賭氣的轉過頭,背向她,不想讓她看見自己眼中含着的淚水,臉上捱了這巴掌,她認了,誰叫她是自己的親妹妹,有着同樣血緣的親人。
莫司純咬了粉脣,向前慢走了兩步,並沒有回頭來看她,悠悠的道,“我想你並不知道,母親這麼多年,自己忍受的煎熬,她爲當初的事情,已經肝腸寸斷,流盡淚水,如果可以,我真希望當初送走的是我,我好羨慕你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雖然我在她的身邊,但她的心裡,卻只有你,只記掛着你,我就是你的影子,慢慢地變成了你,我代替了你,……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
聽到這裡,冷馨兒猛然回身緊緊拉着她的手臂,顫聲問,“這,這,這件事你是知道的?你早就知道的?”
一陣涼風輕巧襲來。
莫司純嘴角輕輕微揚,擡頭掃了一眼天空中的星海,苦澀的說,“七歲的時候,無意當中聽母親與一位很有名的私家偵探打聽你的時候,才知道的。”
很有名,私家偵探。
“我就在那個,她親自送去的孤兒院,他居然都沒查到……”
“這怪誰了?你自己想想就明白了,是誰把你悄悄的隱藏了起來,不想讓人知道,檔案也沒有你的記錄,你好像完全的從地球上消失失掉了。”莫司純安靜地看着她,雙眸越發的炫亮,一道深不可測的答案,漸漸的化解開了。
閻烈。
只有他,纔有這本事,也只有他,纔有做這件事的理由。
“不會的,不會的。”冷馨兒哀求的看着她,希望從她口裡能夠否決自己的想法。
正在這時,樓下傳來沉重的腳步聲,伴隨着閻烈焦急的喊叫聲,“馨兒,馨兒你在哪裡?”剛上到天台便看見了她們,微微怔了一下,隨即恢復常態,大步走過去伸手扶住她,柔聲責怪,“晚上天涼,還站在風口上,小心着涼,趕快隨我回房。”說完,琥珀色的鷹眸凜冽的掃向她,“我不歡迎你來,希望你以後離她遠點,你與你的家人,我們都不想接觸,你記住了。”
“烈,他畢竟是我的親妹妹,你不要爲難她,好嗎?”冷馨兒小鳥依人的靠在他的懷裡,懇求的望着他。
她希望,剛纔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很希望是自己瞎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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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打擾你們了,我走了。”還沒等閻烈開口,莫司純已經高傲的擡起下巴,擺着優雅的步伐,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