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順着白色的高大圍牆,緩緩地駛到雕花的鐵大門前。舒愨鵡琻
銅牆鐵壁似得,櫻亞若很難想象自己的女兒,在這裡生活時的樣子,何種心情,能住在這監獄般的牢籠裡?
“媽,您在想什麼?”車子進門之後,穿過大片的竹林,停到小樓的跟前,見她始終沒有說話,莫司爵忍不住的詢問。
有些後悔,答應陪她過來。
櫻亞若回過神來,淡然的一笑,“一會兒,我自己去見他,你們就在這裡等我就好,不必跟着我。”
還沒等,莫司爵答應。
只見,一個高大的男人,從裡面小跑出來,上前將車門打開,“不好意思,我們老爺只准櫻小姐,一個人上去,……至於,其他人,可以在這裡等候。”
“小子,……把剛纔出的話……”前排座的查理,憤恨的罵,從車上,跳下去,一把拽住他的領子。
“住手。住手。”櫻亞若迅速的拉開車門,伸手阻止他,回頭,囑咐莫司爵,“都在這等我,我去去,就回來,放心!我會沒事的。”
莫司爵無奈的看着她,跟着那個男人進去了。
“王子。”查理看出了他的擔憂,小聲安慰道,“我看,夫人的樣子,應該,不會有問題的,您放寬心。”
但願。
櫻亞若進了門,就見背對着自己的閻景天,坐在輪椅上,從背影看,身形有些消瘦,想起,他的遭遇,櫻亞若有些難過!
自己的男人,害得他,失去行走的權利,那是一輩子,也換不清楚的帳。
“你來了?”聽見,腳步聲,閻景天轉過輪椅,看見她,開始忍不住,眼角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好久不見了!”
真的是,好久沒見了。
“是呀!都二十幾年了,閻大哥,你還嗎?”櫻亞若看着他,心情很複雜,白皙的臉上,微微現出紅暈,一如當初時的嬌羞模樣,讓閻景天看了,不免有些心動!
但一想到,莫萬成,就氣不打一處來。
“說說吧,你來此的目的,我想你不會是,想看看……老朋友吧?”
櫻亞若挺直脊背,擡頭,看着他,“我想你應該知道,馨兒,是我的女兒,……請你放了她,讓她跟我回去。”
閻景天臉色大變,渾濁的眸子漸漸陰沉下來,冷冷地譏誚,“你以爲,我會禁閉她嗎?你的女兒,……我雖然有些討厭,但還不至於,做出這,下三濫的手段。”
“那就好。”櫻亞若毫不退卻的望著他,“閻大哥。我知道,萬成,很多不起你,……但,與孩子無關,不是嗎?”
年輕時的記憶,如風暴般的席捲而來,甜蜜的,傷痛的,唯獨是絕望的……一一涌上腦海,閻景天的手,按在輪椅上,微微顫動,別過臉去。
左臉上的刀疤,像磐石一般,砸在櫻亞若的眼裡,她的眸光倏地溼潤起來,她想起,那個刀疤,是爲了保護她,被人暗害的,當時差點傷到眼睛。
昨天的總總,總之一句話,是,自己欠他的,也是莫家欠他的。
情不自禁的走上前,慢慢蹲下身子,心痛的皺眉,顫抖的聲音,“閻大哥,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算我求你,行不行?放過他們,不要把上一代的恩怨,加在他們的身上,……那樣對他們,不公平!”
公平!對我公平嗎?
閻景天惱恨的想着,但目光定格在她頸上白色珍珠項鍊上,微驚,“這東西,……你還保留着。”
“是呀,你送我的東西,……我們那些美好,甜蜜的記憶,我怎麼能忘呢?”
櫻亞若動情的看着他。****